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信息爆炸到已經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信息的信息時代,在這個穿越成為時尚重生成為理想的年代,謝軍作為一個資深的下班後宅男,他已經成功的邁過了純幻想階段、跨過了‘銀蕩’的歪歪階段,進入了思慮縝密、邏輯嚴謹的高級宅男階段。處於這個階段的宅男,才有希望進入宅神的行列,他們不再一味的幻想和作踐自己的想象力,不再依靠伍姑娘和紙巾實現自己的快感,而是企圖更深入的去接觸內心的真實,雖然他們孤僻、固執,行為難以讓人理解,但是你不得不承認,也許這些人才是在這個時代真正思索著的一群人。謝軍糊裡糊塗的回到自己租住的農民房,這裡是改裝過的超級小單位,一個八平米的房間,一個一平米的衛生間,一個一個半平方的廚房甚至還有一個不到兩平方的小陽台,真正的麻雀型出租屋,每個月200元,便宜實惠。一路回來,謝軍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異變的事實,可惜,他幻想的有個老頭住進了自己腦袋的事情沒有發生,因為他無論怎麼在心地呼叫,也沒有回應。當然,知識豐富的謝軍也曾懷疑有什麼外星的高高科技物品跑到了自己身上,不過不管謝軍的意識如何呼喚,仍然沒有回應。於是邏輯思維高度發達的謝軍暫時放棄了這些無謂的行為,既然不可能知道緣由,那麼就暫時不去尋找根由,現在重要的應該是弄清楚身上的異變到底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和壞處才對。側躺在床上,謝軍努力的平息下自己的彆彆亂跳的心臟,仔細的思索著自己身上發生的情況,首先要弄明白的是,那浮遊在彆人腦袋上的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忽然,謝軍若有所得的跳了起來,腦袋由於起身太猛而一陣暈眩,這才想起自己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雖然那個貌似很牛的醫生說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伴有些許眼底出血,不管謝軍是否相信,謝軍都將醫生建議仔細檢查的意見給扔到了腦後,因為他現在連下個月的房租都沒有著落,哪裡還有錢去看病,生死由命了。坐了一會,讓自己適應了一下,謝軍快步走到狹小的衛生間,看著牆上鏡子裡的自己,集中精神注視著。隻有自己集中注意力的時候,自己觀察的對象腦袋上才會出現詭異的數字,這點謝軍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再三的試過了,而且這個行為不會對自己造成負擔,不會覺得疲倦、精神困乏等等的不良後果。‘65,22’果然可以,通過鏡子的反射,謝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自己也是可以看到本身的情況的,不過貌似對揭開數字之謎沒有任何幫助。謝軍重新躺倒床上,在心裡毫無頭緒的思索著。首先,這個數字應該隻有自己才能看到,否則周圍的人不可能沒有異常的表現。接著,隻有自己才能看到的東西其實可以解釋為,隻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或者視網膜上。那麼,可以推測自己的大腦裡有一個能夠向‘自己’傳遞信息的東西,這個東西能夠在自己集中注意力的觸發下,主動向自己傳送一些莫名的消息。摸了摸腦後隱隱作痛的傷口,謝軍有些懷疑是否真有什麼東西跑進自己的腦袋裡了。可惜謝軍想儘一切辦法,也沒有能夠成功的與腦袋裡的神秘東西進行溝通,謝軍更大膽的假設自己其實是生活在一個遊戲中,身邊的大部分人包括自己,其實都是NPC,隻有那些遊戲者才能清楚的辨彆NPC的屬性,而自己是不小心莫名的獲得了讀取屬性的能力。但是無論謝軍如何的努力召喚屬性菜單和包裹、倉庫什麼的,一概沒有反應,這讓謝軍極度喪氣。至於這個神秘的變化是否會令自己小命不保,謝軍真的沒有擔心過,自從自己高三的死黨自殺之後,謝軍似乎對死亡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在他心裡,從那次以後再也沒有對死亡抱有任何負麵的想法,也造就了謝軍開朗堅強、隨遇而安的性格。好吧,如果一件事情無法理解和分析,隻能說明,你取得的信息還太少了,謝軍決定,大量的收集和統計這些神秘的數據,看看這些數據到底代表了什麼,作為破解身體謎題的第一步,謝軍的計劃叫做‘石獅計劃’,簡而言之,就是蹲在街邊看。。。。。。。。。。。。。謝軍的心態其實很好理解,這個看起來隱患巨大隨時可能奪取謝軍性命的事情,在謝軍的眼裡卻充滿了驚喜和期待,原因隻有一個,謝軍是個光腳的,他沒有什麼需要顧慮的東西,沒有親人、沒有家庭,也沒有不能割舍的財富和幸福生活,甚至,他連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果然還是老話說得對,因為不曾擁有所以才不怕失去。