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驚訝魔君還有餘力,可功力照樣全力輸出。就在這時,蕭峰瞳孔緊縮,剛毅的臉龐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原來本來逐漸縮小的薄膜,居然飛速變大,幾下就擴大到原來那般。這薄膜表麵好似水波,蕩起一層層波紋,好似在嘲諷眾人自不量力。‘怎麼回事?’不僅蕭峰察覺到了,大家也都發現這等變故。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強,蕭峰等人心中大驚。難道魔君還隱藏實力不錯?眾人心神一震,要是如此,那魔君未免太可怕了,世上還有何人能治得了他?就在這時。“哇……”段譽徒然身子一震,仰天噴出一口鮮血,麵容蒼白的嚇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段譽無緣無故吐血倒下,把大家嚇得夠嗆。可還沒過兩息,隻見蕭峰噗的一聲,也步入段譽的後塵。“鬥……鬥……”蕭峰聲音斷斷續續,若有若無。感受到體內肆虐的熟悉內力,他終於知道魔君為何反敗為勝了,可惜已經太晚了。繼蕭峰之後,虛竹眼皮一翻,捂著胸口跪了下來。這下子蕭遠山與玄苦也知道大勢不妙,想要鬆手逃離,可比拚功力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尤其是麵對魔君,一旦退縮,魔君的功力將如影隨形,瞬間攻入兩人的體內,到時候輕則經脈具斷,重則喪命當場。“結束了。”魔君雙掌用力推出,嘭嘭兩聲,蕭遠山與玄苦兩人離地飛起,摔倒在一丈之外。原來一開始魔君與眾人比拚功力,卻是以硬碰硬。後來發現自己處於下風,他很快就找到應對之法。把堅冰般的薄膜化為流水般至柔,不再與眾人硬碰硬。當眾人的內力接觸到這層薄膜,就像木材掉進水裡被水流帶走。眾人的內力輕易被轉移開來。這樣一來,魔君就能挪移眾人的功力,再借眾人的內力把他們一一擊潰。“你們輸了。”魔君幽幽地道。當戰勝眾人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卻完全沒有一絲喜悅之感,反而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蕭瑟。眾人躺在地上憤恨地看著魔君。不多時,神教的人終於狂奔而來。當丁春秋等人站在演武場外,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呆立當場,此時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他們心中的震撼。無數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中央那道如魔如神般的身影傲人而立在中間。他身上仿佛有一股無窮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他。他一人就解決數千人!“休息一晚,每天早上出發與眾人彙合。”一道聲音把眾人驚醒,當大家回過神來,發現魔君已經不見了。“是!”眾人恭敬應聲到。神教的人把暈倒的人捆綁起來,留下一些人看守,其他的人則在寺廟中晃悠起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有一天能來少林耀武揚威。”為首那人雙手背負,對著身邊的同伴嘖嘖笑道。“誰說不是呢?六年前我差點被一個禿驢度化了。卻也不敢想有一天能殺上少林寺,報仇雪恨。”旁邊的人唏噓道。“世上也隻有教主才有這般魄力。”說道魔君,大家眼中充滿了敬畏。“哎呀,不好……”忽然有人驚呼出聲。他聲音很是慌張,好似有一件大事臨頭。“林小子,你大呼小叫什麼,如今少林寺皆成我們的俘虜。還有什麼不好的。”有人不悅了。現在是陶醉勝利的時候,這小子居然大煞風景,真是豈有此理。“當然不好了。教主命令我們明天離開,我們一走這少林幾百年的積累不就浪費了?”這人說道。他最是愛財,要是割舍掉大量的錢財,他非心痛死不可。“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神教君臨天下,少林,丐幫,大理,崆峒,青城等等正道勢力都已經成為階下囚。明日離開,隻要留下一些人看守,天下又有誰敢有二話?誰敢來找茬?”為首那人哈哈笑道,身前說不出的得意。眾人聽他的話,頓時恍然,可不是?如今整個江湖儘皆被神教所控,哪還有人來找神教的晦氣?雖說少林會有人留下鎮守,不過一些貴重的物品還是通通被帶走,比如武功秘籍,珍貴藥材,金銀珠寶等等。勞累大半宿,在數千人的努力下,輝煌宏大的寺院一下子變得破破爛爛。神教的人發揮雁過拔毛的精髓,連佛像金身都被劈碎裝箱。對於少林來說,這是一場從未有過的浩劫,數百年的輝煌毀於一旦,大雄寶殿中的佛主金身,也忍不住流下一滴淚水。……第二天一早,魔君率領麾下群魔,挾持大量和尚俠士浩浩蕩蕩地下山。少室山腳下,正在做農活的人很快就發現魔君等人。見到往日端莊肅然的高僧大德,此時卻垂頭喪氣地被人挾持,不由大驚失色。他們世代居於此,深受佛法的熏陶,幾乎每家每戶都信佛。此時見神教的人氣勢洶洶,心中雖然不忿卻也無奈。“你們是誰?為什麼抓大師們?”隻有極少數膽大的人顫顫巍巍地站出來為大家抱不平。前麵的人錚的一聲,拔出手中的兵器。數十把兵刃同時出鞘,寒光冷冽,嚇得他們脖子緊縮,嘴巴囁嚅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魔君忽然手一揮,整個隊伍頓時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這些村民,魔君忽然展顏一笑,道:“留下兩箱財物贈予他們。”說完,魔君也不理會錯愕的眾人,駕馬離開。在神教的人眼中,教主乃是世上最大的魔頭,壞得流膿。這次好心送人錢財,肯定是不正常。不過魔君是否腦子犯抽,這些手下毫不遲疑地執行魔君的命令。哐當!“你們聽見了沒有,我們教主大發慈悲,送一場大富貴給你們。”一名神教的堂主打開箱子,大聲對村民說道。這些村民瞅了瞅漸行漸遠的大隊,眼露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