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都被氣糊塗了,又讓靈淨不準說話,又讓他一一說來,聽得他身後的阿朱、木婉清和鐘靈齊齊翻了個白眼。“此事說來話長。”靈淨慢慢地開口說道。“說來話長就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聽你說。”王烈大手一揮說道。此事玄慈等人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這突然冒出來一個低級的服事僧竟然會是靈字輩的高僧,要知道寺內靈字輩的僧人活著的已經沒有幾個,都是深居簡出鑽研佛法武學,都是寺內身份極高之人,怎麼會有靈字輩的高僧還是服事僧呢?按照輩分說起來,靈字輩可是玄慈方丈的等人的師叔伯的級彆,就算玄慈是方丈,也不能失禮。隻是寺內僧侶譜係,並無一個法號是靈淨的師叔。“大師,不知你在寺裡位分是?”玄慈方丈向著靈淨合十行禮問道。“老僧不過是一介服事僧,哪裡還有什麼位分,方丈客氣了。”靈淨歎息道。“少廢話,這裡人太多,靈淨你隨我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王烈騰身而起,就朝著後山飛躍而去,幾個閃躲已經消失在眾人麵前,阿朱、木婉清她們都來不及反應。“玄慈,我這幾個晚輩你好好照料,若她們有什麼損傷,你少林寺承當不起!”王烈的聲音遠遠傳來。“方丈,這幾位施主就待以貴客之禮吧。”靈淨低聲說道,低呼一聲阿彌陀佛,看似老邁,卻是一步跨上屋頂,似空中行走一般,片刻也消失不見。“方丈?”玄生湊到玄慈方丈身邊詢問道。此時可還有幾個人在藏經閣內。“把幾位施主請到大殿去,不要難為他們。”玄慈方丈吩咐道,那老僧雖然身穿服事僧的僧袍,但是看那武功,絕對是寺裡的前輩,他既然如此吩咐了。那想必是有道理的,況且之前那人的武功自己遠遠看不透,又可能是薛慕華的師叔祖,眼下沒必要先得罪人,先把這幾人好生看管起來,待他回來再做處理便是。少室後山地勢險峻,林密路陡,走出數裡,已不再聽到下麵寺中的嘈雜之聲。空山寂寂,唯有樹間鳥雀鳴聲。山間林中陽光不到,頗有寒意。轉過一片竹林,王烈在一片草坪上停了下來,盤膝坐在地上,等著靈淨到來。沒過多長時間,靈淨的身形就出現在王烈的麵前,他也走到王烈對麵丈許外。坐在地上。“靈淨啊,你算是我見過的最狼狽的先天高手了!”王烈打量著靈淨。看著他那蒼老的不成樣子的模樣,說道。“肉身不過一句皮囊,何須太過在意。”靈淨說道,神態平靜。“廢話,跟你在這方麵沒話說,說吧。以你的武功,誰能傷得了你。”王烈說道,他自然看得出來靈淨內傷鬱結,雖然不礙行動,但也是他身為先天高手還老成這樣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他大半功力都在壓製內傷,就算他不重皮囊,先天真氣滋養下他也不至於老成這個樣子。“此事還要從王兄你的弟子說起。”靈淨歎了口氣說道,他知道王烈的性子,他想知道的事情自己就算堅持不說他也會想辦法逼自己說的。“哦?當年救了遠山的真的是你?”王烈道,“你怎麼知道遠山是我的弟子?我不記得跟你說過啊。”“我猜的。”靈淨說道,“懂得小無相功的人,就算不是你的弟子,跟你也肯定大有淵源。不過出手就他的,並不是我,而是靈門師兄。”“怎麼還有靈門的事情?亂七八糟的,你從頭說起。”王烈皺著眉頭說道。“當年蕭施主來到藏經閣,我就已經發現他身上有小無相功的底子,不過我並沒有乾涉他。”靈淨想了一下,說道:“後來慕容居士也來到藏經閣,佛門大開,他們既然要學,我也沒有阻止,有來有一日,兩人再翻閱經書的時候恰好撞上了,不知何故,兩人大打出手,蕭居士武功更勝一籌,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阻止蕭居士殺人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黑衣人出現,那年我的武功不過剛剛突破先天境界,來的那個黑衣人武功還在我之上,蕭居士自然不是對手,幸好當日師兄來看我,自然就出手了。”“靈門師兄的武功和那黑衣人不相伯仲,兩人鬥了一時不分勝負,那黑衣人抓了慕容居士就離開了。”靈淨繼續說道,“再後來,蕭居士和慕容居士又都各自來了幾次藏經閣,隻是再沒有碰麵,我自然也沒有露麵。”