謝軍的計劃很簡單,找一個人流密集的地方,蹲著看,並記錄這些觀察目標的特征和數據。在鵬城這個地方,彆的不好找,人真的很好找。地點是下村菜市場對麵的樹蔭下,側麵是下村小學,邊上一溜的小店鋪,除了洗頭鋪幾乎什麼都有,不過主要是雜貨和文具,也有間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而謝軍蹲的地方是小學的圍欄外麵,這裡能看到學校內的操場,還有操場上瘋跑的孩子。由於人行道寬闊,這裡平時也聚集了不少的小攤販,賣些糯米糍、麻糖、襪子和小飾品之類的東西,學校的保安也曾經出來趕,但是驅散了一會,小販們又會回來,保安無奈之下,也不再管了,隻要管好學生,不讓他們在課間的時候跑到圍欄邊上就是了。城管也曾經接到家長的投訴來掃蕩過,不過結果還是一樣的,像跳蚤似的小販們時聚時散,對毛太祖的遊擊戰理論個個都有深刻的領會,豈是這些無敵城管能擊潰的?這種現象不獨在鵬城,在華夏的各個城市裡都是如此的,電視裡、報紙上不時的討論爭議,各路磚家叫獸紛紛慷慨激昂的爭來鬥去,慷慨激昂的為百姓探討和尋找解決之道,其實原因大家都知道,不就是‘窮’唄。經過三天的蹲點,謝軍收集了超過兩千份數據,並且還特意跑去市裡的中心醫院收集了一些非健康人群的數據,經過整理,謝軍已經得到了一些初步的猜想。看著床上鋪滿的紙張,謝軍胡亂的整理了一下,盤腿坐在床上,仔細的看著手裡二手本本上的統計報表,這個是謝軍輸入了所有的數據之後,用分析軟件獲得的分類數據。根據數據統計,謝軍發現他所看到的數據基本上是根據人群分類的,成年的男人前一項數據一般在‘60—90’之間,偶爾有超過的,不過很少,兩千多個數據中隻有個位數的特例;後一項數據則是‘10--40’之間。而成年女性的前一項數據則在‘50--80’之間,超過80的隻有三兩個,後一項數據跟男性的一樣,都是‘10--40’之間。小孩的數據更低,隨著年齡的下降,數據也在下降,剛出生不久的嬰孩,兩項數據在‘5-10,1-5’之間,隨著年齡增加而增加,但是超過中年之後,兩項數據都會下降,到了白發蒼蒼的風燭殘年的年紀,這兩個數據隻有‘20-30,10-20’。另外,謝軍猜測還跟身體健康狀況有關係,於是特意跑了一趟中心醫院,甚至被醫院的保安重點盯防了半天,終於獲取了非健康人群的數據,根據病情,兩項數據主要是前一項有表現,病情越重,前一項的數據數值越低,有的甚至已經到了10以下,而後一項則隻是稍稍的偏低,當然,有的重症患者也是很低的。從這些數據中,謝軍基本上可以肯定,前一個數據代表的是身體的狀況,而後一個應該是精神狀況,這個猜測明天可以去趟康寧醫院看看那些精神病人就知道了。根據這兩個猜測,謝軍將這兩個數據命名為體力和精神力,簡稱‘HP’‘MP’,打遊戲打多了的後遺症。這個命名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謝軍往往以為自己在遊戲中,可惜除了人之外,彆的生物與非生物謝軍看不出任何情況。更進一步的觀察,林樹發現這些數據不是一成不變的,自己早上起來的時候,數據比較高,而到了身體疲倦精神困乏的時候,數據就比較低。比如早上,謝軍的數據是‘68,23’,到了中午,變成‘66,22’,中午沒有休息,下午四點的時候‘63,20’,等到了睡覺之前‘60,20’。謝軍甚至為自己做了一張表格,清晰的記錄了每隔一小時自己的數據變化情況,發現早上8點和晚上8點是自己的生理高峰,而中午1點和夜裡11點則是低穀。不過這些數據有什麼用謝軍很困惑,難道自己得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沒啥用的獎勵?除了能知道人體的狀態,還能做些什麼呢,這幾天謝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中了獎不怕,怕的是中了獎之後能做什麼都不知道。胡思亂想了一會,謝軍無奈的撓頭,這個詭異的能力似乎沒有什麼用處呀,不過看了看自己的數據,謝軍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自己的HP在男人中算是貧困階層了,想起來似乎連那個社區健康中心的胖護士都不如,這實在有些丟人。以前不知道還能騙騙自己,現在實打實的數據就擺在眼前,謝軍覺得,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能力,自己也應該努力的提高一下自己的HP,雖然不知道那有什麼用。至於MP如何提高,謝軍暫時還沒有頭緒。謝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裡似乎來到一個滿是迷霧的地方,除了滿眼的白霧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謝軍茫然的四處摸索著,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