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家夥的行為,徐仙有些無言,自己不過就是超過了他而己嘛!何必如此氣極敗壞的呢?前麵的修士那麼多,後麵的修士還有那麼多,把人趕走,趕得完嗎?以你金丹中期的實力,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而已啊!徐仙搖著頭,在那人的腿掃向自己的雙腳時,輕輕一抬腳,而後猛地踩了下去,直接將那家夥的小腿給踩成了粉碎性骨折,就剩一張皮相粘著。這種傷勢,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隻能是抱著腿蹲坐了下去,然後離開這裡。兩條腿走都艱難,更何況如今隻剩一條腿了呢?隻不過出了這裡之後,這樣的傷勢,對於金丹修士而言,恢複起來其實並不難。斷肢都可以慢慢重生出來,更何況隻是粉碎性骨折而已。隻是這樣的變故,卻是讓那個修士有些沒有想到,更是讓旁邊準備看笑話的人倒抽了口冷氣。誰都看得出來,徐仙不好惹,不僅殺伐果斷,而且實力還擺在那裡。“你是煉體士?”那修士在臨走之前,這樣問徐仙。徐仙看了他一眼,笑道:“很重要嗎?你注定了是要被淘汰的,怎麼?還想著事後報複我嗎?”那青年咬了咬牙,恨聲道:“我記住你了!你記住,我叫孟光威,盛會結束,就是你身死道消之時!”徐仙很想抓住他先打他一嘴巴子,可沒想到,他的手才剛伸過去。那家夥便機靈的坐到地上去了。他一坐到地上。身上便浮起一道白光。便見徐仙的手便從白光中穿過,原來這廝已經消失了。對於這種過度自信,自以為是,自我膨脹的人,徐仙是沒有什麼好感的。要知道,這個世界,深藏不露的修士何其多,不說沒有天劫的金丹修士。就是元嬰修士,都多如天上繁星,這家夥哪裡來的自信?俗話說,自信是要的,也是好的。可是,如果是過度自信的話,那就是找死了。徐仙很想說一句:麻蛋!沒看到我這個穿越者都這麼低調麼?你丫憑什麼這麼囂張呢?徐仙無言地收回了手,而後掃了周圍的旁觀修士一眼,背著手,繼續往上走。徐仙這裡隻是一個小插曲。可是像這樣的小插曲,在這條天梯上麵。卻是多如牛毛。甚至有人想在這裡出手殺人的。不過讓人遺憾的是,在這條天梯裡,是無法真正殺死人的,再重的傷,也有人跑出來救治。當然,這點騷亂,隻是發生在旁邊沒有元嬰修士的情況下,如果旁邊有元嬰修士的話,自然沒有人敢亂來。而有些人想要跑到元嬰修士那裡尋求庇護,結果有幾個家夥很不幸,直接被人一巴掌拍飛了。看到這種情況,不少人便暗笑起來了,白癡啊!人家帶隊前來,自然是想自己的門人勝出了,在這個時候還不趁機乾掉你們這些偷奸耍猾之輩,還待何時啊!抱著這種心思的人不少,徐仙也是其中一個,他自認,自己如果也是帶隊者的話,做出這種事情來,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的。你可以說人家這是不自信,也可以說人家這是表明一種態度,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同門的態度。這讓徐仙不由暗自感慨,麻蛋!有組織就是不一樣啊!看來自己有必要去尋找一個靠山,拉拉關係才是!尋找靠山,這是生存之道,無可厚非。雖然他以前不缺什麼,隻要仙府可以重新打開的話,所需要的修煉資源也不會缺,可是,有靠山的人,行事自然可以更大膽一些。徐仙估計,這個家夥敢這麼囂張,應該是背後有什麼人替他撐腰吧!否則,小小金丹中期修士,憑什麼敢在他這個金丹後期修十麵前得瑟?當然了,他這個金丹後期,隻是在外人看來如此而已。他的體內雖然有兩顆金丹,可氣息給人的就是金丹修士的氣息,沒有元嬰的氣息,那再多幾顆金丹,也是金丹修士啊!可惜,沒有人會知道,徐仙若是想要滅殺一個普通金丹修士的話,其實易如反掌。“這個小子,有點意思!”天梯之巔的殿堂裡,捕捉到徐仙從容踩斷彆人小腿的那一幕的幾個人中,有人笑著點了點頭說。“有什麼意思?不是很正常嗎?我覺得他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啊!”“乍一看,確實沒什麼特彆,可你們剛才應該看到了,這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的主,殺伐果斷,從容不迫啊!”“嗬,這就殺伐果斷了?那比他更果斷的,大有人在吧!你看玄辰那些人的周圍,有其他人嗎?你看他們這幾個人,那才叫真的從容不迫啊!”