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姑娘,我師叔武功很高,那鳩摩智大和尚連他一招都擋不了。”段譽開口道,他還摸不準王烈的脾氣,唯恐阿碧惹怒了王烈。“阿朱姐姐——”阿碧求救似的向阿朱道。“大俠,你放過阿碧好不好?”阿朱軟語道,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可惜王烈心似鐵石,不為所動,道:“關心好你自己的事吧,現在不走,你也不用走了,幽草,帶路,阿碧,你不用想著逃,沒有人能在我麵前逃得掉。”幽草看了看阿朱,又看了看王烈,最終還是回過頭來往前走去,她還有些迷糊,而且她一個小丫環說話也沒什麼分量。“阿碧,既然這位公子這麼看重你,你就暫且跟著服侍,等公子爺回來了,我一定如實稟報。”阿朱想了半晌,一跺腳說道。她此時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等慕容公子還有其他人都回來了才能想辦法。段譽看著阿朱離去,想要出言阻止,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轉念一想,這裡是阿朱舅太太的莊子,阿朱一個離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也就沒有跟上去,而是跟在王烈身邊。阿碧身體晃了晃,險些跌倒,段譽伸出手想扶住她,卻擔心男女之彆沒敢碰到她,阿碧最終還是沒有跌倒,但是臉色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她性子是十二分的溫柔,就算這時候,也隻是傷心,沒有生氣。而是說道:“公子,你跟我師父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師父是個好人,你不能真的傷害他。”“你師祖。叫我師叔,你師父跟我什麼關係自己算吧。”王烈淡淡地說道。“師祖,師叔?那豈不是師叔祖了?不對,你師祖叫我師叔師叔,那我才是你的師叔祖。”段譽指了指王烈,又指了指阿碧,繞口地說道。阿碧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王烈。師祖的師叔,這是什麼輩分,怎麼可能。他看起來不過比自己大上幾歲,比自家公子爺都還要年輕一些,怎麼會有這麼高的輩分。“不相信你就叫先稱呼我公子好了。”王烈淡淡地說道:“做正事,幽草。繼續帶路。”“你們跟緊我。這裡的路很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迷路。”幽草說道,繼續往前走著。不久之後,幽草帶著幾人來到一處莊子前麵,說道:“言婆婆就住在這裡,我進去通報一下。”“不必。”王烈說道,直接邁步向前,他走到門前半丈左右的時候。那原本緊閉的木門嘎吱一聲打開,裡麵沒有人出來。段譽幾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王烈連手都沒動,是怎麼把門打開的。“好俊的擒龍手功夫。”一個蒼老地聲音從小院內響起。“能認出本座的擒龍手,你也算有幾分見識,不枉費王夫人把琅嬛福地搬到這曼陀山莊來。”王烈道,“你就是言婆婆?”他看到一個一頭白發,滿臉皺紋的老婦拄著拐杖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那老婦人雖然步履蹣跚,但是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顯示出身懷不弱的內功。“你是?!”那老人本來語氣平穩,但是一看到王烈的容貌,陡然大驚,退後幾步,一下撞到門上,神色大變。“你認識我?”王烈眉頭一皺,他對眼前的老婦沒有一點印象,而且他已經四十多年未曾踏足中原,當年的故人死得差不多了,中原還認識他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了。“奴婢小言,拜見王公子!”那言婆婆忽然把拐杖一丟,整個人跪倒在地,大聲道。“小言?你是誰?”