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著劃了幾下水,發現這水和剛才不一樣了,可以浮起來了而且還有氧氣不斷傳入鼻尖,我貪婪地吮吸了幾口空氣,才緩過勁來,這才有功夫打量周圍的情況。不看不要緊,一看就驚得掉了一地下巴,這哪裡還是剛才的那個湖泊,剛才的那個雖然很大,但是在目光的儘頭看是可以看到另一端的,但是現在這個湖,目力所及之處儘是白茫茫的一片,肉眼根本看不到這個湖的儘頭,如果說剛才的那個是湖,那麼現在的這個應該就要用海來形容了。“奇怪剛才我們不是從上麵落到湖裡的嗎,怎麼現在還在湖裡,難道出現了幻覺,還是剛才根本沒有沉下去?”我自言自語地說道,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隨後我疑惑地抬起頭去看上麵,一看就徹底傻掉了,入目的並不是什麼青銅鼎,而是一條蜿蜒占據了整個湖底的那條青龍,它正在我的頭頂上。最不可意思的是,在上麵居然有一攤水,懸浮在半空之中,而青龍正在那攤水裡打盹,出奇的是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好像它和我不是在同一個空間之中,它不能看到我,但是我卻可以看到它。我咽了一口口水,離這邊遠了一些,生怕它會掉下來,把自己壓死,不過隨後想想就覺得可笑了,如果它會掉下來,那還等到現在。不過這麼看青龍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龍是中華民族崇拜的圖騰,我不敢對它不敬。就這麼看了好久,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我這才放心下來,這才有功夫去打量這個神秘的地下海。這裡也是一個地下水係,光線不是很明亮,洞窟的頂部有七個發光體,想來是為這麼大的地方提供照明,不過它們還是顯得力不從心,不能所偶地方都照到。也不知道項季和景秀,他們到哪裡去了,但是我可以確認的是,他們是和自己一起掉下來的,不然也不會聽到三道落水聲。這個底下海很是平靜,沒有任何的風ng,也聽不到任何的海ng聲音,就好像是死海一樣,讓我產生一種錯覺,認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了。轉頭四望的時候,我發現遠處有一團青色的光芒正在靠近,我以為是項季他們的,心中納悶,剛掉下來的時候不是把所有裝備都弄丟了嗎,他們現在哪來的光源,而且遊泳的速度還那麼快。雖然心存疑惑,但是我還是劃水靠近,因為我現在心裡很是著急,擔心他們的安慰,速度也就快了一點,可是在我目光能看到那團青色的光芒時,我再一次的被震驚到了,呆呆愣愣地一句話都說不出,很是艱難地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壓回到了胸腔裡。如果在外麵看到這個東西,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就一艘骨船嗎,用來嚇唬人玩的。但是在這裡,這個在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有一個如此寬廣的地下湖,本來就已經匪夷所思了,現在又出現一艘古船,你這是想拍真人版的加勒比海盜嗎?還有那青油油的光芒,並不是什麼好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鬼火,這麼大的一艘骨船也不知道是由多少根骨頭拚湊起來的,那麼船身上的磷肯定很多,這麼一來鬼火就出現了。不過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是,這艘船沒有任何的動力傳輸,無帆無漿,它是怎麼動起來的,難道說這裡有暗流,可以通道外麵的世界,不然怎麼都無法解釋,這無動力航行的船。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是這是離我最近一個漂浮物,如果自己在水裡時間待得長了,不知道會不會凍僵,這地下水可是很涼的。沒有辦法,我隻好遊過去,心裡祈禱景秀他們也能看到這艘船,等他們上來,那麼我們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現在我們是一個整體,缺一不可,不管是誰失蹤或者受傷了,都是我們巨大的損失,心裡那道坎也邁步過去。我的眼睛還是算很尖的,沒有遊多久,就在遠處的海麵上看到了兩個黑點,快速地接近鬼船,這不是項季和景秀還能有誰,看到他們沒事我也是放下心來,吼了一嗓子。“照相機,倒黴丫頭。”我這一吼,頓時就出現了隆隆的回聲,在整個洞窟上回蕩不止,他們聽到我的喊聲也是回過頭來,直對我招手。“三木頭快點過來。”“你們先上去,我隨後就到。”喊完後,我也不再耽擱時間,加快了劃水的動作,快速朝他們遊去,而在我的視線之中,他們已經登上了鬼船,青色的鬼火照耀著他們的身影,就好像是兩個惡鬼一樣,等著我送上門去。