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都是在鬥爭中變得激烈,現在的大比也是如此,彆看這隻是第一輪比試,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白熱化的一團糟中。幾個宗主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現在的情形比起剛開始又不一樣了,不少人已經開始在心中暗罵陳伯當那個老怪物了,居然用一個看似不經意的提議弄得今年的年終大比變成了這樣。金土二宗雖然人多,但畢竟對付的是水木火三宗弟子,尤其還有個有事沒事就抱著‘烤火盆’到處吹火的古炎子,人數上的優勢已經漸漸失去了。勢均力敵的情況其實就是一種消耗,各宗弟子中剩餘弟子人數最多的金宗也不隻有寥寥二十幾人了,整個祭天大廣場上站著的比試弟子還不足百人。不能說清源六宗中五行宗的大弟子不厲害,也不能說他們的法寶不厲害,相反都很厲害,隻是這個從一開始就注定抱成團打群架的比鬥,讓他們隻能那樣乾耗下去,人數越來越少。幾個帶頭大哥級彆的大弟子都是脾氣十足的人,你抽冷子陰了我宗門弟子一下,那好,我也抽冷子給你宗門弟子來一下,幾樣法寶飛來飛去,總會那麼幾下落在無辜弟子的頭上,輕則昏迷,重則呻吟出局。現在形式不太好,金宗通滅真人如何看不出來,如果是往年的年終大比,他大不了背地裡問候下幾個師兄弟的祖宗,外加詛咒幾句也就罷了,可今年的年終大比擺明了是為了選拔清源派新一代精英,那幾樣法寶非但不簡單,就是通滅真人都拉長了脖子想要。想想那清源二劍之一的道源劍,那顆能夠讓一個築了道基的修道之人直接成就返虛初期的六轉金丹,還有一樣不知名的獎勵,就這三樣都讓人翹首以盼,更彆說那些為數不少的陪襯賞賜。“以大師兄的魄力,肯定不會拿出這麼多好東西,看來是長老們的意思了。”通滅真人不禁暗自揣測道,清源派不是通源這人說了算的,至少這些重寶根本不是他能夠調動的。最可能的就是那些長老,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那些長老是真的不簡單。通滅真人的師父那一脈,不過是門中的內務長老,而真正其他隱修的長老,連通滅真人都不認識幾個,這裡麵不是沒有原因的,首先清源派加上掌門中宗一共有七宗,同一代同一輩分的弟子也可能相差百年之久,比如俞伯羊出來的時候,其他各宗的古字輩弟子都還沒生下來呢,這就導致了長老選拔的混亂。而且,清源七宗的弟子,死傷也是不少,各宗分開掌管門下弟子,很多時候弟子有了損失也沒幾個人注意,而那些生存下來的道行高深的弟子也在不知不覺中就被選入了長老會。試想,一個清源七宗的弟子外出遊曆,百十年不歸,然後某一天卻被人發現突然成為了長老,這在彆的門派幾乎是不可能,但在清源派,這千萬年都是這樣的規矩。不以常法,不以常理,其實就是清源派的寫照。正如那個被飭令在藏經閣看守的昆吾真人,這就是典型的清源派齷齪下產生的非常理性人物。於是,究竟清源派有多少長老,沒人知道,誰是長老,也沒人知道,有些長老和現在的輩分都差了好多代了,再加上可能還不同宗,天長日久之後,清源派形成了一個規矩,除了內務長老一脈,其他長老就什麼事也不會管,他們唯一的做的事,就是每年年終大比拍幾個人來監管大比。而最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不管清源派在外麵被欺負的多慘,不管清源派在外麵和邪魔外道打得多慘烈,不管清源派被其他八派壓製的多慘,這些長老多少年從來就沒有管過,便是到現在為止,九派中的大多數人都認為清源派除了一個巨大的烏龜殼作為護山大陣外,連他們的長老都是不堪一擊的。