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蘇的,不要再跟著我了,否則我不客氣了!”不老長春穀某處的一條大路上,一個臉帶麵紗的白衣女子冷哼道。她的聲音雖然冷冰冰地毫無感情,但是依然清脆悅耳,就像她雖然帶著麵紗,依然能夠看出傾國傾城。“李姑娘雖然拒絕了在下,但是傾慕姑娘是在下自己的事情,姑娘不必理會我,我不會打擾姑娘的。”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公子說道,那年輕公子一身淡藍色綢衫,容貌甚是英俊,手上還拿著一把紙扇在不停地搖動著,他站在那白衣女子身後三丈有餘,淡然自若地說道。“你礙著我的眼了!快點給我滾遠一點,否則我讓你好看!”那白衣女子正是李素寧,而那年輕公子正是不久前蘭劍口中所說,三招就敗在李素寧手下的蘇家少主蘇銘。這蘇銘雖然敗給了李素寧,卻對李素寧一見傾慕,從那以後一直跟在李素寧的身後,就算李素寧再怎麼罵他也不離開,他隻是遠遠跟著,算不上同行,李素寧雖然不快,但是她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倒是並沒有下殺手。其實對於任何女子來說,就算不喜歡對方,被人仰慕也是一個高興的事,雖然有時候有些煩惱,但是並不會對仰慕者如何。當然了,那種變態的女子除外。李素寧不是,她雖然武功高強,其實內心深處也不過是個小姑娘,所以她雖然不喜歡蘇銘,最多不過打他一頓。倒是不會殺了他。也是蘇無量從落雁峰回去之後就閉關了。他又不知道李素寧和王烈的關係。否則他就算打斷蘇銘的腿,也不會讓他出來糾纏李素寧。聽到李素寧的話,蘇銘無奈地聳聳肩,後退幾步,距離李素寧更遠了,而且轉向另一邊,讓李素寧看不到他的臉。李素寧冷哼,淩波微步展開。瞬間遠離而去。蘇銘搖著紙扇,李素寧的輕功他是比不了,追是追不上的,不過蘇家身為不老長春穀三大家族之一,勢力遍布不老長春穀,隻要李素寧不刻意隱藏行蹤,他就有辦法打探到李素寧的行蹤。“少主?”李素寧消失不久,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蘇銘身邊,躬身道。“何事?”蘇銘冷冷地說道。“老爺讓您立刻趕回去。”那黑色的身影低聲說道,光天化日。那人依然是一身黑衣,臉上都罩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蘇銘沉聲道。“少主最近做的事情有些過了,老爺說讓您去落雁峰參悟武學您一直沒有去,老爺有些生氣,命小的帶你回去。”那黑色的身影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落雁峰我隻是還沒有去,你回去告訴我爹,落雁峰我會去的,你讓他不要著急,沒什麼事,退下吧。”蘇銘不客氣地說道。“少主,請恕我直言,那位姑娘的武功猶在我之上,你這樣是沒有機會的。”那黑色身影說道。“放肆!”蘇銘怒道。黑色身影動都不動,身體躬得更深,一言也不發。“我命令你,滾!”蘇銘拿他沒有辦法,怒道。“少主,老爺的命令是,你若不回去,屬下可以將你強行帶回去!”那黑色身影說道。“你想跟我動手?你可知道,日後蘇家是誰做主?”蘇銘冷哼道。“我隻知道,現在的家主是蘇弘道。”那黑色身影沉聲說道,表麵上對蘇銘很是尊重,其實並不懼怕蘇銘。蘇銘臉色難看至極,這黑衣人是他爹的護衛,平日裡一向不聽自己吩咐,而且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半步先天的境界,自己這絕頂初級的武功,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好,很好!”蘇銘冷冷地道,他知道這個黑衣人真的敢把他強行帶回去,“走吧,回去就回去,以為我回去了就不會再出來嗎?”那黑色的身影連衣衫都沒有抖動一下,靜靜地跟在蘇銘身後,看著他往蘇家的方向走去,回頭看了一眼李素寧的方向,這才跟了上去。而施展了淩波微步,直奔出去十多裡才漸漸放慢腳步,她抬頭看向東方,眼神中有些期待,也有一絲俏皮,麵紗下的俏臉,嘴角微微揚起,沒有了惹人煩的蒼蠅,她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東山謝家,自從那邊緣山穀之中來了那群人之後,謝家的人都覺得麵上無光,從來隻有謝家占人的便宜,他們何嘗有過如此屈辱的時候,竟然硬生生地被人在家門口建立起一個勢力,偏偏他們還不能動。