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戰霆急忙拽住幾個躍躍欲試的野獸,“你們想乾嘛?”“宰了他們,嘿嘿.”狂獅興奮的tian著嘴唇,那架勢活像看見了肉塊。戰霆很鄙視的瞪了他們一眼,“頭腦簡單,老實給老子待著。”狂獅也不以為意,笑嘻嘻的問道:“大猩猩,你不讓我們去,是不是你小子手也癢了,想自己動手了?”“你懂什麼,你們這麼上去很容易打草驚蛇知道嗎?豬腦子!”戰霆氣哼哼的罵道。“不就幾百個小毛賊嗎,老子一個人就收拾了他們。”狂獅滿不在乎的道。“我知道你自己就能打發他們,但是他們要發信號怎麼辦?你能一起把他們全乾掉了?”“不能,嘿嘿。”狂獅尷尬的撓撓腦袋,那禿瓢上多了幾道紅印。“還是我來吧,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嘿嘿。”戰霆很臭屁的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惹來一堆白眼。眾人在修頓的帶領下悄悄的接近那艘大船,從水底潛到了大船的艙底下。這是幽冥派到外麵巡邏的船隻,船上有四百多個幽冥弟子,但都是低階的弟子們,他們的隊長也僅僅是七階修為。他們已經在這片海域上巡邏了不少日子,但一直也沒有發現天怒宗弟子們的蹤跡。這片海域本身就是一片絕地,前麵的漩渦暗礁構成了他們最堅實的堡壘。這些家夥從不認為有誰能從這片海水中衝過來。所以,他們平日裡就是躲到這裡曬太陽。現在的幽冥人人思變,所有的弟子們都對阿芙洛爾那套攻陷大陸的論調嗤之以鼻。誰心裡都清楚,現在幽冥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要不是阿芙洛爾威逼利誘,他們才不願意在這裡給她賣命。現在他們也是騎虎難下,平日裡惡事做的太多,即使回到大陸上也是人人喊打的份。況且,在這茫茫大海之中,想回到大陸哪有那麼容易。雖然也有個彆的弟子偷偷摸摸的開了小差,但大多數都是被抓回來就地正法了,還有一部分直接喂了海中的魔獸。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有誰能成功逃出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現在所有的幽冥弟子們都已經對戰爭徹底失去了興趣,濃鬱的厭戰情緒開始在他們之中蔓延。在阿芙洛爾的高壓政策下,他們現在是走投無路。隻好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念頭,儘可能的花天酒地,飲酒作樂。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每天應付一下差事完事,及時行樂。那些中低級的頭目們更是懶得再管理這些手下們,眼看都是將死的人了,何苦再去惹人討厭。那些所謂的軍規軍紀,現在簡直就是形同虛設一般,弟子們現在就敢明目張膽的賭錢喝酒。就拿現在這艘船來說,弟子們現在已經都有了七八分醉意,誰也懶得理這大船,任由船在海麵上晃晃悠悠的打著旋。隻要不紮進前麵那片打著旋的海水中,大家隻管作樂就是了。“來,來,喝酒!”十幾個弟子坐在船板上,拿著酒壺興高采烈的劃著拳,麵前的兩個壇子已經見了底。戰霆悄悄靠近船舷,船中的一切都已經清晰的映在腦海中。看著那些仨一群倆一夥聊天打屁喝酒吹牛的家夥們,戰霆心道幽冥的氣數真的是到頭了。就憑這些廢料們,阿芙洛爾還想野心勃勃的吞並大陸,這簡直就是做夢。悄悄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將這艘幾十米長的大船給裹了個嚴嚴實實。船上的弟子們並沒有注意到,一層透明的光罩正在慢慢的扣下,將整艘船嚴密的包攏在其中。“成了,咱們上去。”戰霆道,“船上的人都彆殺,留著開船。”“大猩猩,那麼多人你看得過來啊?萬一跑了怎麼辦?”修頓不解的問道,“留下幾十號人開船就行了,都留下有啥用。”“笨,一下少了那麼多人,要是撞上其他的船怎麼辦?咱們總不能把所有的人全給殺光吧?”“那也無所謂,他們都該死。”修頓滿不在乎的道,“殺他們,老子跟撚個臭蟲一樣,嘿嘿!”“瞧把你能的,殺這些小卒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找神殿之主單挑去啊。”媚兒不忘挖苦胖子一句。“哼,媚兒,彆瞧不起人,神殿之主算什麼東西!讓老子碰上,照樣讓他好看。”修頓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狂風號角,“哥牛了,很牛,嘿嘿!”媚兒懶得看那猥瑣貨小人得誌的嘴臉,鄙夷的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你想跟神殿之主單挑是吧?行啊,老子成全你。現在你就飛上天去,隻要使勁喊幾聲,再放出點氣勢來,那神殿之主一準來找你!去吧,我支持你!”戰霆道。“滾,大猩猩,你少給老子上眼藥,老子才不吃你那套。”修頓這時候聰明了。眾人一邊鬥著嘴,一邊從水中慢慢升起來,不緊不慢的升入空中,踏上了大船。