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略帶驚歎的對元龍說道:“這就是以屠巫劍鑄造的誅心劍啊,雖然我沒見過屠巫劍,但想必威力全部保存了下來,你的煉器水平真是很厲害啊。”兩人身前卻是一道清晰的景象,顯示著神農那裡先昭和大巫師交手的情況。元龍嗬嗬一笑說道:“那是當然!”羲和眨眨眼,故作嚴肅的說道:“這我倒是相信,我倆第一次見麵時,你那拉風的祥雲,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元龍尷尬的乾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你說這大巫和先昭交手,可真是倒黴。明明修為壓先昭一頭,卻被此劍所傷。看看他接下來怎麼辦。”羲和白了元龍一眼,笑靨如花,而後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交手的兩人身上。大巫師看了眼自己皮開肉綻。露出皚皚白骨的拳頭,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隻是不在意的運轉法力,白光閃爍,而後恢複如初。大巫師看著先昭說道:“原來是有寶物在手,怪不得如此鎮定。不過你確實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記住了,我,九黎族蚩尤!”先昭手中誅心劍一捥劍花,蕩起陣陣寒氣,而後麵色平靜的問道:“原來是蚩尤道友。道友可要繼續戰鬥?”蚩尤以實際行動回答了先昭,再次一步跨前。而後拳頭以更加緩慢的速度緩緩擊出,頓時周圍空氣中一陣壓抑,漸漸化作猶如實質的束縛。而隨著拳頭的移動,周圍空間劇烈震蕩起來,一股不同於剛才的氣勢爆發出來。蚩尤之前的氣勢是**般的狂暴的話,現在的氣勢就是擇人而噬的暴虐,一股凶威夾雜其間。先昭臉色一變,明顯感受到這一拳之威。毫不猶豫的將誅心劍揮起,再次劈向那迎麵而來的鐵拳,而且法力運轉十足,誅心劍寒光閃爍,那血紅的劍身似乎是流轉蠕動,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蚩尤眼中寒光一閃,卻是依然以拳頭迎向了那寒光凜凜的利劍。蚩尤對於自己的肉身有著十足的信心,剛才的受傷隻不過是自己不小心而已,此次蚩尤有信心,不管那劍多麼鋒利,必然會被自己一拳擊飛。噗的一聲,就在兩兩相交的瞬間,蚩尤駭然發現,自己拳頭上的勁氣被其輕易劈開,自己引以為傲的肉身猶如豆腐所做,在自己感到寒氣的瞬間,再一次被利劍刨開。兩者相交,此次沒有驚人的氣浪衝擊開來,唯有大巫師蚩尤駭然驚退的身影,以及先昭傲然挺立的身姿。待到蚩尤站定,他原本有些驚懼的臉色忽然在想起一個古老的傳說之後,變得蒼白如雪。蚩尤怔怔的看著先昭手中的誅心劍,澀聲問道:“屠巫劍?”語氣中有著一份驚懼,一份慶幸,以及一份輕鬆。先昭先是點頭而後搖頭說道:“此劍並非屠巫,而是以屠巫為主體鍛造而成,威力更勝一籌。”蚩尤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同樣知道屠巫劍代表含義的九黎族族長黎,見他同樣滿臉震驚。蚩尤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九黎一族放棄之前要求,遵守神農族長領導。”神農起身說道:“多謝黎族長和蚩尤大巫師支持!”先昭衝蚩尤一點頭,而後看向一旁的西夷一族。西夷族第一神師掩去眼中的驚訝之意,衝著先昭和善一笑說道:“大長老好本事。事關兩族未來,本人倒要厚顏領教了。”先昭毫不意外的說道:“請!”那神師展顏一笑說道:“請!”“慢著。”蚩尤忽然開口說道,“先昭道友現於我比鬥,如今自然要稍事休息,虛空藏神師是否應該先行等待一會?還是說神師想撿便宜啊?”虛空藏神師似乎沒有聽出蚩尤話裡的嘲笑之意,依然微笑如故的說道:“蚩尤道友說的是,是在下疏忽了。大長老請先休息。”先昭微微一點頭,就地盤坐下來調息起來。半個時辰之後,精神飽滿的先昭和空虛藏神師對峙於場中央。先昭依然是以靜製動,靜等神師出招。虛空藏神師口中默念口訣。先昭知道這是神師作戰的方式,先是召喚所謂的神靈,而後附體作戰,不過能得如此修為的審視念口訣召喚,可見那神靈的威力,先昭是一點也不敢放鬆。終於,虛空藏神師身後白光閃耀,而後漸漸一巨大似虛還真的身形出現。