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丁龍的聲音著急地響起:“大人,殿前三品帶刀護衛呂梁將軍求見!”上官城主吃驚道:“他來做什麼?”“屬下不知,我問他何事,他不說,還說是國家機密!大人,我見他帶著一隊禦林軍直接進了我們府中,好像在找人!”上官城主慌道:“丁龍,你先去攔他,我馬上出來。”丁龍應了聲,急步走遠。轉回頭,上官城主著急道:“這下麻煩了,可能有人暗中告密!”蕭野沉聲道:“上官大人,當今聖上為何執意要讓香淩嫁給他的傻兒子?”上官城主歎道:“當年我助聖上登上了皇位,他便指定要我女兒嫁給他當時欽定的太子,意即讓我女兒將來當那母儀天下的皇後,以此報答我對他的恩情。誰知後來出了意外,那太子長到五歲尚且不會說話,且目光呆滯,我們這才隱隱知道,太子可能是個傻子。”蕭野詫異道:“你不可以悔婚嗎?”“當然不能,否則聖上的臉麵往哪裡擱?再後來,我又聽說太子意外地失了蹤,我們很是開心,以為婚約會自動解除,哪知過了這麼十來年光景,就在前些日子,聖上忽然宣旨,說是太子即將回宮,叫老夫做好準備,務必將小女嫁入宮中。這皇命難違,老夫又有何法?”上官城主一臉黯然,再看向上官香淩時,竟連聲歉意道:“香淩,是爹對不住你……”突然,門外又傳來了一片喧嘩聲,隻聽得丁龍大聲叫道:“呂大人,我家大人正在會客,還請你彆去打擾!”“丁龍,讓開!我奉聖上禦旨,必須立刻見到上官大人!”上官城主大驚失色,耳聽屋外腳步聲越來越近,趕緊壓低聲音道:“香淩,蕭公子,你們快躲起來,我出去會他!”頓頓,他又急切道,“呂梁亦是個修真人,功力雖不高,但手中另有探視法寶,你們切忌要藏好一點。”說完,上官城主轉身走向了門口,哪知就在這時,屋門上“砰”的一聲大響,一股大力瞬間把門撞開!蕭野眼色一凜,不想多惹事端,立刻拉起上官香淩的手,低聲道:“你暫且回我戒指!”呼!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刹那間,蕭野把上官香淩收進了貯物戒指中。“上官大人,下官奉聖上之命前來查訪,如若驚擾了大人,還請見諒!”一個相貌威武的青年大步跨了進來,他的目光根本沒在上官城主臉上停留,馬上就移到了蕭野的臉上!上官城主懊惱地叫了聲,誤以為呂梁發現了上官香淩,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失去了信心。“閣下是誰?”呂梁上下打量著蕭野,目光如炬,仿佛要從氣勢上壓倒蕭野。“蕭野見過呂大人。”蕭野不動聲色地盯著呂梁,既沒抱拳,也沒躬身,一副超脫世外的姿態。上官城主回轉身,臉上先是一片驚愕,跟著就流露出驚喜之色,眼珠卻又在不停地轉動,左右查看,似乎想知道上官香淩藏在了什麼地方。“上官大人,這位蕭公子可是府上貴客?”呂梁遲疑不決地問了一句,上官城主頓時哼了聲,板起臉,冰冷地質問道:“呂大人,本官好歹是紫津城主,朝中一品大員,而你卻擅自帶兵闖入,居心何在?”“下官奉聖上之命,例行公事前來探察上官小姐,哪有什麼居心?”“我女兒自失蹤後,尚未回府……”“上官大人,剛才我接到線報,你女兒已經回來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上官城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卻又強自分辯道:“誰說我女兒回來了?呂大人,你彆聽信小人讒言!”呂梁的目光再次審視了眼蕭野:“你那個書僮呢?”蕭野心裡稱奇,這個呂梁不僅來得很快,而且好像什麼都知道,難道他在這府中安置了一個窺視的法器?,“我沒有書僮!”蕭野回答這話時,理直氣壯,確也不算撒謊,因為上官香淩根本不是他的書僮!看著超凡脫俗、恍若出塵高人般的蕭野,呂梁有些發呆,訥訥道:“明明還有一人和你一起進來的,怎麼不見了?”遲滯了下,他轉頭對一幫士兵命令道:“弟兄們,把這屋子好生搜查一下,彆讓歹人混進來驚擾了上官大人!”上官城主震怒道:“呂大人,這是本官的府邸,你怎能隨意搜查?”呂梁冷著臉,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麵銅鏡,嚴峻道:“上官大人,這麵銅鏡你認識吧?”