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赴宴接下來的幾天,雒明覺得過的很快。白天乾活練功兩不誤,每到晚上他都和幾個小弟在店裡碰頭交代些事情。第二天仍是如此,隻不過略有不同的是來人換成了其他的麵孔。明天就是壽誕的日期,雖然明知道這宴無好宴,可雒明也沒有打算逃避。要是對方有能力威脅到他的安危,雒明或許還會考慮提前逃走。可是在雒家還沒有人是雒明的對手,武功略成的雒明這點自信還有的。更何況他還有令牌做為最後保命的絕招,不過不到危機生命的關頭的時候,雒明是不會暴露這最重要的,秘密的。不過這也讓雒明有了足夠保命的信心,對於明天他也沒有過於擔心。估計在壽誕上,李氏最多也就是在言語上侮辱他罷了,這些都是小兒玩意。這麼多年來,連那些下人學徒成天叫他“傻子”,那樣的日子他都挺過來了。對自己將會再壽宴上的遭遇,雒明早就有心理準備,之所以明知受辱還會去赴宴。是因為雒明有他自己的想法,即便是雒明再不想承認,可他身體始終流著雒家的血液。如果雒明不當麵解決,徹底了斷這件事情,而是選擇一聲不響的走掉的話,在他心裡難免不會留下陰影。期盼壽誕來臨的不光是雒明一人,第二天一大早,掌櫃的難得給雒明準備了一身普通的新衣。畢竟是去參加壽誕,在那裡往來道賀的賓客眾多。要是讓雒明穿的和乞丐一樣就去,豈不是在丟雒家的臉麵。不光有新衣,也是掌櫃的特準,雒明難得的放假半天。白天不用乾活,這讓那些學徒看在眼裡即恨又妒。這些學徒因為身份低微根本無法赴宴,這次跟雒明同去的人,除了掌櫃的和鐵匠師傅還有一個就是那個馬屁精馬師兄。本來要不是因為有雒明的關係,他也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可是人少了李氏不放心,這才帶上他。這到把這馬屁精高興的一整天沒消停過。到時辰剛剛過了晌午,一行四人就向鎮中行去,其他三人都是有說有笑,興致頗高,顯然對今晚的宴會十分期待。幾人都沒有和雒明說話的意思,雒明則老實巴交的含著胸低頭跟在後麵自顧自的走著,一言不發,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雒老爺子過六十大壽,這可是驚動全鎮的大事,全縣幾乎所有排的上號的名士富商全都在受邀請之列。聽說今日下來巡視的知州大人,咱們雒老太爺的親家,李知州到時都會在縣令大人的陪同下親臨宴會。至於這位知州大人是不是有來給自己女兒撐腰的嫌疑,這就隻有幾個當事人自己知曉了。知州大人親臨,這在青林鎮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雖然這位大人,以前就是從青林縣令的位置升上去的。可如今對方身份擺在那裡,排場和影響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今日雒府所在的這條街,真可以說是車水馬龍。幾人到的時候,距離宴會開始還有段時間。可是已經有不少賓客到達了。以他們的身份當然沒有資格走正門了,被一名仆人從側門帶入到一個專門的接待廳。在這個接待廳裡,雒明看到已經來了很多人。這些人大多是一些雒家自身各店鋪的掌櫃,師傅或代理商。雒明並沒有在這裡看到特彆有身份的人,看來不同地位的人被領到不同的接待廳。廳裡這些人彼此都很熟悉,大家一見麵客套應酬聲不絕與耳,一到了這裡掌櫃的就丟下雒明帶著其他兩人一起,找熟人敘舊去了。在這裡雒明還見到了熟人。胭脂鋪的葛掌櫃也在這些人中,見到雒明還衝他玩笑似的眨了眨眼。雒明也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回了對方一個微笑。看著這葛掌櫃不時和人打著招呼,雒明又四下看了看大廳,見還在不斷有賓客進來。這讓他覺得和這裡格格不入,不由得佩服起這葛掌櫃毅力,能虛與委蛇和一些象鐵匠師傅和掌櫃那樣虛偽的人客套不斷。