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集起來的不止有軍隊,還有斯德哥爾摩一萬多市民——逃散了好幾千,不知躲哪兒去了,剩下的全都被強行聚攏。王驥將十多顆人頭掛在城堡上,立即引來一陣驚呼,因為許多士兵發現了熟人。更可怕的是,李順的腦袋也在,那可是王驥的嶽父啊!王驥先用漢語喊道:“出征之前,老子說過不準劫掠。你們劫掠也罷了,殺人做什麼?此地乃一國之都,人口也就兩萬餘,地方州縣的人口就更少。你們倒好,一下子殺了將近兩千平民,若類比大明,就是在北京殺了十萬人!”參與劫掠的士卒都聽傻了,我們咋就殺了十萬人呢?王驥又說:“你們以前朝不保夕,打家劫舍實屬正常,可既然隨我遠征至此,就是想以後過安穩日子,就是想能夠封妻蔭子。攻破一座城就劫掠,攻破一座城就殺人,今後誰給你們繳納賦稅,今後誰給你們佃耕土地?能坐著收稅收租不好嗎?非要拿著刀槍去搶,你們傻不傻,你們賤不賤啊!匪性難改!”眾士卒一聽,對啊,能坐著收稅收租,為啥要拿著刀槍去搶?“還有,老子現在是國王,你們現在是我的兵。誰再敢不聽命令,”王驥指向那些腦袋,“全都砍頭掛起來,不管他以前跟我是什麼交情!你們若是聽話,吃香的,喝辣的,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婆娘,你們的兒女,今後都能穿金戴銀,今後都能讀書做官!聽到沒有?”“聽到啦……”稀稀拉拉傳來回應。王驥大喝:“聽到沒有!”“聽到了!”聲音稍微響亮了一些,但還是烏七八糟。王驥喝道:“海盜洲的首領,全部站出來!”猶猶豫豫的,陸續站出十多人。王驥問道:“你們聽到沒有?”眾海盜首領看看李順的腦袋,先是縮脖子,隨即齊聲大喊:“聽到了!”王驥又問士卒:“你們聽到沒有!”“聽到了!”聲音震天響。王驥喝令道:“今日所掠財貨,全部充公,若有私藏,軍法處置。往後打仗也是這樣,將官不許克扣,士兵不許藏私,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老實把東西交出來,彆逼著我搜身!”眾士卒非常爽利的交出所搶財貨,他們也沒搶到啥東西,這破地方的百姓太窮了。王驥又向斯德哥爾摩市民喊話,他用高地德語說一句,翻譯也跟著喊一句——丹麥、挪威、瑞典三國語言同源,互通性非常強,特彆是在十六世紀,幾乎就是不同方言的區彆。“我,王驥,印度皇帝之子,丹麥公主的丈夫,丹麥、挪威共同的國王!”“瑞典的王位,我有天然繼承權。你們的國王古斯塔夫一世,無故撕毀盟約,悍然入侵挪威,我有足夠的理由開戰。現在,瑞典首都已經被我攻占,瑞典國王的位子我也會搶過來!”“我現在鄭重宣布,在我的統治之下,不再對瑞典平民征收重稅,我將廢除古斯塔夫一世的苛政!在那個獨夫的統治下,瑞典人民生活困苦,南邊更是爆發長達兩年的起義。現在我來了,你們都會過上好日子。”“我將在斯德哥爾摩開辦學校,隻要願意讀書識字,任何人都可以入學,讀書不再隻是貴族的特權!”“該死的德意誌商人,我也會找他們麻煩。從今往後,你們捕的魚,你們種的糧食,你們製作的手工品,你們采伐的木材,你們開采的礦石,都可以賣出更高的價錢,不會再受德意誌混蛋的壓價!”“從今往後,不允許再買賣農奴。