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稱海大少的胖子身體雖然胖,卻是個靈活的胖子,他從馬背上一躍倒退,足尖點地,整個人如同陀螺一般一轉,躲開了方不同的刀勢,繞到方不同右側,飛起一腿踢向他胸腹之間,方不同一聲大喝,絲毫不理他的攻勢,一刀橫削向後,看架勢想一刀把死胖子削成兩截。胖子大驚,這一腳踢中了他自己也會被砍中,他挨一腳死不了,自己挨這一刀可就真的變成兩半了。足下用力,胖子再次後退,方不同順勢攻擊。胖子的暗器功夫不錯,可一旦被近身就有些差勁了,被方不同追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老者看得直搖頭。一邊觀看的王烈旁觀者清,也向李素寧說道:“這胖子輕功跟暗器練得不錯,如果拉開距離那山賊拿他沒辦法,近身的話那山賊就比他厲害了。”胖子雖然躲得狼狽,方不同輕身功夫本就不擅長,也一時拿他沒有辦法,胖子邊躲邊口出狂言地罵著他,惹得方不同是怒火中燒。“死胖子,你有本事彆跑,接爺爺一刀!”方不同怒吼道。“小賊,你當爺爺我傻嗎?爺爺我就要使出絕招了,你還不快快求饒!”胖子叫囂道。“不對,有情況。”王烈眼神一亮,李素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山賊那邊本來沒受傷的人開始有些搖搖晃晃地想要墜馬。“老大,不好了!兄弟們中毒了!”一個山賊衝著方不同喊道。撲通撲通,一個又一個的山賊從馬上摔下來倒地不起,方不同回頭一看,心裡大驚,對方才出來一個人自己這邊就全倒下了,要是對方一擁而上自己可不是對手了。他心思一轉,就想著扯呼。那邊胖子哈哈大笑,竟然回過頭來纏上方不同,方不同又驚又怒,連連揮出幾刀逼退胖子,忽然發覺自己也有些手腳發軟,竟然都有些拿不住刀了。“卑鄙!你們竟然用毒!”方不同怒喝。“對付你們這些小賊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胖子不屑地說道,就這麼一會兒,方不同已經用刀拄地勉強站立了,不用胖子動手就沒有了反抗之力。胖子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不顧他要殺人的目光,直接解下他的腰帶三兩下把他捆了起來。又招呼著自己這邊的人把那邊倒了一地的山賊全都製服捆起來。王烈一運內息,感覺無恙,才稍微放下心來,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們什麼時候下的毒,彆著了道,唐門用毒果然名不虛傳,還好自己離得遠,不然說不準也著了道。“兩位看也看夠了,不知還有何賜教?”收拾完山賊,那帶頭的老者回頭衝著王烈和李素寧說道。王烈暗自警惕,揚聲答道:“我們隻是路過此地,彆無他事。”“閣下既然能認出我這後輩的武功路數,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未請教高姓大名?出身何門何派?”剛遇到了山賊,老者心裡也是警惕,他們這次的貨物可是有幾件好貨。“老丈不必緊張,”王烈伸手入懷,見他手已經放在腰間,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笑著說道,從懷裡摸出一塊木牌,抬高亮了出來,“這個東西不知道老丈是否認識。”亮了一下他才扔給那老者。老者用衣袖卷住木牌,還怕王烈對他用毒,仔細一看,臉色稍霽,用手拿過木牌,仔細查看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原來是自家朋友。”老者笑著拱拱手,“是老夫失禮了。”王烈給他看的牌子正是離開逍遙穀的時候無崖子交給他的濟生堂的牌子,這塊牌子是唐門內部表明身份的牌子,偶爾也有交給一些至交好友,能拿出這塊牌子的跟唐門都有很好的交情,而且濟生堂和唐門的關係外人知道的很少,就算是從彆人那裡奪到這塊牌子也不會知道用它來結交唐門之人,而且每個牌子上都有暗記表明是誰送出的,一查便會清楚。“老丈客氣了,敝師兄跟貴門一位弟子交情莫逆,在下初次行走江湖,師兄告訴我遇到什麼難事都可以憑此去濟生堂尋求幫助,不曾想在這裡遇到了貴門諸位高手。”他一開口就實話實說解釋了牌子的來曆,既然不是敵人還是坦誠相見的好。果然老者的麵色完全柔和下來,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兩位稍後,老夫先派人將這些山賊送交官府。”武林人士也不是見人就殺掉,維護安寧的主力還是官府,他們雖然是唐門弟子,這次確實給濟生堂運送藥材,抓到的山賊還是以商隊的名義送交官府比較合適。王烈和李素寧下馬來到一邊等候,等老者吩咐幾個人押送著捆綁起來的山賊送往附近的官府之後,他帶著那個藍衣胖子來到兩人麵前。“老夫蜀中唐東,這是我的一個後輩唐海,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老者拱手道,那胖子也拱手為禮,滿臉笑嗬嗬地像個大掌櫃。“小子王烈,見過唐前輩,見過唐兄”禮多人不怪,王烈作揖說道,“這是我家師妹,李素寧。”李素寧也拱手作揖,嬌聲道:“見過唐前輩,見過唐兄”她有樣學樣地跟著王烈做到。“不必多禮。”唐東虛扶了一下,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順路的話不如跟咱們商隊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唐東知道那塊牌子是唐門少門主送出去的,此時也想賣個好。“我們倆也就是瞎逛悠,沒什麼目的,主要就是想看看山河美景,多結交一些江湖朋友。”王烈說道:“不知道唐前輩你們是要去哪裡?我們跟著方便嗎?”“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這次是要送一批藥材到洛陽去。”唐東說道,“你們也彆前輩前輩的叫了,要是不嫌棄就叫一聲東伯行了。”“那好,東伯,那就給您添麻煩了。”王烈從諫如流,他是打算把唐門的絕學也偷師過來。“唐海,你招呼著,咱們繼續趕路。”唐東說道回到車隊前麵帶路去了。“王兄弟,放心,這一路有我海大少罩著你。”胖子唐海湊到王烈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看我的馬被那方不同給打傷了,你這也閒著一匹馬呢,能不能借我騎一下。”他自來熟地說道。他可是識貨的,一眼就看出王烈這三匹馬都是上等良馬,尤其是那紅色的,簡直是他生平僅見。“海少客氣了,不就是一匹馬,儘管騎。”王烈說道,“海少剛才那手暗器功夫真是俊啊,你什麼時候下毒的我都沒看出來。”他吹捧到。唐海笑的滿臉開花,得意地說道:“不瞞你說,哥哥這手暗器功夫在家族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這麼一會他就開始自稱哥哥了,“來,咱們邊走邊說,我給你講講我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放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