謝昆立下嚴令,不準謝家弟子去招惹那山穀中的人,隻要他們不主動惹麻煩,謝家的人就假裝看不到他們。謝家人把這股子憋屈勁,都儘數發泄到其他地方,比如他們和蘇家的戰場上,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那群處在他們控製下的中原武林群雄,正在蠢蠢欲動。這一日,謝家深處傳來一聲大笑,一道人影衝天而去,半日之後,一個信使從謝家出發,直接向東山山穀而去。“公子,穀外有人送信,是謝家的人。”東山山穀內,王烈正在和靈淨下棋,如今他已經重新回到先天境界,不用再可以閉關練功,每日除了準備這求婚的驚喜,就是和靈淨下下棋,和柳複生喝喝茶,閒暇之餘,指點一下穀內之人的武功,日子過得倒也是逍遙自在。“把信拿來,人打發走。”王烈撚起一枚棋子,點落在棋盤上,語氣平淡地說道。“是。”梅劍說道,轉身離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封金箔打造的帖子,那帖子非但是用金箔打造,而且上麵還鑲嵌著寶石,單這一封帖子,就價值連城。不過王烈對這視而不見,打開帖子,隻見上麵寥寥數字,道:“謝某邁出半步,欲與閣下再較高低,或許能了結閣下心願,七日之後,於東山最高峰,靜候閣下。”沒有署名,王烈也知道是謝昆,謝家除了他恐怕沒有其他人敢向自己下戰書,王烈曾經說過他的心願是隻求一敗,謝昆說要替王烈了結心願,那就是說會打敗王烈了。王烈嘴角微揚,他也很好奇謝昆哪裡來的自信,雖然他如今不過是恢複到先天初級,但是他這個先天初級的內力,深厚程度絲毫不亞於之前在先天高級的時候,況且王烈身懷北冥神功、六脈神劍還有獨孤九劍,就算是先天巔峰的高手,他也有把握戰而勝之。謝昆說自己邁出半步,那就是他的武功又有了突破,看來上一次在落雁峰,他所得也是匪淺,王烈也是十分好奇,他這突破,到底是什麼境界,心中絲毫不懼,反而戰意磅礴。“王兄,你這棋意陡然殺伐之力猛增,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靈淨臉帶笑容地問道。“沒事,隻是個手下敗將又來挑戰。”王烈把那戰書當做垃圾一般隨手一丟,黃金寶石,於他又有何益呢。“哦?可是那謝昆又來了?王兄你的武功尚且沒有恢複,不如讓老衲代為出手如何?”靈淨說道。“不用,我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功力,但是對付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王烈笑著說道,他可沒有說大話,有異能在身,天下無論是誰的武功,在他眼裡都沒有秘密,敵人的武功全部了然,就算武功稍有不如,王烈可是有逆天的北冥神功,足以彌補這個差距,內力不如你,我就吸過來便是。“可是終歸有些風險,不如把戰期延後如何?”靈淨看完戰書,沉聲說道。“靈淨啊,知道為什麼你一直無法成為先天巔峰的高手嗎,就是你缺了這份銳氣,習武之上,當迎風破浪,豈有怯戰避戰的道理。”王烈笑著說道,“你放心,謝昆武功有所進步,我也不是沒有所得,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王烈重修先天功,相當於將武功練了兩次,第一次他的內力得來的比較容易,雖然後來也可以錘煉,但是終歸有些不是那麼圓滿,經過第二次重修,他的武功自然十分嫻熟,一身功力收發自如,足以把威力發揮得淋漓儘致。所以雖然隻是先天初級,他此時的戰力絲毫不亞於之前的巔峰時期,謝昆就算往前走了半步,但是隻要不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想要勝他,可是沒有可能的。要知道王烈之前數次和謝昆戰鬥,可都是沒有施展壓箱底的北冥神功,謝昆以為他比王烈隻差了半招的水平,實則差距比那要大上不少。王烈暫時把挑戰的事情拋在一邊,專心和靈淨下棋,有挑戰,他求之不得,但是挑戰打擾不了他的生活。倒是謝家,已經動作起來,雖然還沒有打敗王烈,但是謝昆已經自覺無敵,謝家的行動可以正式展開了,蘇家那礙手礙腳的,是時候徹底消滅了,而三大家族的排名也該換上一換了,憑什麼方家總是霸占著第一之位,他謝昆,才是至尊穀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