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快說.”血蟬瞪眼喝到。“天火堂堂主修斯—特爾希望能得到一份聖水,他怕自己體內的聖約發作。”武士為難的道。“他做夢,告訴那混賬,聖約隻會限製敢於背叛主上的人,隻要他衷心事主,自然不會發作。如果他想要挾本尊,讓他小心他的腦袋。”血蟬怒道。“是!屬下這就去傳達。”“等等,”血蟬突然叫住那轉身欲走的武士,“修斯—特爾的女兒現在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態度?”“哦,啟稟閣下,那女子十分倔強,雖然已經加入天火堂,卻拒絕交代天怒宗的資源產地,我們正在想辦法。”“廢物,這麼久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血蟬憤怒的吼叫著,“告訴那女人,主上已經失去耐心了,如果她再執迷不悟,不但她會死,她的父母親,所有的天火堂弟子將全部為她陪葬。滾!”“是!”武士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這個可惡的女人,這麼久了,居然還是不肯心屬我門,看來,是該給她點壓力了。主上啊,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堅持不給她加持聖約,她值得您那麼做麼?您的弟子還嫌少麼?”血蟬自言自語道。又一個紫袍老者從外麵朝血蟬的房間走來,門口的守衛躬身施禮,“見過血虻閣下。”血虻擺擺手,徑自走進血蟬的房間,揚手扔給他一張信紙,怒氣衝衝的道:“看看吧,這是咱們派往格石、薩爾姆、黑須戈壁等等地方的人剛剛傳回來的消息,你讓他們沿途攔截,結果全撲了空,攔截個屁!咱們的人被他們耍的團團轉,他奶奶的。這就是你所謂的精英斥候們截獲的消息?還說什麼那玩意是神物,一定能盯死他們,他們人呢?”血蟬一臉的尷尬,辯解道:“我這不也是正在查嗎?誰知道她那什麼咫尺天涯出了什麼毛病,監聽到的消息全亂套了,我也被主上罵的狗血噴頭。”“老子早就說多,那丫頭不能信任,你們偏不信這個邪,現在好了,咱們的人全他媽的在沙漠裡瞎忙活,那幫王八蛋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早聽老子的,咱們直接去盛金城端了他們的老窩,看這幫孫子回不回去。真他奶奶的憋氣!”“閉嘴,老三,你明知道這是主上的主張,你囉嗦什麼?”“主上也是昏了頭了……”血虻叫道。“你他媽不想活了?還不給老子閉上你那臭嘴。”血蟬驚慌的看了一眼門外,踹了血虻一腳。血虻一驚,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左右看看,舒了口氣。血蟬沉吟了一會,繼續道:“你這樣,馬上聯係那些在外麵的弟子,讓他們火速趕回鹽湖城。”“火速?再火速沒十天半個月他們也回不來,還有幾波弟子根本聯係不上了。據線報返回的情況看,他們很可能遭到了其他天怒宗匪類的攻擊,已經全軍覆沒,這叫他娘的什麼事。老子就不明白,憑他們幾個八階的小鬼,居然能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彆廢話了,趕緊去通知。”血蟬道,“哦,對了,咱們的陣法師都準備好沒有?”“已經全部就位,四十九人,一個不少。”“好,叫他們時刻準備迎敵,照時間看,那群人也該到了。加強防禦,你去吧。”血蟬揮手道。“二哥,你是說,那些人可能已經來到宗門了?”“有這個可能性,這些人膽大包天,而且他們的後續部隊估計也要到了,不得不防。”“好,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山腰上的景象慢慢消失,蘇珊的複述也到此為止。眾人互相看了看,驚疑的神色布滿麵孔,誰也沒說話。“看來,你的猜測是對的。”戰霆對東方雲逸說道。東方雲逸點了點頭,看向修頓,“修斯—特爾是你什麼人?”“我爹!”修頓一臉的鬱悶,無可奈何的答道。從剛才的對話中,修頓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自己的父親肯定已經投靠了血影,而且烈焰也被抓到了血影內。聽他們口氣,是給父親用了什麼禁製之類的,限製住了他的身體,讓他不得不死心塌地的賣命。所有焚天宗的弟子,現在全成了血影的爪牙,修頓心裡恨極了那些軟骨頭的家夥們。“聖約是什麼玩意?”戰霆問東方。“不清楚,據調查,是幽冥給下屬弟子用的一種詛咒,類似於契約形式。不過隻是用在頭目的身上,防止他們叛變。”東方道。“我想起來了,黑星當初似乎就是中了這種東西。”戰霆恍然道。大家都還記得黑星當初的死亡,正在說著話,突然就爆炸了,死無全屍。那場景十分駭人,現在眾人還記憶猶新。“哥,這些天你帶著大家繞圈子,是不是就是懷疑烈焰妹妹可能通敵了?”小小不滿的問道。戰霆無奈的點點頭,“小小,我也不想瞞大家,當時我和東方隻能斷定是咫尺天涯出了問題,但具體是誰的實在不好分辨。