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試生死符(1 / 1)

王烈手臂伸出,和那駝背刺出的匕首以分毫隻差擦身而過,右手小指在駝背的手腕上輕輕一拂,駝背隻覺手臂一麻,手中的匕首已經到了王烈手中。他應變也是神速,匕首剛剛丟失,他已經一個翻身,以手撐地飛起兩腳踢向王烈。王烈手臂也不收回,指尖跳躍,剛剛奪到手的匕首刀鋒向下直刺,噌——一聲響,那駝背的腳底竟然也彈出兩截刀尖,散發著寒光正對王烈咽喉踢去,王烈刺中他一條腿的同時咽喉肯定也會被他腳尖上的刀尖刺透,一條腿換一條命,他算得很清楚。王烈也為他的應變暗喝了一聲彩,手腕一動,刺啦一聲,駝背腳尖的刀尖已經被王烈橫削而斷,普普通通的匕首被他灌注真氣之後猶如神兵利器,削鐵如泥。駝背雙腿掄了一個圈,半伏在地上,王烈的手已經要抓到他的肩膀了,忽然心中一動,王烈手掌一縮,屈指一彈,一道指風彈出,正中駝背的肩膀,叮——一聲響,仿佛敲中了鐵器,駝背肩膀上破掉的衣服裡露出寒光,赫然也是藏了一把小刀,剛才若是王烈一把抓下去,手掌都要被刺透了。駝背被王烈一記彈指彈地滑退數尺,還沒聽聞,不顧肩膀上傳來的劇痛,他揚起手臂,嗤嗤幾聲,數把飛刀劃破黑夜,朝著王烈身上幾大要穴激射而去。本以為手到擒來,結果兩招都落空,王烈也有些惱怒。還好這人也怕驚動彆人沒有出聲叫喊。不然要壞事了。王烈“淩波微步”一閃。右手一圈把那幾把飛刀抓在手中,左手伸出食指,隔空虛點兩下。駝背剛剛躍起的身體一下僵硬了,砰——得一聲摔在地上,露出一張又黑又黃滿臉驚怒的麵孔。“你再逃啊。”王烈運用真氣改變嗓音,用個中年人的語氣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渾身是刺,可惜遇到了我,你是逃不掉的。”他得意地掂了掂手中的匕首。剛剛到太原就捉到了個人。真是挺有成就感啊。駝背的眼裡要噴出火一樣盯著王烈,可惜沒法張口說話,不然他一定要問候王烈的祖宗十八代。王烈才不管他怎麼想,抓起他就隱沒到黑夜之中,當務之急是先審訊出來唐海他們關押的地方,萬一這駝背時間長了不會去對方警覺起來就不好辦了。拎著駝背,王烈找到了一處不知道是誰家的祠堂,這裡空間挺大,而且不是什麼祭日也沒人在,正適合審問。“砰——”的一聲。王烈像扔麻袋一樣把駝背扔在地上,打量了一下他。道:“還易容了啊,我來看看你的真正麵目!”伸出雙手在駝背的臉上一陣揉搓。“嗯,竟然搓不掉。”王烈揉搓了幾下,駝背臉都快變形了,臉上的顏色還是沒有變化,樣貌也還是那一副吊死鬼的樣子,“難道沒有易容?不可能啊,人怎麼會醜成這個樣子?”王烈嘟囔道。“不對!”他手在駝背的背上一拍,入手有種震蕩的感覺,明顯不是骨肉,他可是看過笑傲江湖的人,青城派的餘滄海和駝子木高峰打鬥的情節,那木高峰的駝背裡暗藏毒液毒瞎了餘滄海的眼睛,王烈可是記憶猶新,他才不會毫無防備地就刺破他的假駝背呢。隔空一點,解開駝背的啞穴。“狗賊,要殺要剮隨意,休要這麼折辱於我!”剛能說話,那駝背就怒吼道,王烈剛才手下力道不小,他的臉現在還在疼。“哎呦,你還惡人先開口了,既然知道你自己的下場,就老實交待吧。”王烈抱著雙臂看著駝背,道:“說出你的老巢在哪裡,我給你一個痛快。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哼!你以為爺爺我是嚇大的嗎?”駝背啐了一口,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若是叫一聲疼,我就是你生的!”“我可生不出你這麼醜的人。”王烈道,“既然你不想痛快,我倒要試試我這生死符的效果如何。”