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烈一行人並沒有在福州久留,重金讓船工把“千山渡”號開回洛陽,他們則是買了幾匹馬,南下去往莆田。縱馬馳騁,一路也沒閒著,他們順手滅了幾個山賊團夥,王烈也廢物利用了一把,在何必問範風沒察覺的情況下用“北冥神功”吸了幾個人的內力,不過這些山賊的武功實在是不入流,一個人的內力煉化下來也就頂的上王烈修煉個三五天,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王烈有機會就會用施展“北冥神功”,一路下來,內力增加的不多,不過“北冥神功”竟然又煉化了幾處穴道,果然是用進廢退,武功還是要多多施展才有進步。等到達莆田境內的時候,王烈的“北冥神功”第二重已經練到了三百三十處穴位,距離第二重圓滿已經觸手可達,隻要再有一兩次突破說不準就能第二重圓滿,到時候周圍北冥真氣漩渦,不管是吸收內力還是抵禦攻擊,都會到達一種變態的地步。“莆田達摩下院的現任主持是海難法師,精通大力金剛指,據說已經練到前無古人的地步,憑借一指之力二十年未嘗一敗。”臨近莆田少林,李素寧用清脆的聲音娓娓道來,她雖然沒有來過福建,不過從逍遙派的藏書中也了解到這些事情,畢竟蕭不器等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把江湖上的資料整理成冊送回逍遙穀。“大力金剛指是南少林的鎮門絕技,我就曾經見過一個出身莆田達摩下院的俗家高手,指力可以把一錠金子捏成餅狀。捏碎人的骨頭輕而易舉。”範風也開口說道。“都說少林武功冠絕天下。我還真沒有見識過。”何必問搖著他的折扇。搖頭晃腦地說道:“我師父告訴我,江湖上有三種人惹不得,尼姑、和尚和小孩,說這三種人敢闖蕩江湖必定是有幾把刷子,我還真不相信了,到了南少林你們都不要出手,我要先試試那些和尚的斤兩。”“老何你歇歇吧。”王烈大汗,“我們又不是來找麻煩的。到你嘴裡成了砸場子了,咱們是來拜訪南少林的高僧大德,懂嗎?”王烈惡趣味地想到,不知道昆侖三聖何足道是不是何必問的後輩,何足道可是在少林寺栽了個大跟頭,連當時即是和尚又是小孩的張君寶都沒有戰勝,真是應了何必問這些話。“你啊,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想跟人家比武。”何必問嗤之以鼻,“以你的武功。挑戰人家還不是跟砸場子一個性質。”他憤憤不平,明明自己也是天資卓絕。問什麼連比自己還小的王烈都打不過呢,打不過也就算了,還差距那麼大,要不是他知道他自己在同齡人中算是頂尖的行列,他說不準還真的大受打擊呢。“那可不一樣。”王烈笑道:“我從來都是以武會友,能不傷人就不傷人,砸場子那種沒技術含量的活,多沒意思。”“師兄,殺山賊的時候可就屬你動手快。”李素寧咯咯笑道。他們之前沒遇到山賊之時,幾人就打賭誰殺的人多,除了蘇星河,四人都參與了,當然每次都是王烈毫無懸念的取勝,他的武功比三人高出一大截,就算用幾成功力,那也是輕鬆取勝。“你這丫頭!”王烈笑著搖頭。莆田南少林寺,官方的稱謂是莆田達摩下院,理論上少林寺的一個分支機構,不過數百年下來,基本上已經是獨立的存在,除了武功同出一脈,南少林寺實際上並不受北少林的管轄。南少林寺位於九蓮山中,海拔有五百多米,建築雄偉絲毫不下於北少林寺,完全看不出來是個下院。一路走來,王烈也發覺這南少林選址的地方地勢跟北少林寺很是想象,想來是當年建立南少林寺的高僧也是對北少林寺充滿了感情。王烈他們來到九蓮山山腳下,將馬匹寄放在山下的一個茶棚,徒步走上山道,南少林的香火一看就很不錯,這已經是下午時分,山道上的人還挺多。