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烈於天山靈鷲宮突破之時,江南太湖之上的一艘畫舫之上,幾個青年男女正興高采烈地遊湖。“唐胖子,你不是跟我哥保持通信嗎,他到底跑到哪裡去啦?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一個身穿綠色綢衫的年輕女子說道,正是久違了的王輕眉。坐在她對麵的圓球一般的人除了唐海唐大少還能有誰,他自顧自地往嘴裡扔了一個菱角,道:“我哪裡知道他跑到那旮旯裡去了,神神秘秘的,送個信都要通過蕭不器那笑麵虎,三年來才給我回了兩三封!”“王大哥眼睛不方便,兩三封已經不少啦。”坐在王輕眉旁邊的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說道,那女子一身白衣,瓜子臉,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正是溫婉地如同江南女子一樣的薛雪。“他有什麼不方便的。”王輕眉撇撇嘴說道,“估計是不知道跑哪裡陪他小師妹玩去了,當年走的時候都不跟我當麵告彆,白認他當大哥了。”她很是有點怨氣。“那可不怨烈少,是你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當年那麼多麻煩他也沒時間去找你。”唐海說道,他是跟王烈站在一條線上。“說那麼多乾嘛,王烈又不用你們擔心,唐海,你不是約戰了青城派的葉添龍嗎,怎麼還有工夫找我們來遊湖。”坐在船艙靠近窗口處的薛冰直接說道。“多大點事啊,葉添龍那小子還得三四天才能來到蘇州呢,而且他又不是什麼大角色,我總不能為了等他什麼都不乾吧。”唐海說道,自從他出師之後每隔幾個月都挑戰一個人,在江湖上也闖下了點名頭。“這一點我倒是讚同海少,葉添龍雖然號稱青城派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不過武功也就湊合,海少贏的幾率至少超過八成。”一張大眾臉的範風坐在船邊,雙腿垂下船舷。“我跟你說啊唐胖子,你可是答應了要教我幾手功夫的,可不能反悔。”王輕眉眼看著已經滿十九歲了,還是惦記著她的女俠夢,這幾年要不是她死命抗爭,早就被她爹給嫁出去了。“不是我說你,我的武功雖然不差,但是能教給你的沒有能比得上你那分光捉影手的,你好好練好了分光捉影手武功就不會比我差多少了,就你這樣偷懶又貪多,是成不了高手的。”唐海難得正經地說道。王烈當年教給王輕眉的分光捉影手可是他借鑒了唐門的千機百變,說起來精妙之處可是算得上一流功夫,隻是王輕眉下的功夫不夠,內功又太淺薄,所以發揮不了應有的威力。“輕眉妹子,你知足吧,你要知道一套上乘武功要是在江湖上會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你看我和妹妹這麼多年到處拜師學藝也沒學到多少功夫,你就認了個大哥就得了這麼一套功夫,占了多大的便宜。”薛冰說道。“我還不是把分光捉影手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也可以練啊。我哥他可不是小氣的人。”王輕眉大咧咧地說道,她真沒把這功夫看得太重,可能也是王烈教她的時候太輕描淡寫了。他們聊得開心的時候不知道的是就在離他們的畫舫數裡之外的地方,有一艘小船停在那裡,船上有兩個人正盯著他們的畫舫。“大哥,這幾個人都是那姓王的小子的朋友,我把他們都捉住就不信引不出那小子,當年要不是那小子四弟也不會落到薛壽庭那幫人手中!”一個麵相有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低聲喝道。被他稱作大哥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人,相貌威嚴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覺,他喝道:“不可輕舉妄為,你忘了主公怎麼交代的!”“可是四弟死的那麼慘!主公一直不許我們動薛壽庭,連這些人也不能動嗎?”中年人怒道。“放肆!主公自有打算!老三,主公之所以不準我們動薛壽庭是因為他近年跟洪南通走得太近,萬一把郭岩那老家夥惹出來就麻煩大了。至於這幾個年輕人,有一個可是蘇州知府的千金,你動了她隻會給主公惹麻煩,到時候影響了大計你擔待得起嗎?”他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可是老四的仇就不報了嗎?”“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主公教給你的武功練得怎麼樣了,練不好武功就算王烈再次出現你也奈何不得他,隻能落得和老四一樣的下場!”被稱為的大哥的人說道。“龍爪手我已經練成了,已經開始練虎爪功了。”中年人說道,眼中露出仇恨之色,道:“隻要他敢出現,我一定要殺了他為四弟報仇,其他人不能動,主公可沒說不準動他!”“不可掉以輕心,他可是從主公手下都逃得了性命。”大哥搖搖頭說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做好準備再出手的,眼下隻要盯緊這幾個人,王烈一定會再找他們的,這些人的朋友情誼就是束縛。”中年人狠狠地說道。“派個人盯著就行了,你我還有要事要做,少主那邊正需要人幫助,李元昊自立之心已經日益濃重,隻要再添一把火,就能借助黨項的兵力掀起紛爭,到時候咱們就有機會起事。”王烈絲毫不知道有人惦記著他,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他正帶著李素寧來到天上之巔的天池邊抓魚,這裡的銀魚肉質鮮美,他們吃過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趁著突破的喜悅感,王烈直接跳到天池裡抓了十幾條銀魚,當晚在靈鷲宮了大吃了一頓。“大師姐,密室也看過了,我們還是照原計劃明天下山去吧。”當晚吃過飯之後,王烈還是開口說道,靈鷲宮雖好,卻不是久居之地,王烈還是想下天山而去。“天山不好嗎,你為什麼非想著那麼著急下山呢,江湖有什麼意思呢,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家夥。”巫行雲說道。“不是天山不好,隻是我想著挑戰群英,早日突破先天境界,我可還有仇沒報呢。”王烈說道。“好罷,等你玩膩了儘管可以和寧兒回天山來,逍遙穀有李秋水那賤人在,估計你也呆的不順心。”巫行雲說道,還好李素寧回房間了,不然李秋水畢竟是她親姐姐,這麼罵她是賤人也不太好。巫行雲可以罵,王烈卻不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岔開話題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江湖那麼大,我可還不想這麼早就退出江湖呢。”“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安分的,無崖子那麼安靜的人當年還不是在江湖上遊蕩了五六年,不過他比你聰明多了,那麼多年也沒受什麼傷,你這次下山可要放聰明點,沒把握之前不要再去招惹慕容龍城那老家夥。”巫行雲難得說這麼多話,這也是她看在王烈為她療傷的份上才囑咐這麼多。“放心吧,我沒那麼傻,突破先天之前我不會找上他的,而且我今日的武功,他也未必就能傷得了我。”王烈自信地說道,他可是比幾年前有了長足的進步,慕容龍城再想那麼輕易傷他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