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寧興致勃勃地給唐海講起了從王烈那裡聽來的西廂記,王烈無語地搖搖頭,不理他們倆,自己走到門外曬太陽去了。“王小弟來散步啊,唐海那小子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來,嘗嘗老夫這新茶。”王烈在濟生堂這偌大的後院轉悠了一會,來到一個小池塘邊上,正好遇到在旁邊涼亭裡喝茶的唐東。“原來是東伯,您叫我王烈或者阿烈都行。”王烈笑道,走到唐東對麵坐下,“東伯好興致啊。”他不等唐東動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哈哈,這濟生堂的事情也不用老夫插手,老夫除了隔段時間去押運一趟藥材,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唐東說道。“海少在那邊聽我師妹講故事呢。好茶,這是信陽的毛尖吧。”王烈喝了一杯茶,讚道。“阿烈果然是識貨之人。”唐東嗬嗬笑道:“聽說你昨天晚上得罪了丐幫的洪南通洪長老?剛好他今天要來,等會老夫替你們開解一下,沒什麼大仇就揭過去吧。”“多謝東伯了。”王烈拱手道:“仇怨說不上,隻是有點小誤會,說起來我跟洪長老也是老相識了。”“哦?原來阿烈你也認識老洪?”唐東問道。“洪長老曾經還救過我呢。”王烈說道,大致解釋了一下他跟洪南通認識的過程。“沒想到一年前你還打不過幾個小山賊,一年後已經有如此功夫了,令師真是了得。”唐東感慨道:“你的資質也真是了得!”“東伯過獎了,多虧了我師父,不然哪有我的今天。”王烈說道。“不知尊師是哪位?”唐東好奇地問道。“東伯見諒,我師父不準我往外透露他的名諱。”王烈歉然道。“沒關係,武林中高人多有怪癖,既然不方便說,我便不問了。”唐東了然地說道。武林中喜歡玩神秘感的人大有人在,他們唐門就喜歡玩這一套。“多謝東伯體諒,我以茶代酒,敬東伯一杯。”王烈舉杯說道。“真是太感人了!”唐海感慨道,“簡直跟我和薛姑娘的愛情一樣感人。”聽完李素寧故事的他大言不慚地說道。“你說的薛姑娘到底是誰啊?”李素寧好奇地問道。“薛姑娘是洛陽城南柳宗鎮薛家莊的小姐。”唐海說道:“她們姐妹倆一個叫做薛冰,一個叫做薛雪,兩個人都是國色天香,而且武功高強,真是我心中的良配啊。”“那你是喜歡姐姐呢還是喜歡妹妹呢?”李素寧問道。“這個嘛。”唐海有點猶豫,“其實我還沒見過她們呢,哪個嫁給我我都喜歡。”他賤賤地笑著。“人都沒見過呢你喜歡什麼!”李素寧苦笑不得,“就你這樣還愛情呢,人家倆都不知道你是哪根蔥呢。”“這不我就是拉你師兄去認識一下嘛。”唐海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可彆打我師兄的主意!”李素寧警惕地看著他,“我師兄對那什麼薛家姐妹才沒興趣呢。”“我知道,他要有興趣我還不敢帶他去呢,那不是給我添加競爭對手嗎?”唐海道:“放心,你師兄跑不了,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去,你幫我撮合成了她們自然不會惦記你師兄了。”唐海壞壞地說道。“這樣啊。”李素寧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好罷,我幫你!”“哈哈,老唐,好久不見,到洛陽來的時候我還想你在不在洛陽呢,你在這裡真好!”濟生堂門口,一個大漢笑著說道,正是洪南通。唐東正在門口迎接他,說起來唐東比洪南通要大上十幾歲,不過他們倆早年有過過命的交情,與兄弟無異。“你這大忙人,難得見你一麵,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來看看老哥我。”唐東笑著回應道。“老唐你這半退隱地逍遙自在,兄弟我還在江湖上打滾呢,哪裡空的下來。”洪南通道,唐東現在基本上跟隱退無異了,除了偶爾押送一下藥材,基本上理江湖的事了,洪南通正直壯年,卻還放不開這熱血江湖。“得了,不說那些,難得見一麵,咱們今天可得好好喝上一場。”唐東道:“這裡還有一個小朋友,也是你的舊識了。”“哦?舊識?”洪南通疑惑道。“洪長老,不過才一年多,你就不記得我了嗎?”王烈笑著從唐東背後轉出,拱手說道。“原來是你啊,我還當是誰呢。”洪南通看到王烈恍然大悟,道:“你不是跟著那位前輩回山了,怎麼會在這裡?”他被郭岩囑咐過不要隨意提起逍遙子的名號。“我已經學成出山了,先下正四下遊曆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洪長老,當年的事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今天一定要好好敬你幾杯。”王烈說道。“才一年你就出山了?”洪南通道:“當年的事不值一提,舉手之勞罷了,一年時間你能學到什麼,那位前輩竟然也放你出山?”“洪長老,正所謂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王烈說道:“昨晚你可是沒有能留下我。”洪南通眼神一厲,看王烈泰然自若的樣子,神色又柔和下來,“原來昨天晚上的人是你,我還道是哪裡來的年青俊傑呢,想不到,想不到。”他重複了兩遍想不到。“好了,彆在門口說了,進來咱們邊喝邊聊。”唐東招呼兩人說道,拉著兩人的手臂就走進屋去。酒過三巡,洪南通依然在感慨:“才一年功夫你的功夫竟然都快趕上我了,哪位前輩果然手段逆天,慚愧啊。”“洪長老客氣了,您那一掌可是打傷了我呢,要不是我跑得快,還不得重傷?”王烈已經跟洪南通解釋清楚昨晚的事情。“是我出手太莽撞了。”洪南通道:“昨晚還有一個人是誰?那個年輕武功也很是不錯啊。”“那是姑蘇慕容氏的慕容恪,昨晚我們跟東伯的一個後輩一起喝酒來的。”王烈說道。“原來是姑蘇慕容,難怪身手不凡。”洪南通道,“我說怎麼隨隨便便出來兩個年輕高手都不比我弱,我還真以為我老了呢。”“你啊,這不服輸的脾氣這麼多年還不改,跟年輕人有什麼好爭的。”唐東笑道,勸了他一杯酒。洪南通乾了一杯酒,也是笑著說道:“也對,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服老是不行了。”“當著我這老家夥說老,該罰!”唐東笑道,他今天就是專門勸酒了。“哈哈,我喝!”洪南通大笑著提起酒壺往嘴裡灌去,幾口就喝乾了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