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無名妒火(1 / 1)

周自珩一點也不想進群,可商思睿直接把他拉了進去,手機震個不停,打開一看,一個名為[讓我猜猜今天誰是killer]的群不斷地閃著新消息。“大家都改一下備注啊。”阮曉提醒道。被逼無奈地周自珩改了備注,退出來的時候瞟了一眼群成員,一下子就看到了夏習清。事實上,夏習清還沒有改備注,但他的頭像讓周自珩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他穿著紅色球衣打球的那副畫。不知道為什麼,胸口那股子煩悶的勁兒忽然散了許多,周自珩皺著眉盯著那個小小的頭像,還怕彆人發現他在盯,都不敢點開大圖來看,隻能這麼半眯著眼睛看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去望坐在對麵的夏習清。他整個人歪在椅子上,腦袋偏到一邊,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究竟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像是醉得不輕。商思睿瞧見周自珩朝這邊望著,自己也側頭看了看,“呀,習清,你是不是喝醉了,沒事兒吧。”他把夏習清的頭發撥到一邊,露出他有些泛紅的臉。夏習清疑惑地嗯了一聲,好像沒聽清商思睿說什麼,這一聲嗯倒是百轉千回,音色裡透著一股子喝醉酒之後的沙啞。喝得這麼醉,我看你等會兒怎麼回去。周自珩就差沒給個白眼了。“習清的酒店在哪兒啊?”岑涔問道,“我今天好像見他旁邊跟著個助理來著,不過這麼晚了……”阮曉拿出手機準備叫車,“要不讓他住我那兒?我家離這邊不遠。”“不行的。這樣容易被人誤會,說不定外麵有記者,你們一男一女,很容易被亂寫。他還是帶去我住的酒店那兒吧,我倆湊合一晚。”剛說完,商思睿就開始犯愁了,“哎不行,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到時候就丟下他一個人了。”大家都在討論著夏習清的歸屬問題,隻有周自珩一言不發。他現在莫名其妙有種上課怕被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的既視感。“自珩,不然你帶著習清去你那兒吧,我記得你酒店離這裡挺近的,你不是還開了車嗎?”怕什麼來什麼。墨菲定律誠不欺我。周自珩自暴自棄地嗯了一聲,接受了命運給他的挑戰。商思睿幫著把夏習清架著弄進了周自珩的車裡,合上了副駕駛的門,“那我走啦,我明天還趕場呢,你也早點休息。”周自珩點了點頭。“你彆忘了給他係安全帶。”走了老遠的商思睿又回頭衝他喊了一句。醉得毫無知覺的夏習清歪在副駕駛上,像一隻昏睡過去的貓。周自珩努力地把他掰正,身子傾過去替他把安全帶拉出來,這個姿勢使不上勁兒,試了半天都沒能成功。麻煩死了。狡猾、無恥、說謊成性、風流下作的夏習清成了周自珩心裡一個小人偶,吧唧一下又被他在腦門上狠狠地貼上了一個[麻煩]的新標簽。錄完節目真是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了。周自珩在心裡這麼念叨著,也不知道念叨給誰聽。忽然,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發出了一聲像小動物一樣的嗚咽聲,然後從正麵抱住了他。腦袋埋進了周自珩的頸間。周自珩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側頸被一雙柔軟的嘴唇輕輕地磨蹭著,他渾身像是過電一樣,劈裡啪啦的,從脖子炸到了指尖,酥酥麻麻的。這股沒來由的電流最後炸到了胸腔裡。麻痹了心臟。二十年來頭一次感受到這種玄妙滋味的周自珩同學,又一次忘記了,這個喝醉後迷迷糊糊抱住自己不肯撒手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個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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