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尖銳的猶如破鑼嗓子一般的嬉笑聲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女子的聲音,並且還不是一個兩個,就好像有無數個女人在對著你笑,那聲調時而悠長時而短暫急促,讓人聽著就很不舒服。一個名詞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軟棕,鬼。在這些聲音出現後,那些本來就要接觸到我們的迷霧頓時就散了開來,好像十分懼怕這個聲音,就那麼幾息的時間,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它們跑到哪裡去。“它們會怕,它們也有意識。”這個念頭也不知道怎麼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了就揮之不去。但是這遠遠不是我們噩夢的結束,反而隻是一個開始而已。那些機械蟲子離開以後,我們身後傳來的笑聲更加的肆無忌憚,仿佛在嘲笑那些臨陣脫逃的敗兵敗將,表現得很是不屑。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項季卻是率先說話了。“不要回頭”他的語氣很冷,就像寒冬臘月裡的冰塊一樣,冰冷刺骨,但是我們不敢不聽從他的話,就算是他不提醒我們,我們也不敢回頭去看。都是這一行裡的老手了,怎麼能看不出輕重來,光是聽著那笑聲就讓人毛骨悚然,誰又會閒著沒事轉過身去,不用去猜,也不用去想,後麵的場景肯定是我們無法承受的,估計看一眼不被嚇死就是被嚇傻,得不償失。“現在怎麼?後麵的祖宗肯定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眼睛睜得老大,直射前方,因為我怕眼角的餘光會看到後麵的場景。“等!!!”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現在聽著這笑聲就讓人坐立不安,鬼知道待會它們會用處什麼招數來迷惑我們,在這等不是等死嗎。“三木頭聽照相機的,我們前麵的路估計已經不是原來的路了。”我可不想待著這裡,正想反駁項季的時候,景秀的話卻是提醒了我。“鬼打牆”大概是自己被那聲音擾亂了心神,居然連這麼膚淺的鬼術都沒有想到,既然我們後麵有很多的鬼,成千上萬也是有可能的,那麼我們還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嗎,就在我的腳下,還是那一塊泥土嗎,我的前麵還是那一塊空地嗎,現在它會不會變成了我們身後的那條河。後麵的聲音響了很久,但是看見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回頭,或許是感覺這麼做沒意思了,它們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正站著的我突然感到身後有一個東西貼在了我的背後,兩團柔軟抵在了肩膀處,耳邊則是傳來沉重的呼吸聲,我心中大駭,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沒過多久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張俏麗的麵龐,是女武神項菲。她的臉上全是紅潮,絲絲汗水順著她的脖頸滑落了下去,她的頭發也很長,但是卻是紅色的。微啟朱唇,帶著致命的誘惑問著:“林楊,我美嗎,想要我嗎?”一滴冷汗順著我的額頭滑落了下來,我知道這女鬼算是纏上我了,隻要我一開口說一句話,那麼陽氣外泄,自己就會被吸稱人乾。“靠,你演誰不好,偏偏演女武神,這種妹子可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或許隻有項季那廝才能駕馭,你這不是在勾引我,你這是在嚇我好不好。”對於這個蠢鬼我也是無語了,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我自不動如山,因為如果現實中真的出現了這幕,那麼我會去找塊豆腐撞撞看,如果撞死了我會說:世界真的變了。這女鬼勾引了我好一陣子,不管是用她的身軀來摩挲我,試圖燃起我的欲火,但是就算真的女武神躺在我的麵前,我敢碰她嗎,不提她日後的報複,光是項季我也吃不消啊。再者,這女鬼不知道在後麵的河裡泡了多長時間,身體估計都化成渣了,隻要想象一具骷髏趴在你的後麵,用她那副白骨不斷的在你背上蹭來蹭去,你還會生出什麼彆樣的心思嗎。隨後我就在幸福而痛苦中度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那個變成女武神的女鬼沒有成功勾引我,後來又換了一個,然後就是一個個的輪番上陣,景秀、小倩、李童等等。那些個我熟悉的,我不熟悉的,就連我在北京店鋪外麵賣早餐的大媽,她們也給我整整出來了,我算是徹底無語了。我實在無法計數自己經曆過了多少人的勾引,沒有七八千也有上萬了,不過我最後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不堅持、不克製的**還能咋地,從了她們,哦天啊,那你就死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是站在河邊,眼前還是原來的那副場景,身邊的人也沒有少,一個個的都是呆滯著看著前方,一動不動。