“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一個弟子靠在船舷上,正在迷迷糊糊中。憑著那雙乜斜的醉眼,看著突然出現的眾人,嘴裡含混不清的問道。到這時候了,這小子仍然沒有明白過來,還以為眾人是他們彆的分舵的弟子們。都是酒精惹的禍,到現在他也沒想過這些人為什麼能從空中直接走上大船,就憑這份實力,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修頓走過去,拎起那小子來,在他臉上拍了拍,“小子,貓尿灌多了不是什麼好事,連親爹都不認識了?”那小子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修頓的意思,馬上醉眼一瞪,掙脫了修頓的手,從船板上站了起來。順手抄起身邊的一柄大刀,指著修頓的鼻子大聲喝道:“你他奶奶的敢占老子便宜,老子劈了你。說,你們是他媽的哪條船上的?”不遠處正聚在一起喝酒的一群弟子們斜著眼看著這邊,還以為這哥們喝多了和自己人打架呢。抱著看熱鬨的心思,居然沒一個過來拉架的。“老子當你親爹都覺得委屈,你他奶奶的不識好歹。”修頓掄圓了給了那小子倆大嘴巴,把這家夥徹底打醒了。“天怒宗!”那小子終於看清了修頓身上繡著的天怒宗的閃電標誌,鬼叫出來。呼啦一下,遠處看熱鬨的弟子們全都爬了起來,驚恐的看著這邊的形勢。天怒宗這個名字他們太熟悉了,每次從噩夢中驚醒,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天怒宗這三個字,這已經成了他們永恒的夢魘。他們從大陸撤回到了這海上,唯一的念頭就是甩開天怒宗的追擊。雖然他們也得到了底比斯峽穀的兄弟們潰敗的消息,也知道天怒宗來到了這天水群島。但從潛意識中,他們還是認為天怒宗離自己很遠,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可是剛才這弟子那驚恐萬狀的一聲叫喊,將所有人的酒都嚇醒了。“戰霆,東方雲逸……”一些去過大陸的弟子們認出了戰霆,他旁邊的夥伴們也都被一一指認出來。這些人太熟悉戰霆他們的形象了,一直以來,他們都在受著戰霆等人領導的天怒宗的打擊,被揍的抱頭鼠竄,潰不成軍。天怒宗領導人的形象,早已經在他們心底紮根發芽,由此而來的恐懼也早已根深蒂固。這次乍一看見戰霆等人集體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那些弟子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抄起武器反擊,而是呼嚕一下全部向後轉,向遠離眾人的方向跑去。一些弟子們更是慌不擇路,一頭向船下跳去,妄圖跳海逃跑。修頓等人哈哈大笑著看著那些亡命奔逃的弟子們,這些家夥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就這點膽子,居然還成天叫囂著跟天怒宗死戰到底。現在想想,讓天怒宗的弟子們跟這些廢料對戰,簡直是有點辱沒了天怒宗的名頭。跳船逃跑的弟子們最慘了,他們飛身跳下大船,卻狠狠撞上了一層透明的保護層。他們想象中的與海水親密接觸的景象並沒有出現。咚的一聲,他們的腦袋上被撞出一個大包,又被那層堅韌的薄膜給彈了回來。“怎麼會這樣?”幾個弟子揉著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船舷邊上的那層微不可見的透明薄膜,心裡徹底涼了。“幽冥弟子們,告誡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們這艘船已經徹底被我們控製,聰明的話,馬上投降,可以免去一死,否則後果自負。限你們一盞茶之內集合,全部到甲板上來。不要妄圖逃跑或者躲藏,你們知道這沒用。”戰霆平靜的道,將聲音送遍了大船的每一處角落。一陣短暫的沉寂之後,大船上突然熱鬨起來,有驚呼的,有叫囂著抵抗的,也有嚇得直接尿了褲子的。亂哄哄的一陣叫嚷,大船變成了集市一般。這些弟子們的隊長,那位七階的戰士,總算是比他那些手下們鎮定一點。通過跑進船艙內的弟子們的彙報,這位隊長馬上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權衡一番之後,他率先出現在甲板上,大聲吆喝著將所有的弟子們全都約束起來。戰霆等人的樣貌他也自然認得,看見眾人的同時,這位隊長就知道今天自己的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向前緊走幾步,這位平日裡無比跋扈的隊長做出了一個讓他的手下們目瞪口呆的動作。隻見他將手中的大劍往地上一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戰霆等**聲喊道:“小人攜全船幽冥弟子,給天怒宗盟主及各位大人見禮。隻要留我們一條命,我們願意棄暗投明!”大家麵麵相覷,這事辦的似乎太簡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