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通方丈一代高人,怎麼會武功儘失呢?”已經好幾日了,何必問還在喃喃自語。當日他們幾人在達摩下院逗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下山,馬不停蹄地朝著蜀中疾馳而去,何必問聽了範風的描述,知道海通方丈被一種叫做“化功**”的武功所傷,內力儘失,一直都處於不相信的狀態。“王烈,世上怎麼會有武功能化去人的內力呢?我隻聽說過挑斷人的手筋腳筋能把人武功廢掉,怎麼會有那麼邪門的武功專門廢人內力呢?”何必問在馬背上歪著頭問王烈道。王烈和蘇星河共乘一馬,道:“不然怎麼叫“化功**”,你隻要知道有這武功就行了,至於怎麼想出來的,那就隻有星宿散人知道了,你以後若是有機會跟星宿派的人動手,記得一定要小心,我也不知道除了星宿散人,是否還有其他的人懂“化功**”。”“真是太嚇人了,真要碰到那星宿散人,我可一定得小心不能中了他的化功**,我這一身內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也是辛辛苦苦練出來的,可不能被他給化去。”何必問說道。“真要跟星宿散人動手,你就不要想著內力了,他就算不用化功**,你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呢。”王烈說道,不考慮“化功**”,於培風也是實打實的絕頂高手,真要是對何必問出手,輕易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太打擊人了!”何必問說道:“我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乾嘛要跟那種老頭子比。我又不是你這種變態!等我到了他那個年紀。讓他一隻手我都能把他打趴下!”何必問倒是很有自信。也很清楚自己現在不是那星宿散人的對手隻是時間積累不夠,他就不信那星宿散人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能比他強多少。“你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王烈笑道,自然不會打擊他,“同齡情況下星宿散人還真不一定比你強多少。”他心裡清楚就算同齡於培風的武功也絕對是出類拔萃,逍遙子收徒弟不是隨便收的,單論學武資質,於培風甚至要在無崖子之上,甚至沒有金手指。王烈自己的資質都未必比他好多少。“何必問,我告訴你,不用怕,反正你的輕功也不差,等到了蜀中跟星宿派動手的時候,你躲得遠遠的就好了。”李素寧開口調侃道。“素寧妹子,熟歸熟,你再這樣我可是會翻臉的啊。”何必問說道:“那位唐兄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你們的朋友就是我何必問的朋友,我何必問豈是臨陣脫逃之人。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又如何?”“何兄高義。小妹失言了。”李素寧見他一臉正氣,王烈又衝她使個眼色,在馬背上做個萬福說道。“嘿嘿,客氣。”何必問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神態,說道:“我可不覺得我連幾個弟子都打不過,唐門可不是蓬萊派,他們可也有數百年的大名了,門內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咱們去了也就是搖旗呐喊的份。”“蟻多咬死象,唐門雖然高手不少,不過也頂不住星宿派人多,而且星宿派也是擅長用毒,唐門的很多手段恐怕都用不出來。”王烈搖搖頭,道:“星宿派最近一年收攏了不少門派,絕對不容小覷。”他絕對不會小瞧了星宿散人於培風,唐門的真正高手他沒有見過,唯一見過高手就是唐東,也就是初入一流高手的境界,於培風的武功他可是了解的很,於培風想殺唐東,連三招都用不了,唐門若是沒有絕頂高手擋得住於培風,一流高手再多也沒有用,星宿派用人都能堆死他們,除非唐門有上百一流高手,那可能嗎?連少林寺的一流高手都沒有超過二十。心懷著對唐海的擔憂,幾人一路疾馳,連蘇星河都懂事地沒有叫累,沒有幾日,他們就到達四川境內,打聽到唐門位於成都的近郊,幾人又是一路疾馳,終於在一個傍晚剛到了距離唐門隻有幾十裡的地方。“前麵那個山穀應該就是唐門所在之地了。”範風指著遠處一處山穀,此時他們幾人已經下馬站在一處山峰上,他們前方幾十裡外有一處山穀,三麵環山,隻有一麵有個缺口,那個缺口如今卻是有著數十個帳篷,把出路堵得死死的。三麵環繞的山峰上,也能看到有不少身影在走來走去。“星宿派的人還堵在那裡,看來唐門還沒有意外。”何必問說道:“我就說唐門還是挺厲害的吧。”“走,咱們進穀。”看了一下地勢,王烈一揮手,說道。“怎麼進?星宿派把四周都圍住了?”何必問說道。“圍住了就闖過去。”王烈道:“區區幾個弟子,還能擋住我們不成?就算星宿散人在,也自有我擋住他。咱們來就是為了打退星宿派,還擔心他們人多?”除非絕頂高手出手,區區人多對如今的王烈還真的沒有什麼威脅,有淩波微步在身,在這種空曠的地方,百十個武林人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然若是那個幾千上萬人的軍隊,衝鋒起來他的淩波微步也不好用。“要不要這麼粗暴啊?”何必問大叫道。“那你有什麼辦法不粗暴地闖進去?”範風笑問著,展開輕功隨著王烈下山而去。“星河,怕不怕?”王烈一邊策馬,一邊問坐在他身前的蘇星河道。“不怕!”蘇星河搖搖頭,說道:“我知道師叔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哈哈,你倒是對我有信心,”王烈笑道:“你師叔我也不是天下第一,不過在這裡,有我在,確實沒有人能傷得了你!”“駕——”王烈笑著,猛拍馬屁股,這馬雖然比不上小紅馬,不過撒開蹄子奔跑起來也是如騰雲駕霧一般。“都精神點!看好了,千萬不準人溜出去,若是老祖要的神木王鼎被帶出去了,你們知道後果!”唐門那唯一的出口處,星宿派的一個看起來很有身份的弟子正在訓話,一眾星宿派弟子都是狂熱地大聲應和。“不好了,有人來了!”一個星宿派弟子大喊道,他聲音剛剛響起,王烈幾人的馬已經出現在他們視線之內,一句話後喊完,已經距離他們隻有數十丈的距離。“不要慌!把他們攔下來!”那領頭的星宿派弟子大喝道。距離人群還有十多丈,王烈一手拉住韁繩,一手呼地打出,平地一陣狂風吹起,王烈連出幾掌,星宿派的人群隻覺得一陣狂風撲麵而來,站立不穩,一個個東倒西歪。就這麼一瞬間,王烈的馬騰空而起,直接躍過兩丈多的距離,從眾人頭頂一躍而過,那些弟子還沒有從王烈的掌風中穩過神來,李素寧、範風、何必問,一個個模仿王烈策馬跳了過去。幾人一溜煙似地衝進了山穀,星宿派的弟子連掏出的暗器都沒有來得及扔出去。“怎麼辦?老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有幾個星宿派弟子語帶哭腔地喊了出來。“謊什麼?!老祖隻說不準人出去,又沒說不準人進去!都給我打起精神,有人進去不要緊,一定不能放任何人出去!”那領頭的星宿派弟子反應倒是快,大聲說道。“刺激!”何必問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這麼容易,星宿派也不過如此嘛。”“咱們這是出其不意,他們沒有防備外麵,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麻煩了。”王烈笑道。“什麼人?!”一聲喝問從前方傳來,樹叢中幾個箭頭反射的光線掠過王烈的眼睛。“不要緊張!我們是唐海的朋友,讓他出來見我!”王烈勒馬,運起內力大喝道,同時凝神戒備前方,他可不想被亂箭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