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帶著王烈他們在洛陽城中的幾家老店買了些禮物,然後一行人出城而去,這麼一折騰也快到了午間。“前麵沒多遠就是薛家莊了,也不知道他們家怎麼想的,非得住在這荒山野嶺的。”唐海抱怨道,一路過來他已經惹得汗流浹背,要說內功高手已經可以控製毛孔了,到了一定階段甚至已經不懼寒暑,他雖然還沒到不懼寒暑的地步,以他的功力也不至於熱成這樣,真不知道怎麼搞的。王烈和慕容恪就還是一身清爽的樣子,要說不懼寒暑他們的功力還不能完全做到,不過現在這種程度的熱對他們還真沒有什麼影響,彆說他們了,李素寧的小臉上也隻是紅撲撲地,沒多少汗水。“我說海少,你的內功都白練了嗎,咱們這一路走來還都是樹蔭,你怎麼熱成這麼個樣子?”王烈說道。“我哪裡知道,我從小就怕熱,天一熱就不停地出汗。”唐海抓起水囊喝了一口水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李素寧說道:“你是因為太胖了!”王烈和慕容恪大笑,唐海不滿地瞪了他們一眼,說道:“胖子多好,無聊了還可以捏肉玩,你們這是嫉妒!”“哈哈,你真是樂觀。”幾人大笑著策馬前行。轉過一段山路,幾人麵前路途變得平坦,一條小河出現在眼前,不遠處的河邊聳立著白牆黑瓦一片大屋,門前栽種著一片花樹,紅紅綠綠地煞是好看。“這就是薛家莊了。”唐海當先一步騎馬而行,“我曾經跟著東伯來過一次,可惜那次薛家姐妹倆都不在家。”“有緣總會見到的,說起來這次不知道她們倆在不在,我就聽她們父親抱怨過,這兩個姑娘太喜歡出去行俠仗義。”慕容恪笑道。“你們呐,擔心那個有什麼用,都到了門口了,進去一問不就知道了。”王烈說道,其實他心裡一直疑惑著,洛陽,姓薛,那不就是神醫薛慕華?天龍八部裡貌似他就是住在這裡,不過他應該還沒出生,難道這薛家莊就是薛慕華家裡的地方?薛慕華是逍遙派的弟子,不知道這薛家莊現在跟逍遙派有什麼關係沒有?“王兄說的對,薛老莊主一聲武學造詣不淺,就算是薛家姐妹不在,能跟他老人家討教一二也是不虛此行。”慕容恪說道。“對啊,薛家也是武林大豪,不知道他們家的武功是什麼路數?”王烈眼睛一亮,問道。其實他現在搜集了不少功夫了,但都沒有時間去一一練習,而且他基本的本門功夫還沒有大成,還沒有到涉獵天下武學的高度,不過現在有機會就先收藏下來,畢竟有異能相助,搜集武功也不用花費他太大的心力。“薛老莊主是天下有名的刀法大家,洛陽城現在有個姓王的好手,擅使金刀,就是薛老莊主的一個弟子。”唐海說道,他早就把薛家的情形打聽地一清二楚了。“確實,薛老莊主的刀法造詣估計天下罕有人及,連我父親都是稱讚,這是他膝下隻有一子,武學天賦不是太好,收的幾個弟子也是一般,估計難以繼承老爺子的衣缽。”慕容恪說道,薛老莊主能跟慕容龍城有交情武功絕對是超一流水準,薛老莊主的兒子慕容恪也見過,年紀比他大上十幾二十歲了,武功卻是平平,也就是差不多漕幫幫主那個水平。“刀法我還真不太懂,機會難得我可得好好跟他過上幾招,討教一下。”王烈說道,眼冒精光,一副武癡的樣子。“王兄,以你的武功造詣,薛家莊裡估計除了薛老莊主沒有人能跟你過上幾招了。”慕容恪大汗,“咱們是來做客的,可不是來挑戰的。”“明白,我不會亂來的。”王烈示意他放心,自己是想挑戰天下英雄,但那是以武會友,可不是想到處樹敵。他們來到門前,大門關著,也沒有門房什麼的,慕容恪跳下馬來,朗聲說道:“姑蘇慕容恪,同友輩,前來拜訪薛老莊主!”他聲音洪亮,遠遠傳去。過了一會兒,走出來一個老人,做傭仆打扮,朝幾人拱手為禮,說道:“我家莊主不在,不知幾位前來有何貴乾?”“不在?”唐海跳下馬,有些著急地說道:“那你家小姐呢?”老仆斜眼看了他一眼,答道:“這位貴客,我家莊上並無小姐。”“什麼?你們這裡不是薛家莊嗎?”唐海喊道。“是薛家莊沒錯,不過我家並無小姐,隻有兩位小小姐。”老仆說道,他聲音平緩,一點不著急地說道。王烈一把把唐海拉到身後,生怕他再說出什麼來。“這位老丈,不知貴莊哪位主人在家?”慕容恪客氣地說道,“還請通報一二。”“我家少莊主在家,不過正在待客,幾位若是不著急,可隨我到偏廳用些茶點,少莊主待客完了再來招待各位。”老仆雖然麵無表情,做事還算客氣講究。“如此便麻煩老丈了。”慕容恪說道。“請隨我來。”老仆轉身而去,幾人牽著馬跟隨他進入莊內,唐海心裡還在腹誹著,這麼大的莊子都沒個隨從出來替他們牽馬。王烈他們跟著老仆走進薛家莊,穿過天井,繞著前廳來到後院,薛家莊占地不小,王烈也沒有看到前廳在招待的客人是誰,他們一直來到馬廄,老仆引導著幾人將馬暫時安置妥當,這一路還真沒看到幾個仆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薛老莊主為人樸實,不喜奢華,莊上仆人也隻是滿足基本所需,後輩們還得自己照顧自己。”慕容恪小聲地跟王烈和李素寧解釋道。老仆聽到他的聲音,微微點頭,似是讚同他的說法。“能夠如此自持,薛老莊主不愧是一代英豪。”王烈讚歎一句。幾人穿過回廊,就要進入一間小廳,王烈耳朵微動,橫跨一步,將李素寧護在身後,幾乎同一時間,慕容恪輕哼一聲,向前跨出一步,嗤嗤地破風聲響起,一團黑影從房間裡飛了出來,赫然是幾把飛刀。分彆攻向門口的幾個人,老仆嚇得呆立當場一動也不敢動,飛刀竟然沒有傷到他。慕容恪衣袖一揮,一股勁風將飛刀打到一邊,叮叮當當地落地,唐海自己就是玩暗器的行家,沒見怎麼動作就把他麵前的幾把飛刀抓在手裡,王烈也是伸手將幾把飛刀撈在手裡,這是門內接著又是幾把飛刀飛出,這一次數量更多。王烈一笑,一揮手將剛剛接住的飛刀丟了出去,隻聽叮叮幾聲響,王烈扔出的飛刀竟然以少擊多,將那些飛刀儘數擊落,一陣亂響那些飛刀都落在門檻上,連房間門都沒能出來。“烈少好身手,這手暗器功夫都快趕上我了。”唐海拍著手道。“哼!”房間裡傳來一個聲音,雖隻是一個字,也能聽出是個年輕女子。“姐姐你又亂來了,萬一傷著客人怎麼辦呢?”另一個聲音響起,聲音清脆,如同清泉石上流。“咱們這點功夫哪能傷得到人家呢,是不是啊,慕容世伯!”一個聲音響起,同樣好聽,卻是少了一些溫柔。隨著聲音,兩個年輕女子走出了房間,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