王烈道,他對這個名字也沒有印象。幽草和阿碧大跌眼睛,她們知道這言婆婆在曼陀山莊的地位,那可是見了王夫人都不拜的超然,此時竟然跪在一個小年輕麵前。“奴婢當年是輕眉小姐陪嫁的幾個侍女之一,小姐大婚的時候,有幸見過公子一麵。”言婆婆恭敬地說道,“這麼多年了王公子的容貌一點都沒有變化,所以奴婢一眼就認出來了。”“你竟然沒有被我嚇到?”“小姐當年就說過,王公子不是普通人,所以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奴婢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言婆婆道。“你不錯。”王烈點頭道。“多謝王公子誇獎,不知您來此,有何貴乾?”言婆婆問道。“你先起來吧,你既然是輕眉的陪嫁侍女,那麼她葬在哪裡你應該知道了,帶我去,我要拜祭她一下。”王烈說道。言婆婆站起身,恭敬地說道:“奴婢知道,小姐安葬在離此一九水路的地方,奴婢本來是在那裡替小姐守墓的,但是如今年紀大了,力不從心,這才住到這裡來了。”“你不必解釋,活著的時候好好伺候,比死了守墓更重要,你已經做的不錯了。”王烈說道,“你可還能行動,若是不能,把路線告訴我,我自己去。”“能,奴婢帶您去。”言婆婆說道,回頭衝著幽草道:“幽草,去吩咐人備船,就說我說的,馬上就要。”王烈點頭,雖然這個王輕眉的陪嫁丫鬟自己不認識,但是有這麼一個人帶路,他也能省事,拜祭完王輕眉,他還要去確認俠客島的事情,然後還要繼續找尋長春不老穀,隻有找到長春不老穀,才有希望找到天香豆蔻救好李素寧,有人帶路也省得他在找路上浪費時間。言婆婆在曼陀山莊的地位很是超然,她是第一人莊主的貼身丫環,現在的王夫人對她也很是尊重,她的話自然很是管用,幽草離去沒多久,就回來說道:“船已經準備好了,婆婆,天色也不早了,您這時就要出發嗎?”言婆婆不敢自作主張,而是問王烈道:“王公子,您看?”“現在就走吧,我不想多等一夜。”王烈道。言婆婆點頭應是,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老成這樣,而王烈還是如此年輕,但眼前這個人可是自己小姐的結拜大哥,也算自己半個主子,他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王烈要走,阿碧自然得跟上,段譽都不知道曼陀山莊是什麼地方,不跟著王烈又能跟著誰,幾人在言婆婆的帶路下上了一艘船,這船比阿碧她們劃來的船自然要大了許多,船上還有幾個專門劃船的奴仆,夜幕降臨的時候,船已經來到了安葬王輕眉的孤島,也就是慕容家的祖墳所在,王輕眉是慕容家的媳婦,死了之後自然是安葬在慕容家的祖墳內。雖然是慕容家的祖墳,但是並沒有什麼守衛,隻有一個老仆在這裡看守打掃,那老仆認識言婆婆,自然不會阻攔她掃墓,至於帶的幾個人,他也沒有當回事。“王公子,這裡就是小姐和姑爺的墳塋了。”來到一個地方,言婆婆指著前麵的一塊墓碑說道。“你們都暫且退下吧。我跟我妹子說說話。”王烈擺擺手說道。言婆婆躬身應是,攆著段譽和阿碧離開了。“慕容恪,你也算是死在我手裡,若是想要報仇,來生練好武功來找我吧。”王烈看著墓碑輕聲道:“輕眉,哥來看你了,多年不見,沒想到如今已是陰陽兩隔。”他歎了口氣,摘下酒壺往墓碑前澆了半壺酒,心中無限傷懷,當年嘴硬,說王輕眉嫁入慕容家之後就一刀兩斷,但是對於這個從認識不久就滿口叫著自己大哥的義妹,王烈還是很有感情的,內心真的把她當做妹妹了。“言婆婆,他是什麼來曆啊?”退出墓園,阿碧問言婆婆道。言婆婆的性子不似王夫人真正的手下那般狠辣嚴厲,而是比較溫和,說道:“你們跟著王公子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隻知道他是我師叔。”段譽道。“原來你是王公子的師侄,失敬失敬。”言婆婆道,但是並沒有多敬畏,她雖然是個丫環,但是也是跟王烈一輩的,比段譽還高著一輩呢。“他是什麼身份你們自己去問吧,我老人家不知道。”言婆婆搖頭道,她人老成精,不說她也不知道多少王烈的身份,就算知道也不會隨便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