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最後的威脅康廣陵等人不知道,無崖子是因為把功力傳給虛竹才死掉,還以為也是丁春秋下的手,於是一個個對丁春秋恨的咬牙切齒。“爹……你怎麼說走就走……”李青蘿見到無崖子的墳墓,情緒顯得非常的激動。雖然一開始她對無崖子沒什麼感情,可這幾個月過去了,感情也深了,此時忽然看到自己的父親死去,還是非常的難受。張楓歎了口氣,而後把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對於無崖子的死,張楓雖然知道,可卻不會阻止。因為無崖子的死,是他自己決定的。要尋個衣缽傳人,把功力傳給他,這樣一來,內功一失,無崖子就會死。張楓要是出手阻止,無崖子估計也會生氣。“啊!”忽然,李青蘿慘叫一聲。張楓急忙望去,卻見她雙手捂著凸起的肚子,絲絲細密的汗水出現在她那有些灰白的臉上。張楓眉頭微蹙,知道李青蘿是動了抬起,當即不敢大意,小心地控製內力輸入她的體內。張楓的內力奧妙無窮,對於療傷非常有神效,此時為李青蘿疏通逆轉的氣血,簡直輕而易舉。不多時,卻見李青蘿雙頰冒出暈紅,臉上的痛楚已然消失,張楓不禁鬆了口氣。對於李青蘿肚子裡的孩子,張楓可是寶貴著呢。李青蘿好了之後,在張楓的懷中暗暗垂淚一會兒,才抬起頭,怒視著張楓。“怎麼了,乾嗎這麼看著我?”張楓疑惑地說道。“都是你,早上要不是你把我帶走,我爹他怎麼會被丁春秋這狗賊害死!”李青蘿傷心地說道。“還有之前你要是把丁老怪殺了,我爹也不會死!”李青蘿大聲地說道。“你爹他不是丁春秋殺的!”張楓說道。“不是他,我爹怎麼會死!”李青蘿根本不相信。“魔君。師祖他確實因丁老賊而死。”薛慕華小聲地說道。從李青蘿的語氣中,薛慕華等人也知道李青蘿和這魔君關係匪淺,而且她肚子裡的孩子,估計也是魔君的。在薛慕華的眼中,魔君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要是由他出手,丁春秋估計也有麻煩了。“丁春秋怎麼可能傷的了你爹!”張楓沒有理會薛慕華,對李青蘿搖頭說道“可我爹死了,不是他乾的,那是誰乾的?”李青蘿瞪著張楓。說道。“你為什麼一直維護丁春秋!好你個死沒良心的,他害死我爹了,你還這麼護著她。”李青蘿說道生氣的地方,狠狠扭著張楓的腰間。她認為張楓把丁春秋收服,才一直為他狡辯。想到他的屬下殺了自己的父親,這家夥居然還偏袒著他,李青蘿就非常的傷心,感覺自己在他的心中根本不重要。“你聽我說!”張楓抓著李青蘿的手,說道。“你倒是說啊!”李青蘿冷眼看著張楓。“玲瓏棋局精妙非常。能解開那玲瓏棋局的人,那自然是聰明才智。你爹他擺出玲瓏棋局,乃是要收一名關門弟子,這你是知道吧!”張楓對李青蘿說道。“我知道。可這和我爹的死有什麼關係?”李青蘿疑惑。“那你知不知道,你爹他都九十多歲了,可為什麼頭發烏黑,麵如冠玉。沒有一絲皺紋?”張楓問道。“我問過我爹了,他說是修煉逍遙派的內功緣故,才駐顏有術。”李青蘿眼熱地說道。她之前也叫無崖子把功夫傳給自己。可惜她的丹田已經被張楓毀了,已經無法再修煉內功。“逍遙派的神功和心脈氣血相連,雖然因此讓容顏衰老的慢,可功在人在,功消人亡。”張楓說道。“你是說……”薛慕華心中一動,已經想到張楓要說什麼了。“不錯,因為無崖子已經把他一身的功力傳給那什麼新掌門人虛竹,所以他才會死。”張楓說道。“難怪,之前我就懷疑,掌門師叔身為少林弟子,還年紀輕輕,武功應該不怎麼樣。可他跑掉的時候,居然跑得那麼快,原來是得到師祖的傳功。”康廣陵拍手叫道。“魔君所言有理。之前掌門師叔剛剛拜入師祖的門下,可卻以逍遙派獨門醫療法門‘氣刀割體’之法,為那些身受寒毒所害的群雄解毒。倘若沒有渾厚的真氣,一擊之下不能直透經脈,那麼毒氣非但宣泄不出,反而會逼進臟腑,病人立即斃命。之前我還懷疑他怎麼有此功力的,沒想到……”薛慕華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李青蘿緊繃的俏臉登時放鬆。“難道你在我睡去的時候,有來鼓雷山?”既然來到鼓雷山,怎麼不阻止?還有他豈不是見到語嫣?李青蘿不禁胡思亂想。“你們幾個家夥,有沒有看見他白天的時候上山來了?”李青蘿第康廣陵說道。“沒有看到!”“沒來!”康廣陵等人搖頭說道。“最後一次!”張楓豎起食指,在李青蘿麵前晃了晃。李青蘿臉色一變,本來紅潤的臉頰,顯得有些蒼白。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不滿自己對他的懷疑,所以才警告自己。要是再懷疑他,他雖然沒有說如何,可李青蘿卻把這後果想得非常的嚴重。‘當年我逼著段正淳殺妻,以至於他離開。我要是再懷疑他,難保他也會學著姓段的離我而去。’李青蘿心中想著,當即不敢大意。“我錯了還不行嗎?從今以後,你說的我都相信!”李青蘿膩聲說道。她真的怕了,他不敢想象,要是魔君離自己而去,那自己該怎麼辦?“既然你,沒有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李青蘿不吐不快。“因為我在之前就已經知道,你爹要把一身功力傳給他的徒弟!所以我今早才把你帶下山。”張楓說道。“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不阻止?”李青蘿不滿地說道。“這是你爹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決定。況且就算我阻止了一次兩次,能阻止他四五次嗎?”張楓幽幽地說道。“而且,你爹他能在晚年見到你這個女兒,已經心無遺憾了,我們做後輩的應該為他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