剛才的那些經曆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或許隻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在我的意識中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算每個人勾引我隻用了一分鐘,那麼一乘以一萬就是一萬分鐘,也就是一百六十個多小時,六天多的時間,這鬼也太凶悍了吧。正在我思考間,就聽到“撲通”一身,我一驚就知道有人沒有把持住中招了,轉頭去看傳出聲音的地方,就看見獨眼已經沉到了水底之地,睜大著雙眼死死看著上麵,雙手在亂抓,嘴裡不斷冒出水泡,但是沒等幾秒鮮血就順著他的毛細孔溢了出來。而此時的獨眼已經不成用人形,他不斷地在變小,越來越小,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個點,炸裂開來把河水瞬間被染紅了一片。我複雜地看著那被染成紅色的河水,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雖然我們土夫子這一行,是隨時伴隨著死亡,可以說是把腦袋放在褲腰帶上的,但是現在我們連古墓的入口還沒有進去就死了兩個人,難免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看來這次的倒鬥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是他的命。”身邊傳來了項季的聲音,我轉頭一看,發現項季的臉色很不好,也不知道是看到了獨眼的死亡,還是剛才經曆過了什麼可怕的事,不過萬幸的是他還活著,我們還有兄弟可做。沒有等待太久,女武神、景秀和杆子紛紛蘇醒了過來,大家的臉色都很差,可想而知剛才都經過了什麼,再看到獨眼沒有堅持下來,大家的眼神都暗淡了下來。“季大哥,現在怎麼辦?”女武神的第一口開口,現在聽來是這麼的婉轉可愛,也隻有在對項季的時候,她才會說出這種口氣的話來,因為被鬼**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幻像就是她,現在她一說話,我就感覺怪怪了。而我這一細微的變化,也是被景秀捕捉到了,女人的直覺天生靈敏,很快的就看出了端倪,走到我身邊用胳膊肘撞了我幾下,小聲說道:“項菲妹妹的注意你也敢打。”聽到這話我一愣,不是對景秀的諷刺感到奇怪,也是她對女武神的稱呼。“項菲妹妹,你們這是唱哪出啊。”正想詢問的時候,項季的話倒是吸引了我。“我們必須進去,不夠多了。”這話莫名其妙的,我隻聽懂了一半,後麵的那句不夠多了是什麼意思,這句話和那玉書的上的內容一樣,那麼項季他們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們這次倒鬥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錢。神秘的項季,謎一樣的項菲,還有那神一般的項氏一族,他們究竟和這墓有著怎麼樣的關係。想得多了,腦袋裡就是一片亂麻,理不出一個頭緒出來,最後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那邊的項季和項菲也是商量好了,把大家湊在了一起,由項季說道:“這河很是詭異,像極了神話傳說中的弱水。”“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緊接著景秀就念出了這一首詞,雖然我不知道它的出處,但是聽上去還是挺有道理的,為了顯示自己的文化,我也跟著來了一句。“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是這對我們過弱水沒有絲毫的作用,據說這弱水這天底下最弱的東西,想要渡過去著實要花一番功夫。”項季白了我一眼冷冷說道。但是對於這個我到是有著自己的見解,抬頭遙望了眼被弱水包圍的那個建築,緩緩說道:“你們覺得那建築群是在弱水出現之前建造的,還是之後建造的。”“這有什麼關係嗎?”杆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就問了出來。其他人也都是看著我,不因為彆的,是因為每次在困境的時候,我都能拿出解決的辦法出來,現在大家都把這個期望附加在了我的身上。“有,當然有了。”“你們想如果那建築是在弱水之後建造的,那麼當時的工匠是怎麼運送材料進去的,他們是怎麼渡過弱水的。”我的回答讓大家都是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項季直接笑道:“三木頭,你果然總是能抓到關鍵點,繼續說下去。”我點頭回應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聽說過伴生關係嗎?”“這個我知道就是次要的東西依靠著主要的生存,如果主要的東西沒了,那麼次要的東西也就會消失。”學霸就是學霸,我這一提出來,景秀就是抓住了關鍵點。“那麼這條弱水,會不會也有其他東西依靠它生存的?”說著我就朝岸邊的一種白色灌木看去,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能生長在弱水邊上的東西,那麼它肯定也不會懼怕弱水,不然這兩種東西不可能生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