沿著青石鋪就的山道,他們很快來到了一處界碑,碑上刻著“達摩院”三個字,界碑往上不遠已經可以看到南少林寺的大門,建築風格和北少林寺如出一轍。“怎麼連個知客僧都沒有?不是說少林寺不準女賓入內嗎?”何必問四下張望了一下,一個和尚都沒有看到。王烈和李素寧相識一笑,不準女賓入內王烈可還大鬨了一場。“少林寺的規矩其實是女賓不準進入後院,禮佛大殿還是可以進入的,不然你以為寺裡的香火怎麼來,那些貴婦人可是最舍得給香火的人。”王烈笑道。“不過沒有知客僧挺奇怪的,南少林就算比不上北少林人多,也不至於門口都沒個知客僧啊。”王烈摸著下巴道。雖然沒有知客僧,不過還是有三三兩兩進出的香客,也不像是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管那麼多呢,都來到了,進去看看唄。”李素寧說道,帶著蘇星河率先邁進寺門。王烈三人也隻好緊隨其後走進了大門。一進大門,是個小廣場,中央還放著一個巨大的香爐,再往前是供奉佛祖的大殿,麵積倒是不大,現在還有幾個香客在佛前叩頭,大殿門口左側,一條長凳上坐著一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和尚正在低頭念經,除此之外竟然見不到第二個和尚。“大師你好。”王烈走到那和尚身前,開口說道。“施主你好。”那和尚抬頭看了王烈一眼,雙手合十道,然後閉上雙眼繼續念經。王烈有些無語,這和尚也太不懂事了吧,“這位大師,未請教你的法號?”“貧僧法號海若。”黃袍僧人看來是真的不喜歡言談,王烈問一句他就答一句,一句廢話都沒有。“和尚,你們寺裡隻有你一個人嗎?”李素寧跳了過來問道,她已經轉了一圈,通往後院的門關著,這裡沒有看到第二個和尚。“施主不是人嗎?”海若和尚一本正經地說道,臉色很是認真,一雙眸子清澈透亮。李素寧氣得想打人,這是什麼話,聽著跟罵人一樣。“我問的是這麼大一個寺廟就你一個和尚嗎?”李素寧有些生氣地說道。“自然不是隻有我一個了。”海若和尚說道,表情都沒有變化,“寺裡所有的人都在後山呢,現在寺裡就隻有我一個在看家。”這一次他都是說的清楚,沒有一句話打發了他們。“這個時候都跑去後山乾嘛了?”王烈疑惑地問道:“難不成還跑到後山去聚餐了?”“不會是有人來你們這裡砸場子吧?”何必問念念不忘砸場子。“倒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海若和尚平淡地說道:“就是有幾個僧侶來本寺討論佛道,寺裡的僧眾都去聽了,老衲一來不想動彈,而來寺裡也得有人看門,所以也就留下了。”“哦?這麼點事值得全寺的人都去?”王烈疑惑道,“不會是打起來了吧,人在哪裡呢?大師我們能去看看嗎?”“幾位也對佛法有興趣?那不如聽老僧給你們講講。”海若和尚說道:“那些遊方僧哪懂什麼佛法,寺裡僧眾年輕不懂事才一窩蜂去湊熱鬨。”海若和尚看似不通事故,說起佛法倒是相當自信。“這個不用了,我們更喜歡看熱鬨。”李素寧說道,她還在生一開始被海若和尚嗆了那一句的氣,現在對他說話也沒什麼好語氣。“大師,來的都是什麼人?”王烈問道。“一個番僧,還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名字老衲沒有問,也不是什麼高僧大德,沒必要去看。”海若和尚說道。也就是這達摩下院人數不多,有人來討教幾十個人都去看熱鬨,要是放在少林寺,來個一兩人少林和尚都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