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和玄葉方丈在王烈的房間外麵等了一整天,直到月上中天,王烈才踏著月色走出房間。“師尊傷勢可大好?”一見王烈出來,黃裳就開口說道,他已經聽玄葉方丈說了王烈的傷勢,心中很是擔憂。“不礙事,再過一段時日就會複原了。”王烈搖搖頭說道,雖然耗費了一個先天高手的全部功力,但是他這一次傷勢乃是因為空間破碎產生的爆炸而傷,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恢複的,如今他的傷勢隻不過好了一成左右,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獲。當初從利空法王手中偶然所得的龍象般若功如今被他修煉到第十重,傷勢雖然沒有恢複,但是身體強度又有了提高。說起來這龍象般若功確實修煉困難,王烈得到之後雖然沒有刻意地修煉過,但是換做其他武功,王烈入目境界即成,唯有這龍象般若功,他得到之後不過修煉到第九重,第十重試著衝擊了一下並未成功,後來他也把這龍象般若功扔在一邊沒有再修煉,王烈雖然有小無相功,用小無相功可以模擬武功招式,但是卻做不到模擬力量。以前王烈並沒有什麼心思刻意修煉龍象般若功,但是這次受傷之後,他意識到身體強度的重要性,把心思打到了龍象般若功的頭上,這一用功,就突破到了第十重。“師尊,福州有幾個名醫,要不要弟子去把人給請來?”黃裳說道。黃裳雖然與王烈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王烈是他師父,對他恩重如山。黃裳是發自內心地尊重王烈。“不用。你師父我已經是天下最好的大夫。我這傷勢我自己知道,民間大夫沒有用。”王烈笑著說道。他走到院落中那棵菩提樹下的石桌前,說道:“坐!”黃裳依言在王烈對麵坐下,王烈已經從懷中取出幾個畫卷,扔在石桌上,說道:“這幾幅畫你看看,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麼?”玄葉方丈很有眼色,一看人家師徒要討論武功。那些畫作他雖然已經看過,但這時候也該避嫌,悄悄退了出去,並沒有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而介意自己需要回避。黃裳恭敬地拿起那幾幅畫卷,打開來,這一看,就深深地陷入其中,眼睛一眨不眨,連身體都似乎不會動彈了,死死盯著那畫。王烈見狀。並未出言打擾,而是端坐著閉上眼睛。稍微恢複了一些的真氣在體內緩緩運轉,一點點地恢複著傷勢。黃裳這一入神,就是一整夜,直到天色大亮,黃裳的眼睛才從第一幅畫卷上收了回來,他並未接著看第二幅畫卷,而是把第一幅畫慎重地重新卷好。“看懂了嗎?”王烈眼睛也不睜開,語氣平淡地說道。“多謝師尊!”黃裳並未說看沒看懂,而是站起身來,恭敬地跪地叩了一個頭,說道。“不必多禮,你是我的弟子,我傳你武功乃是理所應當。”聽到黃裳的話,王烈也不用問他是否有所得了,若是他沒有看懂,也不用叩謝了。“師尊這幅畫博大精深,弟子愚鈍,隻能看懂八成。”黃裳說道。“八成,”王烈喃喃道,“八成已經不錯了。”這個二弟子的天資悟性確實了得,論學武的天資,黃裳還要在蕭峰之上,蕭峰的天資在戰鬥上,同樣的招式,在他手中能發揮出比其他人更加厲害的威力,若是同級數戰鬥,黃裳遠遠不是蕭峰的對手,但是黃裳的悟性超絕,若是同時開始習武,黃裳的境界進步必定比蕭峰要快上許多。“師尊,弟子入世這些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替聖上重修道藏,當年弟子學識淺薄,對道藏很多都是不解其意,後來得師尊傳授上乘武學之道,相互對照之下,很多疑惑都迎刃而解,今日觀師尊這幅畫,玄理深奧,倒是有幾分道藏中所說的玄之又玄的道的韻味。”黃裳重新坐下,歎息說道。“既然有所領悟,為何不繼續看其他幾幅畫?你的天資悟性,還要在你師兄之上,為師這一脈,恐怕還要靠你發揚光大。”王烈說道。“師尊謬讚了。”黃裳一把年紀的人了,也被王烈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弟子有自知之明,這一幅畫已經耗儘弟子大半精力,再看一副,恐怕也是無力參悟,想要再看一副,恐怕得休息幾日才可以繼續。”王烈歎了口氣,拿起黃裳看過的那副畫,手腕微微一抖,那副畫竟然憑空燃燒起來,卻是王烈運轉真氣點燃了那副畫。“師尊!”黃裳大驚,叫道。