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處於六丈外的人,猛得停下腳步,隻覺得全身發冷,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剛才要不是擠不進去,也會被魔刀屠戮。張楓驀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一把利劍貼著脖頸。他隻覺得身子被鎖定,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不管怎麼移動,都無法脫離鎖定。在魔刀輪了一圈後,張楓順勢向後空刺去。既然無法躲避,那就無需再躲。叮!刀尖與劍尖如針尖對麥芒,兩者結結實實地對刺到一起。畫麵猶如定格一般,老和尚身子淩空而不墜。魔刀漆黑懾人,神劍銀白耀眼,天地間仿佛就剩下這兩種顏色。不過老僧清晰可見,對方的魔刀隱約有壓製自己的神劍。雖然才交手短短幾次,可兩人身上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不過因為張楓的《不死神功》對傷勢和內力恢複極快,所以在持久戰上他是越來越占據上風。喝!察覺到不妙,老僧怒目金剛,終於豁出性命,把畢生功力彙聚到手中的劍上。劍光璀璨耀眼,瞬間就把黑光死死壓製,黑光在這光芒下猶如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有熄滅的感覺。武者修煉內功,功力會越來越深厚,故而說起自己就會說‘我有多少年的功力’。功力不同於內力,如果說功力是水杯,那內力就是水。水耗儘幾天時間就可以再次蓄滿,可要是水杯毀了,那想要恢複過來隻有重新修煉。老僧的年紀少說也有九十多歲,與無崖子差不多大。一旦他功力耗儘,那沒有功力護體的他必將元氣大泄,基本上會步入無崖子的後塵。張楓怒目圓睜,沒想到老僧居然這麼狠,完全不要命了。看了眼傷痕累累的右臂。張楓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這時候已經不容他退縮,否則神劍攻擊下,他絕無生還的可能,唯有置之死地,方有一線生機。大喝一聲,張楓運起全部的功力注入魔刀中。隨著磅礴的功力的湧過,那殘損的經脈再也無法承受住這股可怕的力量,儘皆斷裂。他的肌肉如被刀割般,露出森森的白骨。刀芒爆起,一下子奪回占據。黑光與白光勢均力敵,兩者呈膠著狀。老和尚見到張楓的動作,哪怕生命無多,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他都快上百歲了,生老病死早已看開,如果能和魔君同歸於儘,他欣然願意。哪怕最終魔君能活了下來,他的一身修為也會廢掉,還如何能作惡?雖然老和尚知道後者這種情況。幾率是非常的小。啵!就在這時候,刀劍相交的地方,空間似乎有波紋揚起,張楓的麵皮如湖麵的水。起了一層層波紋。嘭!毫無征兆,一股前所未有的的可怕力量突然撞在胸口,張楓力氣驀然消失,右手再也無力抓著魔刀。遠遠地打飛出去。張楓隻覺得眼前一黑,周圍的一切景物儘皆消失。老僧的情況也是如此,他們遠遠地飛出十來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暈過去的兩人不知道,就在這時候,兩聲清脆的哢哢聲出現在空曠寂靜的空間中。半空中,還在僵持的兩把刀劍身上居然出現一道清晰的裂痕,裂痕約莫半寸,可就是這道裂痕破壞了刀劍完美的造型。原來張楓兩人雖然被打飛,可兩人的刀劍依舊僵持在半空中。有神性的它們似乎也是生死大敵,哪怕失去主人控製,它們也在繼續較量。哢哢哢哢……聲音如抄豆般,響個不停。刀劍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多,越來越長,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布滿整個刀劍。烏雲飛速的彙聚,狂風肆卷,電閃雷鳴。轟!一聲浩大的聲音傳蕩天地,刀劍終於化為無數的碎片,如流星般飛速地閃過,有的掉下懸崖,有的陷入山體中,更多的是被那一人高的黑洞吸掉。刀劍同歸於儘,居然把空間炸開一個大洞,黑洞中傳來極強的吸引力,仿佛神獸鯤鵬吞天吸地。黑洞來的快,去的也快,隻一眨眼功夫就小如臉盆,在遠處人的震驚目光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番結果,真應了歐大鐵的話,刀劍同存同毀。……在距離天牢百丈外有一個不起眼的大石,石頭後麵站立兩個身影,他們的麵貌有幾分相似,他們分彆是馮林和馮山倆兄弟。天牢叛亂,他們根本就沒有在裡麵抵禦,反而躲在暗處觀看張楓和老僧的大戰。“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隻有你才能抗衡張楓!”馮林整個過程都緊繃著臉,當見到張楓和老僧的下場,終於忍不住發出癲狂的笑容。“哥,咱們這樣真的好嗎?他畢竟對我們有恩,如果沒有他,咱們還是卑微的乞丐,說不定哪天就拋屍荒野。”馮山對旁邊的哥哥說道。當然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如果沒有他,我肯定會病死!’。“他是對我們有恩,不過咱們兄弟倆為他鞍前馬後這麼多年,神教有現在這般輝煌,我們兄弟功不可沒。所謂的恩,我們早就報了。”馮林厲聲道。馮山麵露難色,繼續說道:“不管如何,他也是神教的教主,如果我們不管不顧,他會落入那些人的手中,咱們神教恐怕也會動蕩不安。”馮山一副為神教擔憂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真關心神教還是其他。不過事實確實如他所言,心中張楓昏迷不醒,要是他落入這些武林人士手中,肯定彆想好的,什麼五馬分屍,挫骨揚灰怎麼泄氣怎麼來。想想神教教主被人淩辱,鞭屍,神教弟子的臉麵何存?“不管他現在是死還是沒死,落入那些人的手中他絕無活命的機會。但是如果我們救出他,他死了還好,要是沒死,你覺得神教的其他人會任由我們加害他嗎?一旦他恢複過來,你覺得他還會放過我們嗎?他有句話我非常的讚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咱們既然決定反叛他,那就一條路走到黑。”馮林語氣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