現在可以知道,一定是烈焰的咫尺天涯被血影弄走了,當成了搜尋我們的工具。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不得不這麼做。”“哥,我們都是夥伴,不可以懷疑每個人的,我們是死也要在一起的好夥伴。”小小認真的道。戰霆看看在場的眾人,除了東方雲逸,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無端被懷疑,相信誰也不舒服。戰霆躬身給大家鞠了一個躬,大聲道:“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我不是人,想罵你們就罵吧。”“主意是我出的。”東方雲逸冷冷的道,“我不想讓你們因為自己的盲目自信而失去理智,我也不能讓你們因為自己的無知送命。再出現這種事情,我照樣還要這麼做,這是必須的。”“是我的錯,和東方沒關係,我要不配合他,他出主意也沒用。”戰霆爭辯道。“行了,你倆彆爭了,老子明白,大家也都明白。隻是再有這種事你們要麼就彆做,要麼就彆告訴我們,省的我們鬨心。”修頓叫道。眾人紛紛點頭,被東方算計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倆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這沒什麼錯不錯的。終於雲開霧散,大家的心情被修頓一番話開解了。“明天準備好翻過前麵的山,快要接近血影的地頭了,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的人回來之前毀掉他們的老巢。”戰霆堅決的道。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即將爬山的時候,蜃景又一次出現了。“烈焰!”小小驚呼道。這次的場景換成了一個小小的院子,外麵有幾個守衛看著,烈焰正坐在房間內,愁眉不展。烈焰愁苦的坐在桌邊,正在低聲的自言自語:“大猩猩,哥,你們怎麼樣了?千萬彆到這來啊,這些壞蛋就等著你們上鉤呢。”一個中年婦人走過來,輕輕扶住烈焰的肩膀,歎了一口氣,哀怨的說道:“孩子,彆想了,都是你父親鬼迷了心竅,非要拿那什麼惡魔的權杖,帶著這麼多人加入這血影組織。我看哪,血影這些人全不是好東西,你父親也著了道,這個倒黴催的老東西,真是氣死人了。”“娘,您彆說父親了,他現在知道錯了。不過他被施了聖約,現在騎虎難下,後悔也沒用了,哎!”“娘知道你擔心你的夥伴們,還有你哥哥,希望他們沒事吧,哎!”一個武士進來,告訴烈焰血蟬過來了,烈焰一愣,站起身來。血蟬匆匆從外麵走進來,看見烈焰,皺著眉說道:“烈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主上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不說出天怒宗的秘密礦藏在什麼地方,你娘,還有你父親,恐怕就要受罪了。”“你無恥,”烈焰怒喝道,“彆以為你控製了我父親我就怕你,告訴你,我隻答應加入你們血影,但前提是不傷害我的夥伴和親人。如果你敢對我父母不利,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我的夥伴們會給我們報仇的。”“嘴硬!”血蟬喝到,“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成了天怒宗的叛徒,你想撇清你自己也晚了。知趣的,趁早告訴我們真實的情況,省的咱們都不愉快。”“你做夢,哼!”“我再問你,你那什麼咫尺天涯為什麼突然失效了,得到的全是假情報?”“是嗎?太好了,看來大猩猩他們是知道了,哈哈,你們快完蛋了!”烈焰高興的喊道,絲毫不懼血蟬那殺人的目光。“可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放你走。”“用不著,我的夥伴們會來救我。就算我死了,也比跟著你們強,滾出去。”烈焰吼道。“你……”血蟬作勢欲打,烈焰一瞪眼,站直了等著他。血蟬氣急敗壞的拍上了桌子,嘩啦一下碎了一地木屑。烈焰的母親默默站在女兒的身邊,怒視著血蟬,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和烈焰一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血蟬臉色鐵青,氣呼呼的走出了房間。朝走過來巴結他的一個武士左右開弓抽了幾個大嘴巴,打的那小子滿地找牙。“我他媽宰了你!”修頓大吼了一聲。畫麵漸漸淡去,隻留下淡淡的雲霧飄蕩在山間。戰霆臉色十分難看,沉聲喝道:“走,滅了這群畜生。”眾人急速跟上,人人胸中激蕩著一團怒火,握緊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