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噴火槍發出的溫度很高,力道也很強,就是噴射了一下,直接把我頭頂上的木板給燒穿了一個大洞,要不是我現在躺在這個大木箱子裡麵,那火苗很有可能就會燒到我。可是就算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軟了下去,跟做了一個免費的燙發一樣,我口中不斷罵著臟話,把這蟲王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十八代單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雖然有著木板之間的縫隙,但是這裡的氧氣燒得很快,就燒了五秒鐘我就感到胸口憋悶,說不出的難受,我知道這是缺氧的症狀,如果再不停下來,能有可能就要給那蟲王陪葬了,也不知道那個東西被燒死了沒有。再加上剛剛燃燒木板的焦炭味道和一種不知名氣味,我心中猜測那很有可能就是蟲王被燒成渣後散發出來的,但是現在容不得我多想,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還不離開的這裡的話,不被熏洗死,也要被臭死。如果蟲王還沒有死的話,那麼更要離開這裡了,那個家夥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砰”我一腳直接把那單薄的木門躥爛,提著燃料瓶就爬了出來,這個家夥可要帶著,以防萬一不是。因為剛才的火苗很大,大火直接把頭頂上的帆布燒著了,火勢發展的很快,不過一會兒大火就把出口給堵住了。我一驚,心想:“這裡麵可都是火藥啊,搞不好還有烈性炸藥,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被炸死了哭都沒地方哭去。”雖然出口已經被火海所籠罩,但是這難不到我,畢竟這隻是一個帆布帳篷,而不是鋼筋混凝土,提著噴火槍就是一燒,很快就在那裡開出一個大洞,讓這個帳篷更加的破爛,同時也加重了這裡的火勢。我不再耽擱,立馬匍匐前進,右手在前麵用力爬,而左手則是拎著那噴火器,可不敢丟下這玩意。我離外麵的世界就是隔著那一層帆布,幾秒鐘之後,我就看到了外麵的陽光和一大群人,他們正好奇地看著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被那凶得要命的蟲王追殺,居然還活到了現在,項季和杆子也在其中,但是臉上也有絲絲的驚訝。出來後,我沒有理會那群人,凡是不能靠彆人,還是得靠自己,更得靠手上的噴火槍,一把被那兩罐燃料背在身上,剛才是處於極度緊繃的神經沒有感覺,但是現在背上了這個玩意,就感到背後一陣沉重,猶如千斤巨力。做好準備後,我直接一轉身,虎視眈眈地瞪著那個幾乎變成了火海的帳篷,現在的帳篷已經不可以用帳篷來形容,因為現在上麵的所有帆布都已經被燒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金屬骨架,被燒得焦黑。周圍的人,看見我一出來就是這麼嚴正以待的樣子,知道大事不妙,那隻蟲王還沒有死,又是一陣躁動,紛紛去找噴火槍了。不過一會兒,就有四五個人跟我同樣的裝束,在不遠處朝著我跑了過來,好像是支援,我心中一喜,因為我在那群人之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項季和杆子。然而就在這個關口,從那火海中突然傳出一陣叫聲。“知了…知了…”高亢而急促,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外麵受到了彆人的欺負,在那裡哭著喊著叫媽媽一樣,說不出的可憐。一開始我還是一愣,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出現了幻聽,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叫聲,這不是那種一到夏天就特討厭的知了的叫聲嗎。“你丫的還沒死,沒死正好,看你爺爺怎麼收拾你。”我大吼了一聲,給自己提膽,現在可是要正麵對抗這個蟲王了,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同時我也沒有注意到,如果我是這蟲子的爺爺,那麼自己也不是一隻蟲子了。那種聲音還在繼續,我實在沒有想到大拇指那般大小的蟲王,居然能發出這麼叫聲,讓我心煩意亂,對著那已經焦黑的骨架也是燒了幾下,試圖把不知道躲在哪裡的蟲王給逼出來,但是我不敢往下麵燒。因為裡麵都是軍火啊,萬一燒到了不該燒到的東西,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想到了這裡,我就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再看項季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離我已經不遠了,最多就是一分鐘的功夫就能跑到我這邊來。不是他們速度不夠快,而是背後背著兩個大燃料瓶,怎麼也有三十斤的份量,所有速度並不快,再加上這裡可是沙漠,一腳下去就會陷得老深,想要加快速度也是做不到,我還得在這裡等著。