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坐在裁判席上的女子白裙勝雪,螓首蛾眉,冰肌玉骨在燈火的映襯下,泛起淡淡的嫣紅,宛若豔麗的桃花,芬芳四溢,更讓人向往的是她靜如處子,恬靜的氣質透露著優雅與清新之氣,讓人看了一眼,都挪不開眼睛來,好一個溫婉似水的絕女子!“這位女子是誰?”“她又怎會坐在裁判席之中?”“.......”望著充滿著詩意一般的美小姐,人群間忽的sāo動了起來,都是想知道這位才不到二十的妙齡女子怎會坐在裁判席中,她又會是誰?在眾人交頭接耳間,一位老者開口道:“她是淩雲城的才女雲婉清!”“雲婉清!”眾人皆是驚詫,又有幾分驚喜:“沒想到竟然是雲才女,她竟然來了!”雲才女之名在淩雲城如雷貫耳,而在燕國都是大有名聲,眾人大多數都知道她的才情,琴棋書畫樣樣jīng通,詩歌方麵,也不妨多讓,這等奇女子,眾人又怎會不知的,隻是傳聞雲婉清貌若天仙,今rì一見,竟是比仙女都要美上幾分,讓人心顫不已。有著天宮仙子一般的美貌,又有一身讓人稱歎的才情,這等女子,世間少有,人生難得幾回眸!眾人皆是瞪大著眼珠子,欣賞著她如畫一般的美sè.......然而無數年輕氣盛的公子,不免都是露出了狼一樣目光,緊緊盯著雲婉清,都想跑上前去,與她搭訕,但他們知道這無疑是唐突了佳人,他們個個皆是低下頭,琢磨著該如何結識這位美才女呢。此刻雲婉清一雙妙目,靜靜的看著內場才子們的比鬥,可目光總會有意無意間的瞟到淩雲城的範圍內,遙望淩雲城坐鎮的都是以陳舉人為首的幾位老文人,並沒有彆的身影。“他不是在邀請之列麼,怎麼會沒來,”雲婉清喃喃一聲,若有所思的說道,眼中閃爍淡淡的光華,這個可恨的人不會是來遲了吧,或者他根本沒來?想起他來,雲婉清恍然間似乎都有好些rì子沒見到了,這人整天口生花花的,雲婉清每次都是恨得牙癢癢,然而這段rì子沒看到他壞壞的笑臉,似乎都有些.......想到這,雲婉清俏臉升起了兩朵紅暈,急急的暗呸了一聲,那嬌羞的樣子,如盛開的荷花,溫柔可人,更是引來無數狼光,無數狼公子垂涎yù滴,都快流出口水來。“在下也作出了一首!”無雙城的一位公子,緩緩站起身來,淡淡一笑道。方俊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而不語........無雙城的公子,不緊不慢的念道:“移舟泊煙渚,rì暮客愁新。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這首詩不以行人出發為背景,也不以船行途中為背景,而是以舟泊暮宿為背景抒發旅途愁思的詩。全詩淡而有味,含而不露;自然流出,風韻天成,頗有特sè。雖不及上一首詩的妙筆生花,然而也是上上之作,方俊逸眸子裡流露著讚賞的目光,今年的詩會還真是人才輩出!“好!”其他幾名以方俊逸為首的翰林院士,拍手叫好,顯而易見的,無雙城的才子們,也是過了第一關!眾人搖頭晃腦,欣賞著詩中的韻味,而許多俊俏的小姐們,暗暗打量著這位無雙城的才子,這位公子俊朗不凡,又有才氣,也不知道他可有了家事?小姐們美目盈盈,都有些思了,一個個俏臉緋紅,心頭蕩漾........此時,已有兩名才子過了關,兩座古城晉級,然而眾人皆是知道詩會的規矩,不是所有的古城都能晉級的,要是所作的詩詞沒有入得翰林院士的法眼,也會難逃被淘汰的命運。因此越是早些作出詩來,晉級的機會越大,越往後麵拖,翰林院士們聽慣了好詩,要是比不上先前的詩來,豈不是被刷了下去?幾座古城的才子文人們,幡然醒悟來,心中焦急之下,立刻互相催促著,趕緊作出上等的佳作來........方俊逸望著充滿文雅風氣的蘇堤,到處皆是念著詩詞之聲,欣慰間,掃視著下麵的眾人,也不知道頭彩會花落何家。此刻,一位才子站了起來,而他坐在的方位,並不是燕國的某座古城,而是京城的文人雅士,京城是繁華之都,堪比有著千百年曆史的悠久古城,也可占得一席之地!看著這位才子,淩雲城眾人神sè一凜,這位才子他們都是認識的,而且還在淩雲城耍過威風,在知縣馬大人的升遷宴席上,以一人挑戰所有淩雲城文壇才子。魏東成微微一抱拳,也不多說什麼,胸有成竹的念道:“暮雲收儘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這首詩從月sè的美好寫到“人月圓”的愉快,又從今年此夜推想明年中秋,歸結到彆情,形象集中,境界高遠,語言清麗,意味深長,讓人不禁沉醉在這詩意當中。好一個京城才子,果真非同一般,眾人眼中迸shè出崇敬的光芒,京城便是京城,是燕國的首要之地,才氣之地,可見一斑!“魏公子,果然是詩才了得,”一位較為年輕的翰林院士,微微笑道,一副有些奉承的樣子,魏東成的老爹是戶部尚書,比翰林院士的官職大了兩個級彆,這位翰林院士的舉動,知道的人都是心知肚明。“林大人謬讚了!”魏東成笑了笑,謙虛道,但眼中自傲之sè,不言而喻。方俊逸沒有做聲,對於林大人諂媚的話,不好說什麼,但魏東成確實是學富五車,比前兩位才子都是要高上幾分。林大人的話說明京城也是晉級了!洋洋自得的魏東成,目光落到淩雲城所在之處,當他看到以陳進為首的老才子們,唇角勾起了一抹譏笑:“陳先生,淩雲城為何隻見你們這些老人,不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