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天山,王烈和李素寧並轡而騎,一路邊看風景邊趕路,興致來了更是會在一處地方多停留幾日,所以走得異常地慢,快一個月時間才到了西夏的境內。雖然他們倆對西夏都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去中原還是得路過這裡,他們倆沒有在靈州多做逗留,穿城而過,又走了幾日,這一日,他們來到一處河灘,正想著翻過前麵的山坡去河邊飲馬,忽然山坡後傳來兵器交接的聲音。“前麵有人打架啊,師兄。”李素寧說道,一臉好奇的神色。“聽到了,去看看。”王烈笑道。策馬往坡上走去。兩人在山坡的最高處停下馬,往下看去。他們並沒有隱藏身形,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做起了觀眾,如今的江湖,沒有什麼會讓王烈顧忌。一看王烈就笑了,下麵兩夥人正在打鬥,而兩夥人他還都認識!“師兄你認識?”李素寧聽到王烈的輕笑聲,說道:“這些人真笨,幾個人都打不過一個瘸子。”她可愛地皺了皺鼻子,很是不屑。“彆看他是個瘸子,人家可是四大惡人之首,外號叫做惡貫滿盈。”王烈笑道。那正在打鬥的兩夥人,一方正是段延慶率領的西夏一品堂,而另一方,也是老熟人,赫然是段正淳和他手下之人。“惡貫滿盈?口氣還挺大呢。”李素寧輕笑道,他們倆離正在打鬥的人群有十多丈的距離,那些人雖然有些注意到來了外人。但是生死搏鬥中沒有人分心去觀察他們倆是誰。四大惡人原本是四個人。不過雲中鶴早死。葉二娘也已經和玄慈一起退出江湖,如今段延慶的手下隻有一個南海鱷神,幸好他還是西夏一品堂中的人,手下有不少人可以調動,所以段正淳這邊人不少,也被他逼入下風。“既然瘸子是壞人,那另一邊就是好人了,咱們要不要幫幫他們呢?他們可是快撐不住了。”李素寧說道:“真奇怪。他們怎麼用的都是一陽指呢?”“這邊是大理的鎮南王,是個花心大蘿卜,看到那幾個女子了嗎?都是他的情人。”王烈笑道,這裡的打鬥跟他沒有關係,他完全是一種看戲的態度。此時跟在段正淳身邊的刀白鳳、秦紅棉、阮星竹和甘寶寶已經被幾個高手逼得危機重重,隨時有可能落入敵手。“這樣啊,那不救他了。”李素寧乾脆地說道:“但是那幾個女子蠻可憐的,要是落到壞人手裡可就糟糕啦。”她說得沒有錯,那些圍攻這幾個女子的西夏一品堂高手,一邊攻擊還一邊口出汙言穢語。若是活著落到他們手裡,這幾個人的下場還真不好說。段正淳雖然花心,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幾個情人都是風姿綽約,各具特色。不隻是刀白鳳四人處在危機之中,那邊崔百泉和過彥之兩人也已經狼狽之極,身上有了幾道血痕,而那邊褚萬裡、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四大護衛在圍攻南海鱷神倒是一時平分秋色。剩下段正淳一人獨對段延慶,若不是段延慶要活捉他,幾個段正淳都已經送命,段延慶的武功比段正淳可是要高上許多。“我記得大理的鎮南王不是段素興嗎?”李素寧突然歪著頭問王烈道。“老黃曆了,段素興早就退位了,不知道跑到哪裡玩去了。”王烈說道,“畢竟是熟人,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觀。”“段王爺,人生何處不相逢,好久不見了。”王烈揚聲說道。段正淳和段延慶同時往王烈這個方向看來,段正淳大喜,段延慶卻是大吃已經,手下鐵杖一歪,險些中了一記段正淳的一陽指,段延慶十分清楚王烈的武功,知道自己在他手下毫無還手之力,今日恐怕難以如願。“前輩今日又要插手段某的家事?”段延慶甕聲甕氣地說道。“腹語術?還真的有人練這麼無聊的武功呢啊。”李素寧笑道,雙眼閃著星光。“你們的家事我可沒有興趣。”王烈笑道。段正淳臉色一變,想起王烈雖然認識自己,但是他是個隨性的人,還真未必會救自己,這從他當初在大理的作為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呢,段二,我曾經欠你一個人情,答應了替你出手一次,你可要把這次機會用掉?”王烈笑道。段延慶剛剛有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心道:“壞了!”如果段正淳說要王烈出手殺光自己這些人,自己今日恐怕是逃不掉了。段正淳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剛剛跌落頂峰又升了起來,大聲叫道:“還請前輩出手相救。”