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仿佛第一次認識沈螢似的,上下掃了她一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原來沈姑娘這麼厲害的嗎?似是察覺到他的眼神,沈螢突然轉過頭來,接著直接伸手把什麼遞了過來,一臉認真的問,“吃果子嗎?”“咦?”胖子一愣,瞅了瞅她手上明顯被咬了一口的果子,為啥又請他吃果子?等等,她不會是嫌棄這果子剛被凶獸噴了口水,所以才想給他吃的吧?不不不,沈姑娘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見他嚇到了,才給他壓驚的。之所以隻給半個,肯定是因為隻剩最後一個了啊,絕對是的!“不用了,謝謝沈姑娘。”胖子搖了搖頭。“哦。”沈螢這才一臉失望的收回手,然後……轉手扔了出去,掏出一顆新的,繼續啃!胖子:“……”感覺哪裡被紮了一刀,痛痛的。“這哪?”沈螢開口問了一句。“應該是水底。”孤月順口回道,接著掏出一顆珠子,四周瞬間大亮。不隻是幾人四周,目光所及之地都亮了起來。胖子這才發現,他們的確是在水底,幾人四周正圍著一圈,像是氣泡一般的結界。應該是在掉進來的瞬間,孤月布下的陣法。水底一片荒涼,除了一隻瑟瑟發抖的凶獸外再沒有其它。這片地方並不大,來回也不到幾十丈的樣子,一眼就可以看到頭,似是特意開劈出來的一方水域。孤月控製著結界,帶著幾人落在了水底,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師父……”胖子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的孤月,忍不住開口問,“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禪機在騙我們的?”看幾人剛剛淡定的樣子,分明就是早知道禪機的目的,故意進來這裡了。孤月看了他一眼,才回了句,“從他們告訴我這封印裡的是凶獸噾泣的時候。”“……”那不就是一開始的時候。“禪機一副不想連累我們的仁義樣子,卻又毫不隱瞞封印凶獸噾泣之事。”孤月冷哼了一聲,“說要送我們離開,卻又將封印的事說得那麼清楚,這不就是明擺的想拉我們下水嘛。”就連之前那個聲稱要帶他們下山的弟子,孤月也隻說了幾句,他就帶他們來這裡了。明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以為他看不出來嗎?“他口口聲聲說幾個月前封印就不穩定了,可我們一個月前才到的浩然庭。若他真不想連累我們,當初為何要提議讓我們來此。”胖子臉色沉了沉,確實,明明知道封印快要破了,還大老遠把他們從南境拉過來,再建議他們離開,這很不合理。“怎麼可能那麼巧剛好他們隕落了一名化神修士,需要我們來補位。”更重要的是,這隻凶獸居然是噾泣。凶獸的確厲害,而且因為身帶混沌之氣,所以非神族不能對付。放出一隻都有可能毀滅一個小世界。但這些裡麵不包括噾泣,在上麵的時候,廚子就傳音告訴他,噾泣是隻地獸。所謂地獸,是與所棲之地地脈相連的意思,地獸終身不能離開所居之處,也就是說噾泣是隻宅獸獸,除非有生命的危機,根本不可能跑出來浪。這些事彆人不清楚,做為有神族傳承的廚子來說卻十分了解的。這樣一來,他們故意說什麼封印陣法的事,目的就很明顯了,就是為了引他們入陣。“可是……我與浩然庭並無仇怨,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胖子仍舊想不通。孤月上下掃了他一眼,“還能是為了什麼?”胖子一愣,指著自己,“我?”“我們這裡,還有彆的唐僧肉嗎?”啥叫唐僧肉?“可……可他們是佛修啊?”胖子眼睛大睜一臉不敢置信。“是不是真的佛修還不一定呢?”孤月皺了皺眉,“他們把我們關到這裡一定另有目的,先找找這裡除了凶獸,到底還有什麼吧?”於是幾人又四下找了一圈,可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廚子,你發現什麼沒有?”羿清也搖了搖頭,“此處一眼便可看儘,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那就奇怪了。”孤月皺了皺眉,“廢儘心機把我們關進來乾嘛?”“沒準啥都不想乾呢?”沈螢突然開口。兩人齊齊愣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對啊,那些人不知道他跟廚子的本事,頂多以為他們是化神修士。按正常情況來說,如果他們進來,裡麵又有凶獸,最有可能……一時間三雙眼睛,齊唰唰低頭朝著下方的獸獸看了過去。頭還卡在地縫裡的某獸一驚,抖得更加厲害了!喵喵喵?(;′??Д??`)孤月嘴角一抽,揚手化出一圈鎖鏈,捆住凶獸用力一拉,這才把噾泣扯了出來。好不容易脫困的凶獸,一臉驚恐,抬頭弱弱的看了他們一眼,準確的說是看了沈螢一眼,渾身又是一抖。“喵嗚~~”一聲慘叫,轉身低頭一個猛紮,又把頭塞了回去,這回不是卡著了,是整個頭都進地縫裡了,隻餘一團由黑氣組成的身體留在外麵,抖得跟散架似的。孤月:“……”羿清:“……”胖子:“……”膽子是有多小?隻是被打了一巴掌而已啊喂。孤月隻好把它再次拉了出來,還直接捏了個土係術法,把地上那條縫給填平了。噾泣沒地方躲,慌亂的團團亂轉,最後突然雙眼一翻,直接一個翻轉,叭嘰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假裝自己死透了的樣子。三人:“……”這波裝死,他們給零分!當他們瞎嗎?孤月歎了一聲,沒再管它。“如果禪機他們的目的是胖子的血肉,那把人送進來就說不通了。”噾泣也喜食血肉,胖子被吃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孤月看了看那隻慫獸,“除非……噾泣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孤月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羿清道,“廚子把你儲物袋中的獸,扔隻給噾泣試試?”兩師徒瞬間齊齊轉頭,朝他發送怨念光波……沈螢:那是要吃的!羿清:那是師父的!“行了,大不了我補你們夥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