“知了…知了…”蟲王還在叫,貌似在呼喚什麼,我也聽不懂蟲語,以為是蟲王在做著最後的哀鳴,剛才我給它的那一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它可是實實在在地撞到了噴火槍的火力中心,沒有馬上變成渣渣已經算是很厲害了,但是絕對的受傷了,好像還很嚴重的樣子。蟲王的叫聲還在繼續,而且那個聲音也是越來越大,我真懷疑它是不是想要自殺,叫破喉嚨的自殺。沒有辦法它不想活了,我可要保護好我的耳朵,快速地朝後麵跑了一段繼續,離那個發生源更遠了一些,但是這麼做的效果隻是杯水車薪,起到的作用並不是很大。不過我那提著的心不由得放了下來,因為援軍已經近在咫尺,再有幾個呼吸就能來到我的身邊,到時人多了發生什麼意外也好應付。可是就是在這短短的幾秒之中,異變就這麼突然地產生了。首先的,我感到腳下有細微地震動,低頭一看,發現沙漠裡的砂礫居然在跳動,一顆顆地彈跳了起來,好像在跳著芭蕾舞一樣。“難道這蟲王的叫聲這麼可怕,把沙漠中的沙子都震了起來。”這是我心中唯一能想到的念頭,但是隱隱的我又發現了這不正常。不管怎麼樣,蟲王說到底隻是一隻蟲子,雖然叫聲很大,但是又不是高音擴音喇叭,怎麼可能會造成現在這幅模樣。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在古墓裡見過的怪事多了,也不感到有多震驚,把手中的噴火槍捏緊了幾分,以應對接下來的突發狀況。不僅僅隻有我發現了地上沙子的異常,正跑過來的幾個人也是發現了這一變化,除了項季和杆子其他人都猶豫了起來,好像是知道我這裡有很大的危險,猶豫著不敢前進了。看到他們如此,我哀歎一聲。“畢竟不是交過命的兄弟,沒有那麼深厚的情誼,看來還是照相機和杆子比較靠譜。”我剛剛轉完這個念頭,猛得發現了一個黑影在沙漠裡由遠及近,那個黑影前進的方向正是蟲王的那裡。“靠,蟲王也叫援兵了。”我大吼了一聲,對著項季和杆子直擺手,叫他們往旁邊閃,他們現在可是就在黑影前進的方向,如果不躲開的話,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還想提醒在最後麵的那幾個人,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那黑影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一下子就躥到他們的腳下,速度之快猶如瞬間一樣。腳下突然出現的黑影,終於把那幾個人驚醒,他們紛紛把噴火槍對著地上燒了起來,一邊跑還便喊,但是我聽不懂他們在喊什麼,不過應該是救命之類的吧。散開逃跑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突然的就消失了,這麼說也不對,因為他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一個東西拉到了沙漠裡麵,隻留下一個腦袋在上麵。就好像是在沙灘上做沙浴一樣,但是不到幾秒的時間,那個在上麵的腦袋,臉上閃過很多種表情,變化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距離也有點遠,我也沒有看清,但是那好像是喜、怒、哀、樂,說不出的怪異。但是下一秒那個頭顱就變小,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不知名物體,“砰”一聲乾脆的聲音,猶如熟透了的西瓜一樣炸裂了開來,白色的不知名液體濺了一地。這說說這然是花了不少時間,但是實際上從那個人被拉倒沙漠下麵,到最後爆炸整個過程隻有三秒的時間。我的心裡老不是滋味,畢竟這些人原先的目的是來支援我的,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和我彙合就遭遇到了不測,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他們剛才不在那裡猶豫不前,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厄運了。由於那群在那裡拖延了黑影的一段時間,項季和杆子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後麵。項季對我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裡再說,那個黑影在沙子下麵,我們拿它沒辦法。”說著就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噴火槍無奈地苦笑。這話很有道理,本來他們過來是想要對付蟲王的,那個體積小,速度快,用攻擊範圍大的噴火槍自然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但是對付黑影就沒辦法了,它在下麵,我們在上麵,中間隔著一層黃沙,就傷害不到它了。“可不是嘛,早知道就應該從那邊帶把ak47過來,想必子彈應該可以對付它。”一邊的杆子也是插話道。就在我們說話間,那邊的幾個人都已經消失不見,想必已經被黑影給殺死了,現在那黑影調轉方向朝蟲王那個方向躥去,因為那邊的聲音又是高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