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李靈犀和何不為二人此刻的境地便是最好的寫照!剛拖大難便受製於人,更是連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兩條小命猶如兩隻螞蚱被一個邪惡的、冰冷的、詭異的女人掐住命門,說來也令人為之氣結。但是對於李靈犀來說,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一個隻用了五年時間就修到了化神後期的小道士不論任何理由都是匪夷所思,根基不穩是他的痼疾,心性修為跟不上是他的缺點,遇到事情順風順水更是他的拿手好運!如今好了,都說沒有千年的好運隻有萬年的黴頭,這下李靈犀算是一腳踩進陰溝裡了,而且還陷進去爬不出來。何不為還好些,雖然昏迷不醒,但人家昏迷著也就少了憂愁,不必像李靈犀這樣能開口說話卻不能反抗。若是李靈犀能吸取這次的教訓,僥幸逃拖掉災難,那麼日後也能多上更多的生存經驗。修道者的世界動輒便是廝殺,像何不為這樣豪爽講義氣的人不是沒有,但那種活了千八百年卻絲毫不講道理動輒就殺人越貨的更是不可勝數,人啊,活著難,修道之人活著更難!“小公主,這兩個道人怎麼不殺了了事。”一處霧氣迷茫的山頂上,一個小丫頭頗為不忿地向跟前一位女子說道,那女子一身黑衣,除了頸部lou出的些許雪白外,整個一黑衣人。黑色絲袍上繡著一朵朵黑色的小蓮花,卻是將她承托地神秘而高雅。整個山頂看不到外麵的山峰與懸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中間一個石台外隻有一麵大石壁上寫著“琴台”二字。此刻女子正望著身前不遠處的一個石台上,兩個衣衫破爛的人正躺在那裡,一個看那穿著倒是道門中人,卻是狼狽無比好似被禁錮在那石台上的囚犯。“天下人何其多,殺人有何樂趣,折磨人才是最大的樂趣。”黑衣女子也不回頭。指著那昏迷不醒地二人和身後的小婢說道:“我平日裡調教我們神教中人,他們也不敢反抗頗無樂趣。這次好不容易逮住了兩個活著地道門弟子,不借此羞辱他們一番,怎生讓人儘興。舞衣,你永遠不是知道那種感覺,將所有的人踩在腳下的痛快感覺,聽著他們求你,哀求你放過他們。饒他們一條小命……”“小姐說的也是,這些道門弟子都是賤骨頭命,奉承著他們不行,還得像小公主一樣打著才行!”被稱為舞衣的小婢捂著嘴笑道,眼角卻不自覺地打量著那個穿著白衣的弟子,感覺好生俊俏,這丫頭片子卻是不知在作何想。那被喚作小公主的人回轉頭來,卻是素紗蒙麵看不清麵容。不過聲音倒是極好聽地,隻是那聲音方才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卻不讓人喜歡。“舞衣,你不會看上了那小子吧?若是教主爹爹知道你看上了道門弟子,定要你小命。”“小姐!人家,人家……”舞衣一時間羞紅了臉,雙手捂著。低聲道:“小姐,那那何不為好生俊秀,要是我神教弟子該有多好。你也莫要告人家了,平日裡小公主你做了什麼,人家不也幫你保密嗎。”那小公主點點頭,說道:“這些年也虧了你了,跟在我身邊規矩也多,更沒有什麼男子敢kao近你,生怕得罪了我犯了神教禁忌。”“小姐,你。你就彆殺那那何公子了。”沒想到這舞衣倒是脾氣直爽。毫無民間女子那種羞澀,乍看去不疑有些輕浮。但觀她神色舉止,似乎又是敢愛敢恨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了兩個道門小子,還有那清源派的小子身上秘密好多,這次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們!我,我不殺就是了,要不到時候都賜給你?”小公主抿嘴笑道。“小公主壞死了,你為何不要……”“天下男人多了,這二人雖也俊俏,不過本公主向來喜歡男人對我低聲下氣,那清源派弟子口氣凶巴巴的,我才不要呢。至於你那個白衣公子,放心吧,本公主豈會和你爭。”那小公主聲音中依舊帶著些許冰冷,“本公主絕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敗在我手裡,被我抓住欺負過的男人,天地間能配得上本公主的,也不知那天上有沒有。”“小公主一定會遇到的。”舞衣卻是高興極了,平日裡跟著這位小公主在神教中那是高高在上,但也導致了懷春地年齡卻不能和任何異性接觸,如今見了那白衣公子,心裡不知為何喜歡得緊,看小公主這麼吩咐,也不由高興。“行了,你把你的白衣公子帶下去吧,也不用那凡人和所謂名門正派的那一套了,直接洞房倒是好的。不過你還須用百lou膏給他治傷,這白衣男子可沒有那硬嘴的清源派家夥命大,你還要好生伺候,真是自找麻煩。”小公主輕揮手示意舞衣帶人走。“奴婢謝恩。”舞衣歡喜地跪地謝恩,羞紅著臉去抱起那白衣公子,鑽進那寫著琴台二字的石壁上小洞進洞府去了。那被稱作小公主地人見舞衣進了洞去,也就走到石台上那躺著的男子身邊,自語道:“爹爹沒有說錯,這道門弟子都是可惡的。血祖叔叔無緣無故地失蹤了,據說就是被這些道門的人給聯手偷襲了,哼,這次非得好生折磨下這小子。他那把飛劍和那劍訣也是寶貝,定要逼他交出來,獻給爹爹也是番功勞。”這小公主看起來體態輕盈,聲音也是極美,隻是可惜看不到容貌不說,連心腸似乎也不是那麼善良。隻見她酥手輕搖,卻是扇出一陣怪風。