終於我也登上了這艘鬼船,這船的整個就是用骨頭做成的,所以我爬上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障礙,輕輕鬆鬆的,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骨頭是什麼生物的,最起碼不是現在地球上現存的物種,這點我還是可以看得出的。如果真要我說出一種生物的,那麼恐龍是最合情合理的生物,想必也隻有恐龍的骨骼才有這麼大吧,在感概了一番後,我這才去看項季和景秀。景秀的情況比項季好多了,雖然現在也是狼狽,小臉煞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大概是在冰涼的海水裡待得時間太長了,被凍的。而項季的身體狀況就不怎麼樂觀了,本來強壯如牛的他,現在好像是一隻病雞一樣,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沒有發炎的症狀,恢複的很好。從入目墓到現在,我們已經兩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了,現在也是疲憊異常,除了中途吃了點東西,到現在早已經是饑腸轆轆,就算項季也是沒精打采的,一半是因為受傷和涼水的侵泡,另一半大概就是饑餓和疲憊把。在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那時我們的神經處於高度緊張和繃直的狀態,但是現在沒有任何危險了,沒有了外部的壓力,那種精神高度亢奮的狀態也是慢慢消減了下去。俗話說鬆弛有度逍遙自在,人生的弓,拉得太滿人會掉隊,我們隻有時刻保持著那種狀態那麼就不會感到疲倦,但是現在這種狀態都消失了,各種疲憊和精神壓力也隨之襲來,如果不趕快離開這裡的話,不被餓死也要被壓抑而死。再看項季和景秀,都是一副絕望的神色,項季稍微好點,果然膽子大的人,神經也大條,雖然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力,但是他還沒有喪失勇氣。一種責任感頓時浮現在心頭,必須想辦法出,還要把他們都帶出去的念頭,出現了就揮之不去。隨後我就打起精神來,開始尋找一切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辦法,這個鬼船上麵很簡單,沒有我們通常認為的船艙,它隻有一個甲班,是木頭製作而成,中間有個不知名物體放在那裡,離得太遠也看不清。等我站起身來,慢慢走近,發現那邊有一具枯骨,和一副白色透明的棺材,怪異的是枯骨並不是趟在棺材裡麵,而是在棺材外麵躺著,顯得很是怪異。“這是怎麼回事,哪有屍體不放在棺材裡麵,而是放在外麵的。”我在心裡暗暗想到,這一切都顯得很是古怪。終於來到它們身前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副圖在那具枯骨的下麵,被它壓得很結實,出於心中的好奇,我用力把那圖扯了出來,而上麵的枯骨頓時散落一下。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我複雜地看了看那頓骨頭,對著頭骨的方向鞠了一個躬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剛剛念完背後就傳來一個聲音。“三木頭你在乾麼呢?”這聲音出現的突然,把我嚇了一跳,以為是這枯骨的亡靈找自己索命。不過這聲音我還是聽出來了,是項季的。轉頭一看,看見景秀正扶著項季走了過來,看見了我手上的那幅圖,頓時起了興趣。“這是什麼?”“不知道,在這骷髏的下麵壓著,我們來研究一下。”隨後我把那圖在地上平鋪出來,這圖是畫在一塊上好毛皮之上,是什麼動物的現在也不清楚,不過在濕氣這麼重的鬼船上,現在看來還是清晰可辨,足見這個東西的珍惜之處。這圖很是怪異,在兩個地方有兩個紅點,用一條虛線鏈接起來,上麵還有一些字,是小篆我也看不懂,把目光投向了景秀,這裡也隻有她看得懂小篆了。景秀也不負眾望,看了一陣就說了起來:“最中間的字是鹹陽,這邊的字好像是弱水的意思,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要回去查資料。”“鹹陽,弱水”我低聲念叨了幾句,不太確定的說道:“這是一副藏寶圖?”景秀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虧你想得出這是藏寶圖。”“嗬嗬”我乾笑了幾聲,再次仔細打量這幅圖,不過仔細一看,就發現這圖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呢,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一時也想不起來。沉默了好久的項季突然說了一句。“你們看著圖像不像世界地圖。”他這一說,我腦海裡想的東西就那麼完美的重合到一起了,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不錯,就是世界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