廢話,普通的內務長老那一脈,能有多厲害?所以,清源派就是一個無處不透漏著荒唐和詭異,卻又無處不透出些許道理的大派,而且還是一個傳承時間最久的修道大派。究竟傳了多久,沒有人知道,連清源派每一代的掌門都不知道,正如他們無法認出祭祀大殿中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一樣,每年上香的時候,連磕頭都沒幾分誠意。“說來就來啊。”李靈犀在陳引雪施展法寶化成的白霧障中看著本來打得好好的一群人,現在居然轉動起來了,一眨眼就把自己這個白霧障圈進了爭鬥的圈子中。“小師弟,你,你可一定要小心點兒,我,我可是真的不太行。”張鐵柱還是有些緊張地再次提醒李靈犀,雖然剛才已經來了那麼一次,可心裡還有些後怕。“彆怕,你隻需要放鬆就行了。”李靈犀抬頭一望,便見到那把偌大的烈火神槍已經化作幾十個槍影,不偏不倚地照著自己幾人射來,雖然被古玉子幾人擋了下,但還是有些危險。“小師姐,我們也要轉起來,不能站在這裡挨打。”李靈犀話音剛落,便見他凝神念咒,嘴角蠕動也不知念了寫什麼,須臾右手捏法成訣,然後似模似樣地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敕!”隨即捏指成訣以一種連陳引雪兩人都沒看清楚的速度,瞬間點中張鐵柱的玉枕穴與通天穴,隻聽得張鐵柱一聲悶哼後,李靈犀就頹然地坐在地上。“小師姐,老師給的符篆很有用,瞧俺也有本事吧,你們小心點兒,我打坐恢複下。”說完不再語。陳引雪一看,有些疑惑,雖然父親也說過那符篆的事,但真的能有什麼奇效?而且這個靈犀兒一入場就總是怪怪的,也不知道他搞什麼鬼,而且,張鐵柱師兄的情況,現在一看就不對勁了。那張鐵柱此時果然好大變化,隻見他悶哼後,手中的飛劍一攝而起,頓時爆出寒氣鄙人的尺餘劍氣,在這不大的白霧障中,腳踩天罡步,居然就那麼施展起來了一套乍看笨拙,但卻流暢無比的青鬆劍訣。“什麼時候青鬆劍訣成這樣了?”陳引雪暗自疑惑道,剛才他也見張鐵柱施展了一次青鬆劍訣,不過瞬間就將那三個金宗弟子打倒,當時還以為是這位平日表現並不突出的四師兄湊巧,現在看來,怕是有些古怪。“嗡!”一聲震耳的交鳴聲響起,場中弟子一看,不由一驚。隻見那白霧障外,豁然顯出一出古怪的場景,一把長槍夾著雷霆之勢居然在白霧障外被一把飛劍死死擋住,槍尖對劍尖,端的是針鋒相對好不激烈。“哼!”那仍舊在半空中的古滅子一聲怒哼,沒想到自己剛才騙過其他幾人,將那殺招藏在最後幾道槍影中,想要一擊轟殺無道宗幾人,可,可是沒想到烈火神槍居然被一把破爛的飛劍給擋住了,而且還是分毫不差地被擋住了。古滅子大怒,吩咐身邊古坤子用土靈環好生護著他,自己遙手一指烈火神槍,隻見那神槍一個跳躍,幻出一片庚金槍芒,照著白霧障再次刺下。“張師兄小心。”陳引雪隻能全力施展引導著手腕上的那個鐲子,根本無暇分心去對付來襲的烈火神槍,而吳楚更是需要護著打坐的李靈犀和陳引雪二人,張鐵柱儼然成了這個四人小隊的主力。張鐵柱麵無表情,嘴角微微一笑,隨即手中飛劍一轉頓時也化作漫天清影,隨即便聽到不下二十次的磕碰,一陣陣法寶與飛劍對碰出來的寶光四下飛射。“青鬆成影?”場外一個長老低聲驚呼道,其他幾個長老聞言,也是有些驚異地彼此對視,其中一個長老望了一眼當代清源派的六宗宗主和掌門,低聲對身邊的長老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有人把青鬆劍訣修煉到這麼高的水平。”