自從學成生死符以來,王烈還真的沒有實際用過呢,他倒是想試試這生死符的威力,那可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無數豪傑都無法忍受的酷刑。“死我都不怕,還怕你什麼勞什子的生死符?”駝背的聲音如同破了音的鑼,難聽之極。“等會你的嘴還這麼硬就好了。”王烈懶得跟他多說,手掌平伸,逆運北冥真氣,隻見白氣氤氳,肉眼可見的瞬間他掌心出現兩枚薄薄的冰片。隨手一甩,兩枚冰片打在駝背腿上的“陵泉”、“地機”兩個穴道上,然後他就這樣站在一邊等著看這駝背能忍多久。不過片刻,駝背的臉色開始變化,縱然被點住穴道,他的身體仍然在不停顫抖,牙根緊咬,本來黑黃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下來。“怎麼樣?滋味還不錯吧。”王烈道:“現在交待我就幫你解除了生死符。”“不過——不過如此。”駝背上下牙哢哢作響,斷斷續續地說道,骨頭倒是硬的狠,現在還死不開口。“是嗎?”王烈冷冷一笑,伸手一點,解開他的穴道。駝背猛地能動彈了,身體一下縮成一團,接著他的手開始上下撓了起來,牙齒緊咬得嘴裡都開始流血,但是他還是強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到後來身體都在不停地打起滾來。“慕容家的人竟然也有硬骨頭,有這骨氣你為何要幫著那鮮卑外族做事呢。”王烈歎了口氣,低聲道,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生死符的威力,知道這種奇癢有多難忍,他都有些佩服這駝背了。痛苦之中,駝背幾乎聽不到王烈說了什麼,隻聽到慕容家、外族幾個字,“你幫著黨項人做事才是無恥!老子是大宋人,豈會為蠻夷出力!”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吼道。吼完他接著翻滾起來。“嗯?”王烈一愣,不對啊,慕容家的人肯定知道慕容一族的來曆,他們可是矢誌複國的,這人竟然聲稱自己是大宋人,情況有些不對啊。王烈上前一步,捏住駝背的下巴,右手彈出一粒藥進他嘴裡,然後退回到一邊,片刻之後,駝背身上奇癢止住,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雖然王烈沒有再點住他的穴道,但是他此刻已沒有一點力氣站立起來,隻能仰麵躺著出氣。“你說你是大宋人?難道你不知道慕容氏是鮮卑人的後代,一心要顛覆我漢人江山?”王烈厲聲道。“鬼才知道慕容氏的事情。”駝背喘了好大一會兒氣,才說道:“你這黨項人的走狗,豈能明白我大宋人的骨氣,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這些蠻子低頭!”“看來是個誤會。”王烈愣了半晌,苦笑道:“原來你不是慕容氏的人,也不是黨項的人,那可真是得罪了。”駝背也是愣住了,“你不是黨項人派來捉我的?”“這位仁兄,看來真的是誤會了,我不是黨項方麵的人,我還以為你是我的仇家,多有得罪了,我這就為你解除生死符。”王烈大感不好意思地說道:“難道你也跟黨項人有仇?那可真是巧了,我跟李元昊的恩怨也不淺。”“李元昊我沒見過,我隻知道是一幫漢人勾結黨項人捉了我朋友,而且他們還明目張膽地躲在這太原城中!”駝背冷哼道,既然不是黨項人,自己也不用擔心了,雖然吃的苦頭不小,但是當務之急不是計較這個,自己還有要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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