“你已經看過了,那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剩下這幾幅畫,留在我這裡,這幾日你先不要離開,準備好了就來我這裡觀畫。”王烈說道,他雖然想要用這幾幅俠客行的畫作留下傳承,但是並不為就隨意留下畫作,國之利器不可輕易示人,武功也是一樣,若是流於筆墨,恐怕會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在合適的時候,他會把這俠客行的畫作,模仿當年獨孤九劍的總訣一般選一處福地刻畫下來。“裳兒,你要記住,武學一道,重要的並非什麼神功絕技,而是人,隻有最適合自己的武道,才是最好的,我這套武功並無定式,每個人所悟或許都有所不同,你領悟出什麼,都可以根據你平生所學加以演化,形成自己的武道。”王烈說道。“弟子明白。”黃裳恭敬地說道:“弟子心中也有想法,弟子這些年編修道藏,從道教經典中,發現長生不老得道成仙或許不可能,但是其中的養生之道,不少跟武學上的呼吸吐納之道仿佛,若能融會貫通,定然也是一套絕世武功。”王烈奇怪地看著黃裳,按照原來的曆史,黃裳就是從道藏中領悟出來武功,後來殺了明教的眾多好手,遭人報複,之後隱居深山三四十年創出了九陰真經,現在黃裳是不會有機會被明教的人滅門了,因為柳複生夫婦都被王烈帶走了,沒想到黃裳竟然還是從道藏中領悟出什麼來。黃裳的話讓王烈也有心思去翻一翻道藏了,他雖然也曾經讀遍了大理的皇室藏書,但是大理崇尚佛教,藏書之中多是佛經,沒有道經,逍遙子當年的藏書倒是有些道經,但是離道藏的數量還相差甚多。“你有這個想法很好,道藏畢竟是前人智慧,好好鑽研,或許你真的能創出什麼絕世武學也說不準。”王烈說道。“師尊說笑了,弟子不過是胡思亂想罷了。”黃裳說道。“武學之道,最要緊的是自信,我王烈的弟子,豈能沒有霸氣,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依我看,你若是能從道藏中領悟出一套武功,那就起名叫做九陰真經吧。”王烈隨口說道。“九陰真經?”黃裳臉色古怪地說道,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通王烈這個名字是怎麼起出來的。王烈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九陰真經的名字確實有些沒道理,王烈總不能說他是從後世聽來的這名字吧。帶著黃裳去南少林寺的飯堂吃了早飯,王烈就自顧自地回去運功療傷,黃裳畢竟是福建巡撫,他要暫留南少林寺,玄葉方丈自然不會怠慢了他,用不著王烈操心,他著急恢複傷勢,隻要再恢複一點,他就可以動身趕回不老長春穀,不知道穀內情況如何,他甚是擔心。話分兩頭,東山山穀,這一日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東山山穀,藏身在密林之中,往山穀內窺測。“我真的來晚了嗎?”一個老道歎息道,這老道赫然是消失了多日的宇靜道人,宇靜道人當日從落雁峰下山之後,就回去閉關突破,如今他已經是先天圓滿的高手,在這不老長春穀,絕對已經算是跺跺腳都能天下震動的人物,隻是他還有些估計謝昆,所以來這裡有些偷偷摸摸。“師父,烈少到底出了什麼事?照理說有烈少在,謝家不可能真的敢動手啊。”一個人說道,那人赫然是範風,宇靜道人去閉關之後,範風身為弟子也從東山山穀離開去為這個便宜師父護法,直到宇靜道人出關之後才聽說了不老長春穀的變故,他們立馬就動身趕來這東山山穀。來這裡之前,他們已經打探過了,蘇家被滅,逍遙派眾人行蹤成謎,如今不老長春穀幾乎成了方謝兩家的天下,宇靜道人擔心自己一現身就會被兩家盯上,所以行事很是謹慎。“不好說,王烈的武功雖然幾乎無敵,但是這天有不測風雲,他真的出了什麼事也說不準,否則以他的個性,豈容方謝兩家如此囂張。”宇靜道人搖頭說道。“師父你想想辦法啊,咱們怎麼也要打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範風著急地說道,王烈和唐海都在山穀之內,如今全都沒有了消息,他豈能不急。“不要著急,讓我想想。”宇靜道人搖晃著腦袋說道,忽然動作一止,眼神一亮,沉聲道:“什麼人?!出來!”(。。)ps:雪人建了一個書友群,歡迎大家來吹水吐槽,群號是 4,8,7,5,7,7,2,8,9,或者搜名字“天龍之我自逍遙書友群”加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