另外一個長老也說道:“據我所知,青鬆劍訣中不過是記載了一個並不能完全稱為第三層的青鬆成影,即便有弟子能夠練到第三個青鬆成影的境界,也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無道宗弟子能夠施展出來的。”“大道若拙,當年我們知道青鬆劍訣的秘密後,何曾沒有後悔過?可是這個弟子不但修出了典籍上記載的青鬆劍訣名義上的第三層,連真正的第三層他也修成了,我現在很懷疑......”一個長老道。另外一個紫衣長老說道:“那醉仙鐲虛虛實實乃是真正的防禦至寶,當年醉仙仙去不返,卻留下這麼一件莫名其妙的法寶,無道宗這些年如此低調,外人怕是都忘了他們還有這件寶貝。如果不是他們實力不夠發揮此寶功效,便是我們也看不穿那醉仙障了,你們看那醉仙障中的使劍的小輩,似乎不過修道七八年的樣子,他,他能這麼快就悟出真正的青鬆劍訣第三層?”一個看似帶頭的長老說道:“剛才三師弟說的對,大道若拙,青鬆劍訣這些年掩藏的那麼好,便是當年我們不一樣被它樸實無華的名頭和那看似笨拙的入門級劍術騙了嗎?這弟子修道雖然不過七八年,但說不定真的有機會悟出青鬆劍訣真正的秘密。”不說這裡幾位長老交談,他們說的東西根本不會被外人聽到,這也許就是實力上的差距了。“又是青鬆劍訣,哼,二師兄,你門中弟子就隻會這種下三濫的入門劍訣嗎?”當通滅真人看到古滅子第七次被擊退後,心裡就毛了,烈火神槍打不過,那可以說成是陣法壓製了法寶威力,可當古滅子換用清源劍典中卷記載的劍訣上陣的時候,依舊徒勞無功,現在通滅真人除了能肯定那把能夠和烈火神槍對磕的飛劍不是凡品外,就恨上了這個青鬆劍訣。本來嘛,一個被所有人都忽視掉的青鬆劍訣,現在它的施展者幾乎快追著清源劍典中卷高深劍訣的施展打了,這很不符合道理,可通滅真人就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那青鬆劍訣橫看豎看就是笨拙無比,而且似乎那每一下劍訣自己都了若指掌,可換了古滅子上,就是一頭霧水了。“這青鬆劍訣有些古怪啊。”水火木三宗眉頭緊皺,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他們雖然看不出來究竟哪裡有古怪,但光憑一個入門七八年的弟子用青鬆劍訣將清源劍典中卷的劍訣打得沒有任何脾氣,這就是最大的古怪。通源真人這是第二次站了起來,凝神望著那白霧障,準確的說是醉仙障,不由疑惑道:“二師弟,那,那個施展劍術的弟子叫什麼來著?好像修道時間不長啊。”陳伯當一拱手,絲毫不管其他人或是疑惑或是鄙視或是問責的神情,徑直說道:“那是我座下四弟子古成子,俗家名張鐵柱,此人平日裡頗為笨拙,諸多高深道術與劍訣,他都難得學會,唯一擅長的就是這青鬆劍訣,學了七八年後,水準也是時有高低。我無道宗弟子終究是見識淺薄,這些年也從未參加門中大比,今日如此出彩,怕是被嚇得。”這個解釋有些荒唐,但想想也有些道理,一個隻會入門劍術的弟子,長期修習之後說不定能有些意外,一被嚇了,超水平發揮也有可能,那麼剩下的問題就集中在了青鬆劍訣上了。眾人無不打定主意,等這次年終大比完了,回去得好好研究下青鬆劍訣了。不說這些場外之人如何慧眼如炬,場中可是越來越精彩了,古滅子對上了醉仙障的那把飛劍,其他人自然是見空子就鑽,不過半響古坤子帶頭的金土二宗就被打得遍體鱗傷,弟子一個個出局,最後居然就剩下了kao著土靈環苦苦支持的古坤子一個人了。“古滅子師兄,速速助我。”古坤子可不想成為第一個被撈出去的六宗大弟子,kao著一個土靈環死死抵擋三人的進攻,隻見一根焦尾拐,一個炫光瓶,一個無極火缽,三個法寶仿佛是狗咬滾落在地上的饅頭一樣,一路跟著追。