看來雒明的存在在雒家這些中層骨乾中並不是什麼秘密,見到雒明竟然也出現在這裡,讓在場這些人十分驚訝,都紛紛低聲議論起來。這些人都是精明之輩,能有現在的成就都不是白混來的,身為下屬要善與揣測東家的想法,才能活的平安。他們這些人可不知道雒恩和夫人李氏現在正鬨的不可開交,這事在雒家裡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就是連奉命將雒明帶到這裡的掌櫃的和鐵匠師傅,也都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也正因為這樣,在不知道東家的心思的情況下,他們這幾天才沒有再過分為難雒明,今天更是還特意給他放了半天假。周圍的議論聲雖小,可內功已經有了些火候,稍微留意就能隱約聽到談論的內容。這些人也都是憑空瞎猜,裡麵說什麼的都有。竟然還有一部分人猜測,可能是雒家要承認他給他一個身份了。聽的雒明心裡冷笑,這兩天掌櫃的對他態度轉變他也猜到了幾分原因。隻是可惜,這掌櫃恐怕的算白忙活了,在這廳裡恐怕隻有雒明自己知道,今天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去理會周圍不停有人看過來的目光,和亂七八糟的議論聲。雒明徑自找了個有茶點的桌子,坐在桌旁,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這雒家不愧是大富之家,連招待這些普通下屬的水果,糕點都不是平常吃到的。雒明也不會客氣,絲毫不在意彆人的眼光,吃的十分自得。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雒明都快吃飽了。此次壽誕因為到場的賓客太多,宴會舉辦的場地分彆設在雒府外宅正中的大廳,和左右偏廳三個地方。等了半天天才剛剛入夜,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雒府內卻***輝煌,格式燈盞將四周裝點的猶如白晝。服裝統一的下人手端各色菜品,穿梭與眾多賓客之間,整個雒府顯得好不熱鬨。也有一些專職的下人,將賓客引導去規定好的位置。能坐在正廳內的賓客不是雒家的直係親戚,就是一些縣裡甚至州裡都有一定地位的知名人士,而擺放在最顯眼位置的一桌酒席,其他席位如眾星捧月般圍這桌酒席,一看便知是給今晚的壽星和地位最高貴的人所準備的。李氏早有準備,掌櫃的鐵匠師傅三人被帶到了左廳,而雒明卻被帶下人到正廳雒家直係子侄的酒席。這個細節讓一些有心人看在眼裡,心下恍然。有些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也有一些人臉上就顯得不自然了,這裡麵就有掌櫃的三人,至於這些人心裡麵想的雒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些小人而已。相較與那些千方百計的想知道雒明身份的“有心人”,麵前這些雒家子侄到幾乎沒有認識他的,也沒有人再注意雒明,到讓他覺得清淨不少。眼前這些雒家的年輕一代沒有幾個有出息的,這些人整日在父輩的庇護下為非作歹,好逸惡勞。在雒家後人裡,有點成就的也隻有雒恩的兩個兒子,雒如風,雒如雲。不過此時這兩人都沒有在這裡,而是正隨父親雒恩在正門迎客。雒恩的女兒雒如煙到是在桌,此時正和她的好姐妹周縣令的千金在一起,在離雒明不遠的位置旁若無人的聊著什麼。看來她們也是凶名在外,周圍沒有人敢去打擾這對大小姐。現在正主都還沒有到,四下賓客都找周圍的熟人聊天打發時間。雒明周圍的一些年輕人也注意到了他,但看雒明穿著普通,還以為他就是雒家的哪門窮親戚來這裡蹭飯吃,也都沒有搭理他。就在大家熱火朝天聊的開心的時候。外麵隻聽到迎客的管家扯著嗓子高聲喊道。“李知州,知州夫人到!”“周縣令,縣令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