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我們練得怎麼樣?”客棧之內,柳複生和張大柱各自練了一邊武功,問王烈道。“還算不錯,中規中矩吧。”王烈說道,“比著葫蘆畫瓢畫得還不錯,但是你們這樣練出來的武功也未免太死板了,靈性懂嗎?武功未必要那麼照著樣子一模一樣去練,要先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後招式就可以隨意了。”王烈接過李素寧遞過來的葡萄,丟了一個進嘴裡,他們兩個正坐在樹蔭下吃著水果看柳複生和張大柱演練這幾天的練習效果。算起時間,王烈他們自從護送靈門眾人回少林寺已經快一個月了,王烈除了最初挑戰少林,隔三差五也會上少林找個高僧論一下道,然後比劃兩招,倒也是收獲了不少,不過距離他搜集齊全少林七十二絕技的目標還遠的很,連一半都沒有搜集到呢。至於那個盜取經書的俘虜,雖然已經押上了少林寺,但是聽靈門說那人還是沒有開口,一口咬死了是他上山盜取的經書,堅決不吐露有同謀。所以少林寺就把他關押在寺裡,打算一直關押下去,王烈對這種消極的辦法就很無語了,當然他也沒有自告奮勇地去幫那群和尚解決這問題,畢竟幫他們抓人就不錯了,本來就跟自己沒關係,雖說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但是自己對付慕容龍城找幫手也沒用,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武功。“可是隨意練不是就跟不懂武功一樣了嗎?”柳複生有些糊塗。王烈說的那套招式隨意,隻求真意的說法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難以理解的。“這是不一樣的,這麼跟你們說吧。所謂的武功不過是訓練你們的反應能力和速度。若是你們的動作足夠快。就算不懂武功,也很少有人能擋得住你的攻擊,當然你要是沒有內力,就算打著了人家也傷害不了人家的。”王烈說道。柳複生和張大柱麵麵相覷,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話。“嗬嗬——”李素寧笑道:“師兄,我收回我的話,你的武功比全真七子強多了,但是你教徒弟的本事。可是遠遠比不上人家了。”王烈直翻白眼,不過確實,教徒弟跟自己練功可是大不一樣,尤其是很多時候自己說什麼徒弟聽不懂,王烈的武功根本不是常規那麼從小苦練出來的,他對於從頭開始學武功還真沒有多少頭緒,自認為給一套上乘武功給他們練去就成了。“算了,你們彆聽我的了,就這麼比著練吧,先把每一招都練成身體的本能反應再說。打鬥中可是沒有時間給你們來思考用什麼招式,身體要比思想反應快才行。”王烈擺擺手說道。“這個我們懂了!”柳複生和張大柱狠狠地點頭道。“懂了就回去練功吧。好幾天沒上少林了,我再上去溜達溜達。”王烈說道。“和尚廟有什麼好玩的,師兄,你陪我去遊山吧。”李素寧拉著王烈的手臂說道。“我可不是去玩的,師兄不是告訴你了,我呆在少林寺不走可是為了多偷學他們點武功。”王烈裝模作樣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低聲說道,其實周圍有沒有人以他的功力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眼睛看到的還不如感知呢。“好罷,我可沒有你那本事,我不陪你啦,我要自己去玩!”李素寧嘟著小嘴說道,她在這裡已經呆膩了,小鎮一共就那麼點,她三五天就逛了幾遍,早就沒新鮮感了,周邊的山都快被她遊玩遍了,隻要王烈沒事就會被她拉著去遊山玩水,從好幾天前她就吵著要走了,王烈就直接說了要偷學少林武功,一直拖著不走。“你去玩吧,再過幾天咱們就走。”王烈說道。“你一直說走,但是老是不走,我真是不懂,少林和尚的武功有什麼好啊,又比不上咱們逍遙派的武功。”李素寧嘟囔道,端起洗好的葡萄扭頭就走了,把王烈正要拿葡萄的手晾在空中。“這丫頭!”王烈也是無奈,搜集少林七十二絕技的任務比他想的要困難的多,這些天他用儘心機幾乎挑戰了能挑戰的所有人,但是搜集到的絕技才不過三十門,連一半都還沒有到,而且他打聽到的所有消息都是,就算集合少林寺全部的人,所會的也集不全七十二絕技,有幾門根本就是沒有人練成的。王烈不是沒有動過闖一闖少林寺藏經閣的念頭,但是現在少林寺藏經閣周圍三五裡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藏經閣,王烈的武功也做不到,所以他都在打算著,若是實在不行,他就把小無相功傳授給靈淨,讓他去學全了七十二絕技,然後自己再跟他比武,到時候也算變相地打敗了七十二絕技,按理說也是可以的。隻是雖然小無相功他看得不是很重,但是絕技不能輕易傳授,他還沒有最終想好。“公子,不好了!”李素寧剛剛離開沒多大會兒,王烈還沒有出門,郭天雄就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嘴裡還高呼著。“老郭,穩重點,這麼匆匆忙忙地乾嘛,大早上的你又喝酒了嗎?”王烈很是無語地說道,這些天郭天雄是輕鬆了,少室山一片天平,王烈和李素寧又沒有什麼事情要讓他乾,所以他整天跑到小酒館裡跟人喝酒聊天打屁,小日子過得比以前在漕幫的時候還要滋潤得多。“真的出事了!”郭天雄絲毫沒有被王烈笑嗬嗬地玩笑感染,還是一臉焦急的樣子:“我剛才聽到消息稱,有人在洛陽、太原還有鄭州等地貼了告示挑戰你!”“挑戰我?你沒有搞錯吧,江湖上的人基本上還都不認識我呢,誰這麼有想法挑戰我啊。”王烈倒是沒有激動,隻是有些好奇,自己竟然也已經混到了被人挑戰的地步了,還挺有成就感呢。“對方不知道是誰,隻是聽說各大城市貼的告示上嚴明讓你八月十五之前趕到太原府,否則你的幾個朋友恐怕會性命不保。”郭天雄喘了口氣,說道。“什麼?!”王烈眉頭一皺,他忽然想到這事情是誰做的,他的朋友沒幾個,僅有的幾個還剛好在塞外,他的仇人更少,算來算去就那麼一家,沒想到慕容家辦事竟然如此沒有底線,難道自己是太仁慈了。竟敢如此挑釁,既然想讓我去太原府,你們就得準備好接受我去了的下場!王烈冷哼一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