此身影全身為金色,相貌莊嚴,頭戴五佛寶冠,在蓮花上半跏坐,容顏美妙而喜悅,左手執白色蓮花,花上有如意寶珠,發出黃色光芒,右手結與願印:五指下垂,手掌向外。而後漸漸縮小,最終與虛空藏神師兩者合一,頓時一股不遜於蚩尤的氣勢席卷全場,使得空氣中的元氣四溢。元龍看著場中形勢,喃喃自語道:“我就說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勢力,原來如此。這哪裡是什麼神師、神靈,明明就是西方教的金身法相嘛。好嘛,估計又是準提的手筆。”羲和聞言一驚說道:“是西方教的人?那先昭是不是有危險了?”因為元龍關係,羲和自然親近先昭,為其擔心。元龍鎮定自若的一笑說道:“若是誅心劍僅僅是屠巫劍,那對於實力高於先昭,又有不是肉身卻堅固勝於一般肉身的金身法相的虛空藏,先昭必敗無疑。但此刻先昭持有誅心劍,若是虛空藏大意,先昭並非沒有機會。而且,你彆忘了,不隻他西方教有聖人。我們就靜觀其變吧。”首陽山,八景宮。原始和老子也在注意此戰。看到那虛空藏的表現,原始忍不住說道:“大師兄,那準提也太過分了,居然使出這種手段。我們是不是?”老子聞言淡淡的說道:“師弟無須擔心,先不說他贏不贏得了,我也派玄都前往了,沒有任何問題。”頓了頓,老子又說道:“師弟,人皇成聖,需要天道認可,我等選出的人皇,定然不能成聖,所以準提和接引隻是白忙活罷了。”原始聞言,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大殿之中,先昭和虛空藏的氣勢相互試探碰撞,卷起一道道漩渦,揚起一絲絲的灰塵。雖然虛空藏的氣勢並未比蚩尤高多少,但是先昭還是搶先出手,因此從之前蚩尤的語氣中,先昭推斷出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九黎族巫師很可能就是巫族之人,自己手中長劍克製他,才能輕鬆取勝。但是麵對眼前之人卻是沒有這種效果,所以先昭實在沒把握戰勝比自己修為高一層的虛空藏。劍若閃電,寒光閃動,直直擊向虛空藏。一股陰寒詭異的氣息隨著劍身移動散發出來,迫人的寒氣直接令空氣中寒風陣陣。先昭手中長劍一往無前,破開無形的空氣,直襲虛空藏。虛空藏祥和一笑,而後收撚蘭花指,指尖金光閃爍,一朵白色蓮花從虛空中閃爍出現,如同剛才金身手中的一樣,徐徐迎向氣勢洶洶的誅心劍。沒有石破天驚的動靜,白色蓮花應劍而斷。虛空藏那一直保持的微笑臉龐一僵,大意之下被那誅心劍斬在手臂之上。當的一聲,火光四射,先昭那威力十足的一劍居然僅僅在虛空藏那閃起金光的手臂上崩起幾點火星。虛空藏原本有些僵硬的臉龐再次恢複柔和親善,麵露微笑的看向先昭,打算說幾句勸降之話,但還沒說出口來,就臉色大變。原來那誅心劍此刻居然依然粘在虛空藏的手臂之上,而且劍身之上一道道詭異的細小吸力正在緩緩吸收虛空藏金身的法力,此刻虛空藏手臂上的金光已是黯淡了許多。虛空藏見狀,當機立斷,整個手臂金光大盛,將那如附骨之蛆的誅心劍狠狠彈開,而後心有餘悸的看向老神在在的先昭。其實先昭也是大感驚訝,如同金身這般純粹法力凝聚的法身,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誅心劍對此克製更加明顯。一處洞府之中,準提臉色陰沉的看著先昭和虛空藏第一次交手的情況,顯然結果有些意外,而且袖口微微顫抖,顯然裡麵有東西正在拚命撞擊,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顯然是被其以法力封印。石殿上方虛空之中,緊緊扣著太極圖的玄都**師也是鬆了口氣,雖然自己修為勝那虛空藏一籌,但下麵兩人不必自己差多上,一旦分勝負,那是一招之間的事情,自己若是一個大意,那就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此刻玄都見先昭那把劍似乎也能克製金身法相,不由得略感安心。虛空藏原本以為那劍隻是克製肉身,這才自信滿滿的在蚩尤戰敗後挑戰。沒想到那該死的劍居然更加克製自己的法相金身,如此這般再次戰下去,自己不過是自取其辱,有拜無勝。想到這,虛空藏緩緩收起法相金身,頓時周身金光消散,而後依然笑嗬嗬的說道:“在下認輸。神農族長可以依然在位。我等告辭。”說完反倒是領著族長廉走出石殿,而後臉色陰沉下來,一言不發的直接回自己部落去了。九黎族族長黎和蚩尤也是告辭離去,留下鬆了口氣的神農和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