古滅子這邊也是打得憋悶無比,他如何不知道對手用得是青鬆劍訣,自己也非庸才,用儘了清源劍典中卷上的劍訣,也奈何不得人家分毫,打到最激烈的時候,兩樣劍訣的每一次碰撞都會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能夠把清源劍典中卷裡的劍訣學到大成,古滅子卻是有值得驕傲的地方。如果這裡不是修道人家,以他的實力,那在世人眼中早已是禦劍飛天的‘神仙’了。最後,白霧障更是騰空而起與那手執烈火神槍的古滅子打得幾欲可說昏天暗地,無數還在外麵呻吟的六宗弟子都無比羨慕醉仙障中的無道宗弟子,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弟子有這麼厲害的青鬆劍術,但能夠打成這樣,眾人都抱著僥幸心理:老子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翻出青鬆劍訣好好學學。畢竟清源劍典隻有極少數幾人能學習,而青鬆劍訣那可是清源派裡的大路貨,曾經是人見人恨,天天想著高深劍術,現在就成了人見人愛了。可惜,等他們回去後,估計會發現,無論怎麼學,已經修習過其他劍術或者道術之後,這種入門級的劍訣幾乎如同廢物一般沒用了。通滅真人忽然大出意料地喊道:“還不速速出手。”“砰!”眾人還沒來得及明白通滅真人的話,又是一次激烈的碰撞,眾人隻見手提烈火神槍的古滅子被直接撞飛出去二十幾米,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身子眼看隨時都要墜下去。“好!”然而,水火木三從還來不及喊好,猝然發現那古滅子居然借著剛才的碰撞做掩護,一個淩空跨步居然就變成向自己三宗弟子弟子下手了。“都給我出局!烈火神槍第一式,烈焰滔天,爆!”猝變突發,隻見古滅子的身子忽然間變得通紅,隨即手中的烈火神槍化作一團血影般的存在,隻是一閃後,漫天的庚金之氣便如同飛劍般前所未有地爆發出來,沒有人知道古滅子怎麼忽然變得如此厲害,可是水木火三宗剩下的弟子就倒黴。“古炎子,還有你。”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蔓延開來,沒有人能想到古滅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實力,這已經不能說是超常發揮,用李靈犀站在遠處看熱鬨的話說,這他媽叫扮豬吃老虎。這還沒完,那漫天如同飛劍般炸裂看來的庚金之氣還沒射到地麵,古滅子一個折身就到了古炎子身邊,滿場之人除了無道宗那個看不到的使劍弟子,他最恨這個端著火盆的王八蛋,隻是一槍,便將古炎子挑了出去。“啊!”又是一連串呻吟聲,水火木三宗除了大弟子外,其他人都被那庚金之氣炸飛了,長老們忍者滿腹的驚疑,把這些人幾乎瞬間撈了出去。最最倒黴的是掌門中宗的人,根本沒想到這猝變來得如此之快,即便是戚餘杭在第一時間就出手了,但麵對著幾乎是瞬間的變動,清源劍還沒完全發揮作用,那些站著看熱鬨的掌門中宗弟子包括水玲瓏,全部被炸飛了。“古滅子,你隱藏得很不錯。”戚餘杭身後的清源劍飛出劍鞘,如同一把護身神劍屹立在身旁,隨即輕飄飄地飛到古滅子身邊三丈外的空中。“我想,作為一個有著化神後期修為的高手,kao著這種法寶式的偷襲不太光彩吧。”戚餘杭站在正以高度的指責還沒完,觀禮台上的通滅真人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就怒斥道:“戚餘杭,年終大比的真正含義你難道不懂?