那怪風一吹到那地上躺著的人身上,那人便如同被雷電擊了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半響好似醒了過來。“小子,考慮好了嗎!”說來也怪,這小公主地聲音瞬間就變了,冰冷、蒼老、充滿威脅的語氣讓誰聽了都不舒服。李靈犀慢悠悠地醒來。知道是上次沒談妥,那老女人又把自己給弄暈過去了。心裡早已經後悔了幾百次,打定主意如果逃拖掉了,拚死也要好好修煉,爭取以後不要再受到這種令人不舒服的待遇。其實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在修道前期能修煉如此快的原因,肯定和體內的天地玄龜有關,至於究竟有什麼關係。李靈犀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從到了化神期後期後他地修為增長速度變慢了許多,也許這預示著日後地修行會更難,而天地玄龜也不會永遠能在修行上幫到自己太多。被禁錮後,李靈犀在冥思中也想了很多,自己和何不為落在這個歹毒女人手裡已經是無法改變地事實了,但是想要逃跑也不是沒有辦法。要是儘量地拖下去,說不定也能等到奇跡。比如傷勢完全恢複,或者遇到救兵,總不至於現在就狂罵她一頓,然後自己二人被狂怒地老妖婆殺死吧。“你想要什麼?我受了傷記性不太好。”李靈犀也耍無賴,懶洋洋地說道。“哼。你地飛劍我已經拿到了,不過。為何絲毫沒有靈氣?如同尋常破爛凡鐵一般?”小公主盤膝坐在一旁,看著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吃了虧嘴裡卻不服氣的清源派小道士,心裡高興極了,嘴裡卻絲毫不漏破綻,依舊冷冰冰的。“你也不是凡人,當然知道法寶飛劍會認主的,它認了我為主人,又怎麼會被你這老…人給馴服呢。它可不怕死。”李靈犀說道。“哼。狡辯。法寶飛劍會認主不錯,但怎麼會靈性全無?說。是不是你有什麼禁錮它的靈訣?”“我說有,那是騙你,而且也給不了你什麼靈訣。我說沒有,你又不信,乾脆殺了我吧,免得老子受氣。”李靈犀也是煩了,反複被她問這幾個腦袋抽筋兒的問題,煩都煩死了,這老女人肯定是個嫁不出去的老處女,不然也不會這麼煩人。飛劍都在你手裡了,你拿走不就行了,問我,我怎麼知道它出了什麼毛病。“放心,你激怒不了我。我會讓你每天都這樣。本尊既不會打你,那是野蠻人地行為。本尊也不會殺你,那是男人才乾的蠢事,本尊就這樣天天問你,天天折磨你,除非……”這小公主也不知是何模樣,但那心理卻是著實有些另類,變幻著老裡老氣的聲音折磨李靈犀,也不殺他。“除非什麼。”“本尊身前少一個聽話的奴才,你若是心甘情願做個男奴婢,我也就放了你。”“老妖婆,休想!”李靈犀想也沒想就怒斥道,自己開開玩笑應承下這老妖婆還行,做什麼男奴婢,那是想都彆想,自己雖然逃不出去,但並不代表連自殺的能力也沒有。“你,你憑什麼罵我老妖婆?”小公主氣的麵紗直抖,這家夥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還這樣嘴硬,要是活蹦亂跳的他還不直接把自己氣死,不行,得好好折磨下他。“本公子閱女人無數,聽聲音就知道你是老妖婆,哼。”李靈犀笑道,能嘲諷下這老妖婆也好,反正她想要劍訣也不會很快殺自己和何不為。“嘴硬?哈哈哈,我讓你嘴硬。來人,把這廝地同伴給我帶上來,給我施割刑,先剮上他七七四十九刀。”小公主一聲喊,聲音中差點沒有掩藏住,那故意裝出來的蒼老聲音也差點lou出了破綻。順手製住了李靈犀,讓他聽不到聲音。“小公主……你,你真要讓他受割刑?”舞衣從洞裡走出來,哀求地望著自己的小公主。“這廝不講道理,本公主就要嚇嚇他,折磨折磨他,割幾刀算什麼?又死不了,我保證就是了。”“那,那小姐彆殺死了公子才是。”這舞衣果然也非尋常凡人或者道門女子可比,聽見自己的主子要用割刑來對付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沒說不行,反而聽從。這什麼神教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舞衣抱出了何不為,自己一個人躲回了洞裡,雖然不在乎小姐動手,但她也不願站在那裡看著。“小崽子,你好生聽著,本尊現在就割給你聽,讓你知道忤逆本尊地下場,哼,還老妖婆,我讓你老妖婆……”小公主也是被氣著了,一指點中何不為,便恢複了些知覺,傷勢也好了許多,手一揮一把小飛劍飛了出去,開始繞著何不為飛起來,割刑就在眼前。“啊……啊……”何不為顯然說不出話來,但卻能無意識地發出慘叫。“哈哈哈……這聲音好聽吧?這聲音不是老妖婆吧?憑你有什麼資格聽本尊的真聲音?這割刑乃是用冰蠶液浸泡的飛劍來執行,我不殺死他,卻要折磨你。”這下公主又開始指揮起那小飛劍來,果然是刀刀見血,一會兒便割了十數刀,何不為也是十數次慘叫不停。“停。我,我……”李靈犀大急,這樣五十刀割下去何不為還不死了才怪,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能逃走的辦法。那小公主也就停下來,見李靈犀有點服軟,也就說道:“說,劍訣在哪裡?”李靈犀心電急轉早已想定了辦法,這次想要逃出這個老妖婆的掌握,必須鋌而走險,也就說道:“隻要你不殺我們,我可以告訴你劍訣在哪裡。”“在哪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