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犀也沒想到,陰陽貂不要命之下居然直接開溜,也不管那個一直在法壇上搖著鈴兒,作著邪法的血祖,一路帶著李靈犀就衝破了陰煞雲,然後兩口撕破天地陰陽避邪陣,直接衝出了醉仙鎮,瞬間就跑的沒影了。留下一個血祖在那裡跳腳狂罵!“師,師父,現在該當如何?”血霊謹小慎微地跪拜道。“乾什麼?混賬!給我好好地看管起來,本尊要去追那孽畜。”血祖勃然大怒,這陰陽貂雖然非常厲害,但是他對那家夥向來都沒有什麼必然的約束手段,當年師父臨死之時,也不過是告訴他,此物最為通靈,隻要搖響密授的鈴鐺,它就能聽命於自己。可現在彆說聽命,連影兒都沒了。雖然天大地大不知道去哪裡追,但好歹那也是師傅遺物,而且乃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當下也不再管,留下血霊看守大陣,先去追回來再說。醉仙鎮的裡的人一陣迷茫後又是一陣僥幸,如果不是那李師弟走火入魔大發神威逼走了陰陽貂,現在自己等人估摸著已經死了。當下趕快收攏人手,療傷的療傷,布陣的布陣,尤其是那古劍楠,殺貂不成反被咬,眾人驚歎那陰陽貂飛劍難傷之外,也不禁為這為神霄派的二弟子感到悲戚,少了一隻手啊,如果不能經過飛升時的重塑仙體,那可就一直少下去了。不說醉仙鎮如何養精蓄銳等待再戰。卻說李靈犀與那陰陽貂,倒是一陣好跑。陰陽貂乃是一等一地靈物,知道抓住自己尾巴的那人乃是打不得碰不得,哪裡還能kao著一身凶橫傷他?本能告訴他,跑,跑就是唯一的辦法。出了九九煉魂血陣,陰陽貂腳底生雲。在蒼穹上拉出一條白光,猶如仙人遁光一般。拉著李靈犀就滿天跑。有時甚至故意上下翻飛繞圈子,想要把李靈犀給摔下去。它現在倒是威猛了,李靈犀即便全力也拉不回它了,更彆說再把它掄圓了轉圈 子地扔。也就仍由它拉著。“你這廝,定然會有力怠之時,到時候看我如何收拾你。”這下倒好,一個陰陽貂是拚死拚活地要把李靈犀給摔下去。然後才能逃之夭夭;一個是死活拉著不放,反正又不用出力,隻要死死地拽緊了,那就當是禦劍飛行了。“孽畜,你也莫要徒勞那般無用之功,我定然不會放手。你傷害一乾修道同門也就罷了,居然還妄圖吸人生魂,傷害無辜。我今日若是放了你,你他日定然故伎重演。”李靈犀迎著風,大聲怒斥道,那陰陽貂果然不凡,自己剛罵完,居然能感覺到它的身子發抖。不是飛行中的抖動,而是實實在在地顫抖。神州也是極大的,陰陽貂雖然拉著李靈犀跑了小半天,也不過是在醉仙鎮方圓轉圈 子,但此時的神州,窮山大澤,凶山惡水無數,除了官道直通地地方是人煙聚集之地外,其他地方倒是多為人煙稀少之處,自然就是深山大澤。各種奇妙。血棺教血祖在半夜子時作法。前後耽擱一些時間後,再加上陰陽貂帶著李靈犀亂跑一氣。現在居然已經大天亮了。李靈犀隻覺得陰陽貂絲毫不覺得累,小半天跑下來,光是萬仞高山,他就見到了不下幾百座從眼皮子下越過,暗道這畜生如果照準一個方向跑,怕是要不了半天功夫就能從這裡跑回清源派。比起禦劍術是快多了,就是李靈犀現在這個本領施展的禦氣之法也趕不上它地速度。不禁感慨,這東西傷人無形,吸人生魂就不說了,居然連逃跑都能如此飛快,要是任由它到天下去逛一圈,怕是連那些掌門長老什麼的也難以收拾它吧,除非能剛好抓住它的尾巴。李靈犀倒是大體猜到了它為什麼寧願跑,也不回頭咬自己對付自己,看來這小東西有些門道。大難多日,今日男的舒暢一番,李靈犀不禁笑罵道:“你這小畜生,你小爺我今天就不放手,我看你朝哪跑!”陰陽貂似乎通人言,李靈犀一說,它的身形居然稍稍一頓,李靈犀再看之時,居然到了一處從未來過的大山中,此地是何處,甚至是東是南是西是北,李靈犀也不知道了,他現在也不知道這畜生究竟跑了多遠。“那太陽之星初起之處想來是東邊,此地難道是南邊?”李靈犀以目測日,說道。放眼望去,此處大山連綿好幾百裡,在朝陽的映照之下,山澗裡明明四處飄散著靈氣,但往往在那靈氣一側又多有陰毒瘴氣,此地居然是一個如此禍福相依地地方。難怪居然沒有一個門派在這裡開山立派。隻是估計藏了不少陰毒邪教之人。其實李靈犀猜測了,這下麵的群山中彆說修道正派,連修道之妖邪也幾乎沒有,確實是天下神州幾個異數之一。透過雲霧,李靈犀隱隱見那山地之間奔走著一些還未開化靈智的猛獸,比之外麵都要大上許多,老虎如牛,野牛如小山,便是那飛禽之類,也彆彆處大上許多,而且一看就更為凶猛,隻是這陰陽貂一來,下方萬般走獸飛禽居然儘皆逃散,或是奔入山澗,或是躲入洞穴。