掌門師兄,通滅不服。”通源真人見狀,哪裡不知道通滅真人的意思,卻是道:“餘杭,莫要多說,大家師兄弟見過高下就是了。”這時候場中眾人都或帶羨慕或帶疑惑地望著半空中威風凜凜的古滅子,任誰都沒想到,這個金宗的大弟子居然已經有了化神後期的實力,以他那種牛脾氣居然能夠忍著性子扮豬吃老虎?眾人都覺得,這年頭怪事多啊。不過少數有心人,卻是想起了一些事,比如這個古滅子其實古字輩中排第二的人,當年排第一的是無道宗那位古靈子俞伯羊,大家倒是曆來都忽視了這個排第二的人,這些年大比的光輝都被戚餘杭占完了,如果不是今年的大比獎勵貴重到讓所有清源七宗的人都垂涎三尺的話,估計這個古滅子還得裝下去。眼見古炎子出局,眾人還想再戰,卻又發生了一件事。“戚餘杭,我敬你是大師兄,你卻如此欺我。”古滅子和古坤子在一旁半空中,氣憤地罵道。“我如何欺你?”一直以清源派古字輩老大哥自居,以複興清源派為己任的戚餘杭怎能忍受任何的指責,剛要動手便停了下來。古滅子道:“你此時來鬥我,不過是看我久鬥無功好來欺我力怠,你若是自認高明,怎不去與那無道宗小子過上幾招?你們兩撥人在旁邊看戲,端得丟儘臉皮。你若是敗了他們,你我再進決鬥之時鬥過便是。”“這......”戚餘杭有些動搖了。李靈犀見狀,正要破口大罵,卻想到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太刺激人了,隻是大聲喊道:“大師兄,休得聽他胡言亂語,你若是先對付我們,就是著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兒。”“大師兄,你莫是怕了那青鬆劍訣?”古滅子又在火上澆了點油,場中古玉子和古乾子都在抓緊時間恢複法力,也懶得管他們,這下好了,戚餘杭這直腸子人被古滅子忽悠了。“怕是對不起小師妹一片心意了。”戚餘杭暗歎一聲,他如何不明白古滅子在挑撥,但是現在是騎虎難下,自己的身份決定了隻能這樣做,他知道陳引雪的情意,雖然不願接受,但還是不願做出讓她傷心的事,這下好了,自己提劍就要去找麻煩了。“劍名清源,諸位師弟小心了。”戚餘杭說完,手中清源劍發出一聲龍吟般的劍嘯,戚餘杭如有道高人一般隨手而立空中,清源劍已經飛到了頭頂。“清源劍第一式”一個熟悉的場景出現在陳引雪眼中,這招劍訣就是那天自己去掌門中宗找戚餘杭時看到的那一招,後來父親提醒過,清源劍和道源劍都有配套的劍訣,這或許就是清源劍的情緣三訣之一的第一訣了。一時間,陳引雪有些分神......不愧是鎮派神劍,祭天廣場的陣法都發出陣陣嗡鳴聲,如果不是長老們就在跟前,怕是陣法都已經被那劍勢破了。隻見那戚餘杭如同一個天神一般,手中執了清源劍,沒有禦劍傷敵,反而是在清源劍爆出一陣精芒後,化作一團讓人不能直視的巨大光團,半響才看清是一把驚天大劍。“劍精合一。”陳伯當在場邊喃喃地說道,他知道這是與清源劍配套的清源三訣中的劍精合一、劍氣合一、劍神合一的第一式。這許多年都未曾出現過的清源劍之清源三訣,一經施展其他場內弟子都似乎有了一種怯意,最讓李靈犀鬱悶的是,自己小師姐也出現了霎那間的失神,他不用想都知道陳引雪是見那戚餘杭神威無比動了女兒心,當然大多數人對這種氣勢駭人的劍訣如此驚人,也是難免發呆。不過正好,這和預計中剛好,找到了一個拖身的辦法。“這,這,應該能擋住吧,雖然還是第一次施展。”李靈犀有些擔憂地望了望在自己前麵的張鐵柱,不由再次閉目。醉仙障在那瞬間就出現了破綻,雖然有陳引雪的緣故,但也是因為清源三訣威力太大,就在最危險的時候,在眾多長老死死盯著的情況,那醉仙障中原來施展青鬆劍訣的弟子忽然手中道訣一邊,一個極為古怪的劍訣被他捏在手中,隨即一道詭異無比的劍招出現在醉仙障外。