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死中求活(1 / 1)

天書殘卷 冬至那雪 1247 字 1個月前

石頭怎麼能發光,這顯然是不科學的,整個古墓的主要建築材料就是青石,這裡的石頭和彆的地方是一樣的,為什麼偏偏這裡的會發光。除非根本不是石頭在發光,而是石板底下有光源,透過青石板照耀了出來。剛才前麵有項季的那個光源,再加上看到了這麼多的羞草,我們也沒有仔細打量墓頂,更沒有發現青石板上的異常,但是現在綜合了所有元素,讓我看到了墓頂上的光芒。我的腦袋裡飛快地轉著各種想法。“光源能透過青石板照耀出來,那麼說明,這青石板並不是很厚,不然這光也照不出來。還有,既然下麵有光源,那麼絕對有一定的空間,對於我來說,這或許就是一個活命的機會。”想到了這裡我也不再猶豫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打碎這青石板,逃到下麵去,雖然不知道裡麵有什麼東西,但是總比馬上就被燒死得好。就在我想用登山鎬破壞地上石板的時候,一道藤蔓就那麼纏住了我的腳踝,直往羞草叢中抓去。我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羞草的動作這麼快,被拉進去,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一咬鋼牙不去管腳上傳來的陣陣拉扯的疼痛,掄起膀子就把登山鎬往石板上砸去。也是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我也是爆發了驚人的潛力,幾乎把整個登山鎬都砸了進去,可以明顯感到下麵是空的,還有絲絲熒光從那個洞口湧出來。周圍的羞草一見到這個熒光就好像遇到了什麼克星一樣,紛紛往後退去,借著這光亮我也是看到了羞草上人頭的表情。驚恐,懼怕種種負麵情緒頓時出現在他們的臉上,畏縮不敢向前。一看到他們懼怕這個熒光,我暫時也是放下心來,正想用登山鎬把洞口擴大的時候。“咻”遠方傳來一道破空聲,一下就纏上了我手上的登山鎬,頓時我就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大力,直往後拉,拉扯力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這遠遠還沒結束,隻聽“咻咻咻咻”破空聲不斷在耳邊響起,交織出一首亡魂之曲。我也算是明白了,雖然羞草的那個詭異小臉懼怕這熒光,但是他們的藤蔓卻是不怕這個,都伸出來想要攻擊我。看眼大事不好,如果被他們纏上了,非得被絞成粽子不可。但是我還是有機會的,因為那些個‘爆炸頭’離我有一段的距離了,這樣也使我有了發揮的餘地,不至於束手束腳的怕那葉子引發的大火。我手上一鬆,把登山鎬放棄了,騰出右手一把抄起折疊工兵鏟,就朝腳上的那跟藤蔓斬去。這種工兵鏟是專用的考古挖掘用品,頂端為了挖土方便所以開鋒了,很是鋒利,我就這樣一砍那更藤蔓就“啪”地一聲斷掉了。遠處也傳來一聲怪叫,就好像是嬰兒啼哭一樣,滲人的很,而斷掉的那一節藤蔓,也是地上翻滾不斷,流出黑綠色的東西出來。如果我不是知道這是植物的話,肯定要把這東西當成動物。一擊得手的我也不敢懈怠,因為更多的藤蔓蔓延了過來。一個驢打滾就站起身來,挨著那個小洞,雙手握著工兵鏟,把它揮舞得像個風火輪一樣,把但敢靠近的觸手紛紛斬斷。我也算是還瞧出來了,這個羞草說不定就是一種和冬蟲夏草一樣的玩意,有一半是植物,有一半是動物,不然我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東西還有智慧,所以我也順理成章的把它們叫做觸手,這一點也不奇怪。揮舞了一陣,我就感覺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都是大汗,一顆顆地落在青石板上,而我的腳下也是濕了一片。但是漸漸的,發現攻擊我的觸手變少了很多,心中竊喜,就想趁著這個空檔跑出去,追上前麵的景秀和項季。但是我的腿才剛剛抬起來,就發現了異常,因為那個洞口的光已經很微弱了。其實也不是這個熒光變暗了,而是我的一種視覺誤差。在這個黑暗的環境中,光芒剛剛出現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光很亮,亮得刺人,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這個光已經慢慢被我適應,這樣我就感覺是光芒變淡了。最糟糕的情況不是我適應了這光,而是縮在一邊的那些羞草也適應了,正一個個朝我這邊慢慢接近著,我也明白了為什麼那些觸手不攻擊了,看來想要親自動手了。我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和熱汗交織在一起,狠狠地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冰火兩重天,外加那些羞草帶給我的恐懼。我也算是經曆過大風ng,見過大世麵的人,在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就找到了關鍵點。現在對我而言,唯一的活路就是青石板下麵的空間。“混蛋,非逼我挖坑。”我大罵了一聲,但是手上的功夫也沒閒著,狠狠得把工兵鏟插到了那個洞裡,使勁往一邊瓣,希望這樣能把洞口擴大,讓自己逃出生天。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那些羞草貌似看懂了我的計劃,一條條的觸手頓時出現,朝我手中的工兵鏟纏去,很快的就把那小小的鏟子纏了一圈又一圈。但是這回我可不敢鬆手了,因為這是我唯一的重兵器了,除了這個東西,我就剩下一個打火機,和一把小匕首。總不見得要用匕首去刺石頭,或者拿火去燒,不要開玩笑了。如果把這鏟子弄丟了,那我最好還是率先抹脖子算了。就這樣我死死地抓著鏟子用力往我這邊拽,而觸手則是四麵八方的往外拉,形成了一個僵局。我的心裡彆提多著急了,雖然羞草走得不是很快,但是架不住,它們有觸手爭取時間啊,在這多耽擱一會兒,我的危險也就多一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意外的發生頓時讓我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這個意外不是彆的東西,而是那個古董木匣,被我估價百八十萬的那個東西。由於我身體的劇烈運動,把那個木匣從懷裡抖落了下來,在地上發出“梆梆”的聲音。其實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木匣出現後,纏繞在工兵鏟上的觸手都退了回去,如避蛇蠍一樣,其實用狼狽而逃這個詞的話,或許會更好,但是這是植物啊,我也不知道它們內心的想法,也看不見它們臉上的表情。但是我看到了那些個小腦袋很是憤怒,而他們展示憤怒的情緒就是噴射火焰。不錯正是噴射火焰,並不是像項季說的那樣,他們想要冒出火焰不是靠著溫度的變化,而是想噴就噴,都不帶猶豫的。我看見那些個小腦袋上的嘴巴,紛紛張開,赤紅色的火焰和高溫頓時朝我襲來,那火焰也是怪異無比,就好像是無數個小嘴一樣,呲牙咧嘴著。用惡鬼出籠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我知道自己完了,最後還是逃不過被燒死的結局。熱,無比的灼熱,我的臉就像要被烤熟了,鼻尖還能聞到絲絲的焦糊味。我知道那是頭發快被點燃了,那股熱ng以驚人的速度靠近著,把地板都烤得“劈裡啪啦”的響。就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耳邊傳來了一道“哢擦”的聲音,就好像是冰麵承受不住上麵的壓力,破碎了一般,隨後腳下一空,就落了下去,和火焰差點做了一個正麵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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