“朱公子,裡麵請,”金不二的隨從,恭敬道。在隨從的領路之下,朱子明帶著疑惑走進這所謂的朱府,心中難免揣測,莫非這金老板是想給自己拉親戚?進的這朱府內,寬敞的前花園豎立在眼瞼,雄偉的假山豎立道路的兩旁,綠幽幽的小河塘,在秋風中,波光粼粼,雖是深秋之極,花草已是枯萎,但花園內栽種著不少秋冬季節的名貴花朵,而幾位家丁們正忙前忙後的打理著,似乎這些花是移栽進來的。還以為是這家主人修葺了院門與牌匾,看來這家主人是剛搬進來這家府邸的,然而這位朱府的主人會是誰呢,朱子明好奇的想到。“朱兄弟!”豪爽的聲音響起,隻見金不二正坐在花園的小亭子裡,看到朱子明走進了門,連忙走過來,相迎道。朱子明同時走了過去,笑問道:“金老板,你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嘿嘿.......”金不二神秘一笑:“朱兄弟莫要著急,我帶你去見個人,你便知道了。”所見之人,應該是朱府的主人了,朱子明不免更加好奇起來,能讓金不二親自給自己的引薦的,到底是何方神聖!金不二將朱子明領著向剛才的亭子裡走去,而亭子裡此刻多出了一個人來,那凹凸有致,長發披肩的身影,應當是一個女子。朱子明剛一踏進亭子內,看到女子的容貌,頓時呆若木雞,張大的嘴巴,足以賽下一個雞蛋。此女子穿著青碧sè的繡花羅襦,月白sè的百褶長裙。一雙皓腕,戴著一對綠瑩瑩的翡翠鐲子,似乎是jīng心打扮過的,娥眉淡掃,朱唇輕點,淺淺的胭脂遮住了美豔的俏臉,那動人的美sè讓朱子明看的吞了幾口口水。竟然是她!朱子明心裡噗通噗通跳了幾下,然而在他驚悸還未平息的時候,更駭然的事情發生了,隻聽到這位小姐帶著些許羞澀,躬下了身子,輕柔道:“妾身見過老爺。”聽到這話,朱子明剛剛踏上亭子的台階,一個腳還沒著地,嚇得虎軀一顫,不穩的身子向一邊倒了下去。“朱兄弟.......”金不二錯愕的連忙扶住了他,瞧著他激動的樣子,難道是高興壞了?朱子明平複了一下心情,苦笑道:“楚小姐,你這是合同金老板戲弄在下?”眼前的女子正是炎城青樓花魁楚芳菲,她不呆在炎城也罷,突然冒出到淩雲城,還喊朱子明為老爺,自稱妾身,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朱子明的妻妾,朱子明著實被嚇到了。這個玩笑開不得!楚芳菲微微低下頭,抿著紅唇,柔弱道:“妾身怎敢作弄老爺的。”這到底怎麼回事?朱子明頭都有點大了,然而回憶著剛才的一幕,更換的檀木大門,嶄新的“朱府”牌匾.......朱子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自己就是這朱府的主人!這隻是心中的猜測,他目光詢問的瞟向金不二,而金不二會心的點了點頭,兄弟,你猜對了!這金老板真是想害死自己,竟然給自己套了個金屋藏嬌的罪名,朱子明yù哭無淚,也不想想自己如今是什麼身份,能在外頭養個小妾的?還不被沈夫人與碧馨告到紫禁城去!作為燕國皇主的外甥女婿,朱子明深表壓力很大!先搞定楚芳菲再找你算賬.......朱子明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道:“楚小姐的玩笑可是開大了,我們即未拜堂,又未明媒正娶,何來的老爺妾身之說?”金不二愣了愣,這小子說話真是不留情麵,如此一說,完全是想讓楚芳菲斷了當朱府女主人的念想。楚芳菲xìng子溫婉柔弱,又是難得一見的佳sè,更重要的是,她堅強的內心,讓朱子明對她很有好感,可好感歸好感,可不能與感情混為一談的。朱子明不會無緣無故的娶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女人,而以他今時的處境,更不會輕易的惹禍上身。“是麼?”楚芳菲俏臉一白,緊接著晶瑩的淚珠從她麵頰上滑落,臉蛋上帶著一絲自嘲的笑容:“我想也是,朱公子這麼高尚的才子,又怎會在乎我這麼一位青樓女子。”楚芳菲哭的梨花帶雨,卻未發出一絲哽咽聲,俏臉浮現了幾絲冷然之sè,不管何時,堅韌的模樣讓朱子明看的心理發顫。隻聽過女子一哭鬨三上吊,卻從未見過一位女子,即使哭的時候,臉蛋上毫無表情,不冷不淡!朱子明心中不忍,隻能是將氣撒到了金不二的身上,將他狠狠的拉出亭子外,氣結道:“金不二,你是不是想玩死我你才甘心。”然而朱子明深知金不二的好意,要是其他人,得到饋贈的一座豪宅與絕sè美女,怕是要高興瘋了吧,隻是朱子明不同於他人!金不二也沒想到事情會鬨到這一步,苦笑道:“朱兄,你先聽我說個事吧。”“嗯,你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感覺與楚芳菲有關,朱子明靜下心來聽著。在金不二的敘說中,朱子明疑惑的表情,漸漸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緊接著雙拳緊握,怒火中燒!原來在朱子明離開炎城之時,不少人看到花滿樓的花魁楚芳菲為朱子明送行,經過無數八卦的言傳,儼然變成了青樓名jì大才子私定終身的佳話,而這些話傳到炎城少主炎燃,使得想將楚芳菲得到手炎少主坐不住了,深怕朱子明搶先做了楚芳菲的入幕之賓。可如今楚芳菲身為花滿樓的花魁,是不會出賣的金字號招牌,炎燃去了花滿樓,沒有得手,還與花滿樓起了衝突,這次的衝突鬨得很大,驚動了花滿樓背後的大掌櫃,而這位大掌櫃也是有權勢之人,鎮壓住了炎燃。可這更讓炎燃記恨在心,趁著楚芳菲一次外出散步之時,將她劫到了炎府,然而楚芳菲誓死不從,即使咬舌自儘也不會壞了清白之身,不過還好大掌櫃勢力通天,衝進炎府,在楚芳菲即將咬舌自儘時,將她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