“既然靈門打退了那黑衣人,你為何會受傷?靈門人又是怎麼回事?先天高手壽元起碼有一百多歲,他怎麼會圓寂?”王烈說道,雖然先天高手未必真的有理論上的三元之壽,但是一旦突破先天境界,隻要不是被殺,活個一百二三十歲絕對沒有問題。“靈門師兄並未圓寂。”靈淨語出驚人。“沒有圓寂?那怎麼都說他已經死了?”王烈驚訝地說道,真是越說越誇張了。“你且聽我說來。”靈淨道,“當日靈門師兄與那黑衣人大戰,平手之下那黑衣人退去,不過過了數月,他邊又行上山而來,這一次,他不隻是一個人到來,而是還帶了一個人,他帶來的那人,也是一個先天高手,而且武功還要在靈門師兄之上。”王烈理了一下思路,沒有打斷他的描述,到現在為止,已經出現了兩個先天高手,隻是不知道兩人中有沒有那被他廢了武功的方木,若是沒有,說明中原武林至少有三個神秘的先天高手在幕後翻雲覆雨。“他們兩人到來,也沒有大打出手,他們和靈門師兄在房間內談了兩個時辰,然後就下山去了。”靈淨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並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過了一個多月,靈門師兄忽然來找我,說他要離開一段時日,讓我護著少林寺。我自然是無有不允。”“隻是我沒有想到,師兄走之前給他的弟子留下命令,若是半年之內他回不來,就將少林方丈之位傳給玄慈,對外宣稱他已經圓寂。”“結果靈門就一直沒有回來?”王烈眉頭一挑,說道。“是的,靈門師兄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是生是死,自然也無定論。”靈淨說道。“當年那兩個人是何來曆你可知道?”王烈問道。“不知道,我隻知道最先來的那個人姓方,後來他帶來的那人稱呼他為方兄。”靈淨說道,“不過後來那人似乎不是中原之人,不過我沒有接觸,也不能確定。”“姓方?你認得他的樣貌嗎?”王烈問道,姓方有可能是方木,倒是可以讓靈淨認人,若是方木就好辦了,繼續審問他總能問出來靈門的下落。“認得。”靈淨點頭道:“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樣貌。”“靈門的事情以後再說,你的傷又是怎麼回事?”王烈想來靈門的失蹤十有**跟長春不老穀脫不了乾係,隻是當初他在穀內待的時間太短,不能確定有多少中原武林人士在其內。“靈門師兄走後,玄字輩弟子的武功還沒有成長起來,不足以支撐門戶,我自然要在暗中照料一二。”靈淨繼續說道,“原本江湖平靜,也是無事,若此過了數年,又有幾人摸上少林想要偷學武功,他們與蕭居士和慕容居士不同,想要將少林藏經閣的經書儘數盜走,我自是不允。”“那一行有五個人,為首的是個先天高手,其餘四人皆是絕頂高手,一場大戰,我雖然逼退了他們,但是也受了些傷。”靈淨輕描淡寫地說道,他說的輕鬆,但是這麼多年他的傷都沒好,可見當年受傷之重。“五個人?這些人又是什麼來路?”王烈問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他們是摩尼教的人。”靈淨說道。“那個領頭的人叫方木?”王烈吃驚地說道,難道方才那個姓方的不是方木?“王兄知道?”靈淨說道,“那人確實是叫方木,而且是摩尼教的教主,其餘四人是該教的護法。摩尼教自唐朝末年傳入中原,一直沒有什麼作為,不知道為何忽然對我少林下手。”“不管為什麼,你的仇我都已經幫你報了,方木那小子已經落到我的手上,隻是另外一個姓方的是誰還要打探一番。”王烈說道,本以為當年救了慕容博的人是方木,看來並不是,方家出來的人恐怕不止方木一個。“方木落到你的手上了?”這次輪到靈淨吃驚了。“王兄怎麼會對他出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些事你就先彆管了,我還是先替你療傷吧。”王烈擺手說道:“容易嗎我,你們一個個都傷了,我這都成了專門替你們療傷的大夫了。等傷好了你彆這麼矯情的在這藏經閣窩著了,老老實實給我護法去,也算挽回你當年的過錯!”(。。)ps:雪人建了一個書友群,歡迎大家來吹水吐槽,群號是 4,8,7,5,7,7,2,8,9,或者搜群名“天龍之我自逍遙書友群”加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