“追影靈鏡!”上官城主吐出這四個字時,顯然有些慌亂,蕭野冷峻地盯著呂梁手中這麵古銅色的圓鏡,心下猜測,這麵銅鏡可能是一個追蹤法器。難怪呂梁來得如此快捷,且還直奔這屋中,想必自己帶著上官香淩進上官府時,他就已經鎖定了自己二人。“上官大人,追影靈鏡剛才明確顯示,你府上進來了兩人,除了眼前這位蕭公子,還有一人呢?”呂梁逼視著上官城主,似乎不交人他就不肯罷休。上官城主心一橫,馬上裝糊塗:“呂大人,我想你可能看錯了,蕭公子是我請來的郎中,他幫老夫看病,並未帶什麼僮子……”“是嗎?你會看病?”呂梁馬上盯向了蕭野,鷹一樣的目光灼灼逼人。蕭野平靜道:“會一點……”呂梁嗤了聲,不客氣地叫道:“那你正好幫我瞧瞧,我這身體可有什麼不適之外?”上官城主急忙為蕭野打掩護:“呂大人,你是個修真高人,哪會生病?”呂梁冷著臉,漠然道:“上官大人,誰說修真人就不會得病?”蕭野點了下頭,鎮定自若道:“呂大人,你說對了。在下見你氣色不佳,眉心發黑,即便沒有大病,也有小恙!”“真的?”呂梁神色一緊,再看向蕭野時,目光頓時緩和了許多。“呂大人,不妨讓我幫你把下脈,如何?”“好,那就有勞蕭公子。”蕭野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呂梁的左手脈博處,很快便發現,呂梁的心律不齊,時急時緩,很沒有規律,且時有停滯的跡象。蕭野的眉頭漸漸地便擰了起來。呂梁心下一緊,著急道:“蕭公子,看你這表情,莫非我這身體真有不適?”上官城主緊張極了,不停地給蕭野遞眼色,似乎在說,點到為止,就算你插根蔥裝象,那也得適可而止啊!淡定地瞄了上官城主一眼,蕭野鬆開呂梁的手腕,沉聲問:“呂大人,你最近在練新功法吧?”呂梁微微一怔,驚異道:“你怎麼知道?”蕭野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資質一般,如果刻苦修煉,也能慢慢長進,沒想到你卻想走捷徑!而你現在練習的功法,雖然至陽至剛,但卻未必適合你,久而久之,靈氣必會走錯經脈,最終導致你走火入魔!”呂梁臉色大變,衝口便問:“蕭公子,那我該如何化解?”蕭野有意無意地掃了眼呂梁帶進來的那幫護衛,沒有急著開口。呂梁趕緊轉頭,衝著那幫護衛喝道:“你們都給我出去,老實在外麵候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很快,屋中隻剩下蕭野、呂梁和上官城主三人。呂梁再望向蕭野的目光,立時就變得恭敬起來:“蕭公子,實不相瞞,我前幾天到鎮元派查訪上官姑娘失蹤的事情,爐陽真人意外地教了我一套不錯的功法。我開始練習時,感覺極好,誰知後來,存貯在經脈中的靈力卻突然有失控的跡象,不知是怎麼回事?”蕭野正色道:“呂大人,你最初習練的功法,較為溫和,以至於你體內靈力在經脈中運轉時,速度較慢。而你現在修煉的功法,至陽至剛,你以此功法吸收到的靈力,多數為火屬性!”呂梁驚愕道:“靈力也有屬性嗎?”“當然有!呂大人,不知你的身體是什麼屬性的?”“是,是水屬性的……”蕭野點了點頭,說:“水火無情,互不相融!水屬性的身體,靈力在經脈中運行時,相對緩慢,而你偏偏練習火屬性的功法,自是對身體有害了!”呂梁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苦道:“我原以為得到了上乘功法,誰知卻弄出了意外,幸好蕭公子及時為我指正,否則,我怎麼死的隻怕也不知道!”頓頓,呂梁又畢恭畢敬地對著蕭野欠身行了一禮,客氣地問道,“蕭公子,不知你可有化解之法?”蕭野凝視著呂梁,此人能屈能伸,恩怨分明,確也算是條漢子,隻可惜資質一般,很難修成正果,否則,自己可以傳他一套仙法。想到此,蕭野便搖了搖頭,說:“你隻能舍棄新功法,繼續修煉舊功法……”呂梁著急道:“蕭公子,除此之外,還有彆的法子嗎?”蕭野默然不語,不便打擊說他資質太差。呂梁雙手抱拳,又對著蕭野深深地鞠了一躬,誠懇道:“蕭公子,呂某知道你是個高人,還請你指點迷津,呂某萬分感謝!”上官城主不禁嘀咕道:“老夫對修煉一途,倒也略知一二,蕭公子充其量也隻是個修真人,哪會是什麼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