此地的詭異一時間吸引住了李靈犀,連陰陽貂的的異狀也沒發現。此時陰陽貂居然回頭望著李靈犀,見他回過神來,居然開口道:“他大爺的,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嗯?”李靈犀大驚,這妖物在說話?而且最令他奇怪的是,這聲音不過三歲小兒之音,卻用著一種奇怪地嗓音在罵著臟話。“他大爺的,你快放了我,是我在說話。”陰陽貂汗的更大聲了,可不論怎麼聽,都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還帶著明顯的稚嫩。“你這畜生能說人話?你,你還敢罵小爺我?”“人話算什麼?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陰陽貂。他大爺地。”陰陽貂那哼哼嘰嘰的小孩兒聲音,聽起來倒是讓李靈犀少了一些怒氣,如果不是想到它之前的凶厲,估計自己還會笑出聲來。“放屁,我便沒聽說過什麼陰陽貂,陽陰貂。”李靈犀反駁道,一副打死不放手的樣子。這下好了,一個妖物能說話不說,還能罵人,而且明顯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反反複複就是那一句‘他大爺的’。“你快放了我,不然,不然……”陰陽貂的小兒聲音帶著生澀,連威脅聽起來也不像。“莫要多說,不放,便是不放。”李靈犀嘴硬道。“他大爺的,那,那我可就要撞了啊?”陰陽貂不安道。“撞也不放。”李靈犀想道,我拉著你尾巴,你怎麼撞我?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鬱悶了。“孽畜,你,你竟敢如此……啊……”李靈犀隻覺得眼前一花,那陰陽貂神鬼難測的速度這下發揮到極致,卻沒有再四處亂飛,而是照著一處萬仞高峰就直接地撞了過去,隻是一個閉眼地功夫,李靈犀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他媽地,這陰陽貂彆看說話聲音像三歲小兒,可做事居然這麼猛。一貂一人瞬間就陷入萬仞高峰中,居然還沒停下來,那陰陽貂速度太快,衝擊力太大,居然直接將那萬仞高峰砸了個對穿,如果李靈犀不是有布衣神功的話,單是這一下就能死在陰陽貂地屁股後麵了。陰陽貂是皮厚肉厚,卻沒想到吊在自己屁股後麵的那廝更是皮厚肉厚,布衣神功這近乎無奈的玄龜**,這下正好派上用場。“小畜生,你使勁撞,小爺我就不放手。”李靈犀有了心理準備,也就隨它撞,反正有了準備之後,運功作法,布衣神功效果也更好,大不了當練功,疼就疼了,反正不是一個人疼。“啊,痛死我了,氣死我了。”那陰陽貂小兒聲音散發著怒氣,隨即再次高高飛起,又衝下去,轟隆一聲,第二座山的山尖又被撞了個對穿。李靈犀倒是覺得這陰陽貂如同個小孩兒一般,除了陣陣劇痛外,看著它一次次地撞山居然也挺有意思的。“你再不放手,我,我就……”“你爺爺的,繼續撞,小爺我不放手。大不了一起死。”李靈犀笑道。陰陽貂似乎智力並不太高,想不通這抓著自己尾巴的人怎麼有那麼大的命,前前後後撞了十來座山了,居然還死活地賴在自己後麵,也不多想,這次繼續撞山,目標卻是大山峰,也不再是山尖了。當下狂吸一口氣,那本來小牛般大的身體變成了十來丈大小,接著就朝山峰衝過去。“啊……”李靈犀也是一陣吼叫,驚現連連,這次那陰陽貂居然學歪了,也不直接帶著李靈犀穿山了,而是橫著裝在山峰上,眼看一座百來丈粗細的山峰頂端就被它齊腰撞斷,李靈犀也直接砸爛了無數岩石,差一點就被甩出去了。“你爺爺的,你小爺我就是不放手。”李靈犀也是狠勁上來了,鼻子一噴氣便將撞出來的滿嘴滿鼻子血噴掉了。“你,你氣死我了。”陰陽貂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小兒姿態,這下怒氣連連,再次飛高,想都沒想就再次朝著另外一座山峰撞下去,剛才一陣猛撞,它實力不如從前,也受了傷,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輕鬆。一人一獸就開始在這個陌生的群山中,上演一出怒砸群山的好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