“砰!”一陣驚天的白霧閃起,劍氣四射下場中幾宗眾人都被震退三四步,醉仙障被破了,現在戚餘杭和那些無道宗的弟子都籠罩在一團醉仙霧中。良久,兩個人被長老們撈了出去,卻是陳引雪、吳楚接著白霧散去,除了戚餘杭外,還有李靈犀和那個張鐵柱,李靈犀嘴角帶血,作勢艱難無比地走過去,作勢悲痛,隨即狠狠地拍了一下張鐵柱後背,這才放心地說道:“師兄,接下來的,都...kao...你...了。”李靈犀隨即大喊一聲:長老,我受傷了。“師弟,我,我,嗚哇......都怪我,連累了你們......”陳引雪望著垂頭喪氣的吳楚和作勢唉聲歎氣的李靈犀就是一陣哭。長老檢查了一下,李靈犀確實被震傷了部分身體,嘴角也有血,雖然受傷不重估計也是醉仙鐲的原因,長老也就不再管這個在那裡咋咋呼呼喊痛的家夥了。李靈犀轉過身,用一種自認為最悲戚的聲音說道:“哎喲,好痛......師姐,唉,明年再來吧,不怪你,都怪那個死戚餘杭......”“都是我的錯......”陳引雪依舊在繼續自責,卻沒看到李靈犀眼中帶笑,乘眾人不注意,朝著自己師父陳伯當拋了個有點帶媚的淫蕩眼神。“各弟子入迷神陣。”決鬥開始了,長老們親自布下了迷神大陣,包括戚餘杭和張鐵柱在內的其他弟子都走了進去,隻是張鐵柱的神情怪怪的,一個長老偶然看到了,心裡卻是淡淡起疑。迷神陣裡的爭鬥,就不是這些人能看到的了,甚至連那些長老們都不知道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照陳伯當的說法,這樣的封閉式決鬥能夠避免各宗彼此嫉妒,畢竟這次年終大比的獎勵實在太高了。迷神陣的來曆,幾個宗主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長老們會布一個有名的迷陣,而迷神陣似乎最早是從護派大陣中悟出來的,據說長老們用它來當作渡劫時躲避天魔入侵的屏障。據稱是清源派最好的困人陣法了,而且外人難窺分毫,即便是那些長老。直到太陽下山的時候,一個個弟子都帶傷退出了迷神陣,古玉子等人自然是最早推出來的,在眾人的期盼眼神中,無道宗那個小弟子始終沒有出來。“嘩.....”這次是古滅子一臉死灰地出來了,大腿上和屁股上都挨了兩劍......“嘩!!!......”這次沸騰,是因為,因為戚餘杭一臉呆滯地出來了,臉上帶著的是巨大的失落,呆若木雞一般走到通源真人身邊,頹然跪下:“師父,我敗了!”“天啊!”半響,眾人才看到迷神陣轟然撤去,一個手上中了一劍的人走了出來,正是張鐵柱,場外有三個帶著巨大的疑惑,陳引雪,吳楚,茱兒,這三個幾乎是最了解張鐵柱的人,根本不相信他能成為清源派這次年終大比的勝利者。於是,這次年終大比以一種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結果結束了,一個叫張鐵柱的弟子居然成了大比魁首,所有人疑惑的同時,第一時間做的事就是飛速地回去開始研究青鬆劍訣。【寫得有點趕,發現年終大比有點拖了以後,這兩章急促了些,致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第一次推薦彆的作者的書:《雙修島》一個資質很差、大字不識幾個、靈氣見了他都繞道跑的小混混,大難不死後也踏上了修仙一途。資質這麼差這麼辦?彆怕,山人自有妙計,全在雙修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