“你可是隻有這一次機會,我出手後從此你我兩不相欠。”王烈道。“在下明白。”段正淳大叫道,此刻危在旦夕,他那裡還會留著王烈的人情,命都沒了,其他還有什麼用。“段延慶,你聽到了,還不走難道等我請你喝茶嗎?”王烈語氣平淡地衝著段延慶說道。饒是段延慶的臉皮已經因為重傷變得毫無表情,此刻也是抽搐了幾下,片刻之後,說道:“走!”他率先停手,鐵杖點地,一下丈許遠地朝著遠方飄去。“他奶奶的,不打了,以後再教訓你們四個龜孫子。”南海鱷神罵道,手中的鱷魚剪瞬間攻擊幾下,逼退了四大護衛,他則是跟著段延慶大步跑去。“你是什麼東西?西夏一品堂辦事,快點滾開!”段延慶兩人走了,卻還有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沒搞懂狀況,一個大漢衝著王烈叫道。王烈嘴角一揚,手指一抬,“噗嗤——”一聲,那叫囂的大漢喉嚨噴出一道丈許高的血注,到底身亡。王烈的六脈神劍無形無相,隔了這麼遠的距離殺人於無形,這等手段已經近乎是神話,在場的眾人何時見過這般絕技,登時鴉雀無聲。片刻之後,那些被嚇呆了的西夏一品堂高手才做鳥獸散,奔跑的速度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一眨眼功夫就已經都逃掉了。王烈才懶得殺這些人,自然不會阻攔,任由他們逃走,反正他答應段正淳的隻是救下他們,而不是殺光西夏一品堂的人。眼見段延慶等人一一離去,段正淳長舒了一口氣,來不及向王烈道謝,就奔到四個情人那裡,直到確認四人無恙,這才去看四大護衛和崔百泉過彥之二人,確認了沒有死人,段正淳讓他們相互包紮傷口,這才來到了王烈麵前。自始至終,王烈都坐在馬背上,甚至連馬都沒有往山坡下走一步,一句話就讓段延慶退去,這等霸氣讓段正淳也不得不讚歎不已。“前輩,多謝相救。”段正淳不敢再跟王烈稱兄道弟,走到王烈身前丈許,躬身行禮,口稱前輩。“不用謝我,我隻是還你個人情。”王烈說道。段正淳直起身子,麵色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李素寧,然後說道:“不可相提並論,我隻是借前輩看了一些書,前輩卻是救了我等性命。”“隨便都好,寧兒,咱們走吧。”王烈說道。“人都走遠了,還看!”刀白鳳走到段正淳身邊,狠狠捏了他一把,說道,“前輩的女伴你也敢動心思,活得不耐煩了?”段正淳還在看著王烈和李素寧的背影發呆。“不是,我隻是看這位姑娘比較麵熟。”段正淳說道。“隻要是漂亮女人,你看著都麵熟。”秦紅棉冷哼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大惡人雖然暫時離去,但是隨時可能返回,咱們還是早日回大理為上。”朱丹臣等人已經包紮好傷口,此時說道。他們知道段正淳的性子,唯恐他真的起了什麼心思,這個前輩可不是一般人,一句話能嚇走段延慶,自己這些人在人家手裡估計比螞蟻強不了多少,自己王爺要是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那可就要捅破天了。段正淳點頭,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手下的意思,隻是他雖然多情,但是風流不下流,從來不招惹有婦之夫,何況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女伴,自己隻是有些奇怪這才多看了兩眼,哪裡有什麼心思。“師兄,剛才那個人好討厭,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要是換彆的場合,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李素寧不高興地說道。李素寧最討厭其他男人看她,這次失策忘了戴麵紗。王烈自然知道段正淳為什麼那般表現,他是看到李素寧和王夫人有些相像才感到奇怪。“跟他生什麼氣,下次他再敢無禮,我替你教訓他。”王烈笑道,“我忘了告訴你,他呢,就是阿朱和木婉清兩人的父親。”“啊?!”李素寧驚呼,她隻知道阿朱和木婉清同父異母,還真不知道她們倆是大理的郡主,“那這麼算起來,阿朱要是嫁給蕭峰了,你徒弟跟他可就是親家了啊。”“那也是咱們的晚輩。”王烈笑道:“管那麼多呢,前麵有個城市,咱們先去找點好吃的去。”(。。)ps:雪人建了一個書友群,歡迎大家來吹水吐槽,群號是 4,8,7,5,7,7,2,8,9,或者搜名字“天龍之我自逍遙書友群”加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