若不是一不小心監視天梯的天眼掃到他的存在,估計沒有人會注意他這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顯眼的人。——就在這些人監視著天梯的一切,並在此議論紛紛的時候,另一座山上,兩個老人正在低聲討論著。“都準備好了吧!此事可不容有失,若是讓人知道我們飛羽宗借此機會行此‘逆天’之事,飛羽宗非成為眾矢之的不可,甚至可能引來滅門之禍。”其中一位身穿玄色道袍,鶴發童顏的老人低歎道。“師兄就放寬心吧!幾位老祖已經準備多年,對付一個小小金丹修士,豈不是手到擒來?哪裡會有輕易失手的道理。”另一位鶴發老者長眉一揚,輕笑起來,一派從容模樣。“希望老祖們都能順利成功吧!”玄色道袍的老者再次輕歎,末了道:“此次有幾個種子選手?”長眉老者隨手一拂,一麵銅鏡浮現在他們的麵前,他掐了下指訣,朝鏡中一點,便見鏡中閃過幾個畫麵,畫麵一出來便定格在一張年輕的臉龐上,那人一席玄色長袍,頭上挽著個道髻,一柄小巧的玉劍斜插著,腳下蹬著飛雲履,背著手,一派從容不迫的樣子。“此人乃是玄天宗的玄辰,木靈之體,年三十二,金丹巔峰修士,據說已經是大圓滿級彆的金丹修士了,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元嬰級彆……”又一拂,銅鏡上出現了另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身材高大,體型壯碩,一看就是個勇猛的家夥,“這是萬流宗的霍元圖,據說有戰體血脈,且已經激活,但因為血脈不是很純,所以年齡跟玄辰相仿,但實力卻要差一絲,可即便是有差距,但也不會差太多。不過戰體稀少,即便是其血脈不純,那也是非常難得的了。”“這位是從那萬流宗中分離出去的千流門的第一門人——千紙鳶,偽火靈體,實力也不一般,不過據我們的人傳來消息稱,他前幾天就已經打道回府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倒是讓他逃過了此劫。”“另外這位,則是浮塵宗的步簡馳,跟他的名字一樣,做事隻有三分鐘熱度,但其天份卻是相當高,雷屬仙品的資質,隻要他能意誌堅定,將來修成天仙,並非什麼難事……”……長眉老者一通介紹之後,玄衣老者便又再次輕歎起來,“這些年輕人倒是都不錯,可惜沒有大勢力的弟子門人前來,否則的話,效果會更佳一些。希望老祖們不會失望吧!”“老祖們肯定是不會失望的,這些人的身後勢力雖然都不怎麼樣,可是他們的資質卻是不一般,排在這前十的人中,基本上都是有著天仙希望的年輕人,老祖們應該歡欣鼓舞才對,怎麼會失望呢!”“希望如此吧!”——天梯上,大部人都已經登上了六千六百六十六階,達到這個階段之後,大家的神情明顯凝重了許多。徐仙也登上這個階段,感受著外界的壓力驟增至少兩倍有餘,頓時便明白那些人為何會神色凝重了。之前三千三百三十三階的時候,壓力便突然增加了一兩倍,現在又再次增加兩三倍,可想而知,這壓力有多強悍了。而且天梯每上一階,壓力都會增加一些,相較而言,六千六百六十六階後的壓力,絕對是三千三百三十三階時的壓力的四五倍。換到徐仙這裡,這壓力還得翻兩番才成。這樣強大的壓力之下,徐仙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雖然身子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他的臉色卻是瞬間變了變,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外人隻知道這裡的壓力很強,沒有人知道,徐仙的壓力會是他們的兩三倍。“嗬嗬,裘師兄,你現在還覺得這小子不錯嗎?你看他剛才的臉色,都成紫色的了,雖然現在看起來依然是先前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可事實上,他根本就是在裝。”“裝也是一種本事吧!你看天梯上那些人,有幾個不是在裝的?”正說著,外麵傳來兩道問候聲,“淩師姐好(淩師妹好)!”女子‘嗯’了一聲,便走了進來,結果才走進去,便聽到一道調笑聲:“淩師妹,這就等不及了嗎?請師妹放寬心,師兄們一定會替師妹你挑個最棒的妹夫的!”隨著這道調笑聲,眾人輕笑,但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愁。最愁的,可能要數這位淩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