從今往後,不允許再胡亂殺人。”“看到沒有,我的士兵搶劫殺人,帶頭的已經被我處死了。我在這裡,向上帝發誓,若我違反自己剛才的承諾,就讓我永墮地獄!”“你們,願意效忠於我嗎?”斯德哥爾摩市民沉默一陣,又看看滴血的人頭,突然爆發出歡呼呐喊聲:“我們效忠國王,我們效忠國王!”在古斯塔夫一世的統治下,瑞典農民過得很慘,瑞典小市民同樣很慘。因為這貨太愛打仗了,戰爭獲取的利益,大部分用來發動新的戰爭,平民百姓不但無法從中獲益,反而還要承擔戰爭的成本。農民起義,在歐洲是很罕見的,大部分都是貴族帶頭叛亂。而在古斯塔夫一世的統治下,竟然出現了長達兩年的農民起義,可見老百姓的日子過得有多慘。王驥的士兵雖然殺人搶劫,但立即就鎮壓處理了,現在又以上帝的名義發誓,許諾種種寬容政策,瞬間就能贏得民心。藏在人群中的一位主教,此時突然走出來,朝王驥行禮道:“尊敬的國王,我是斯德哥爾摩主教古斯塔夫……”“等等,”王驥直接打斷,“你跟古斯塔夫一世是親戚?”古斯塔夫主教解釋道:“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最近的四位斯德哥爾摩主教,其中三個都叫古斯塔夫。”王驥笑道:“那你繼續說。”古斯塔夫主教說道:“請問陛下,你如果成為瑞典國王,那麼瑞典的國教是哪一派?”王驥回答:“路德宗聽話,就是路德宗。天主教聽話,就是天主教!”好嘛,這話說得太直接了。古斯塔夫主教立即說:“路德宗承認陛下的法統,我願意為陛下加冕為王。”瑞典的天主教會,早就被古斯塔夫一世清洗完了,剩下的全都選擇乖乖聽話。他們能聽一個國王的話,自然願意聽另一個國王的話,而且彆想拿回收稅和募兵的權利。翌日,王驥在教堂加冕,正式兼任瑞典國王,順便宣稱自己是芬蘭大公。……挪威。古斯塔夫一世,已經攻破挪威首都奧斯陸,挪威地方貴族也迅速聚兵。雙方在鬆斯巴姆湖爆發戰鬥,古斯塔夫一世大獲全勝,一口氣砍了四個挪威貴族的腦袋,並且宣稱對這些貴族轄地的所有權。就在此時,一個士兵跑來報信:“陛下,首都……首都失陷了!”“什麼?”古斯塔夫一世大驚。就在古斯塔夫一世回師救援時,王驥已經兵分三路。一路由騎士克裡斯丁統率,前去占領芬蘭;一路由周翡統率,前去占領瑞典中北部地區,主要是占領那些銅鐵礦;一路由王驥親征,掃蕩瑞典南部菁華地區。不管哪一路,都沒遭到像樣的抵抗。就算古斯塔夫一世,不把軍隊帶出去打挪威,平時全國也沒啥地方駐軍。因為挪威的軍人,屬於半職業軍人,沒打仗的時候全部遣散回家種地,接到國王的征召令才會重新聚集。而且,地方貴族已經被掃平,全國各地都沒有私人武裝,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聚兵,導致麵對入侵時連民間義軍都沒有。騎士克裡斯丁,帶一千人就征服芬蘭;周翡帶著一千五百人,就輕鬆拿下瑞典中北部。雙方主力,決戰於延瓦拉城(卡爾斯塔德)。這是一座湖港城市,也算一個內陸商業中心,內陸的礦石、木材、淡水魚,可以通過河湖直入海港。駐防城堡的士兵,隻有二三十人,被王驥輕鬆拿下。古斯塔夫一世趕回來時,城堡已經易手。他正頭疼該怎麼攻城,誰知王驥主動出兵,就在城堡外的湖邊打仗。由於兵分三路,王驥此時的軍隊,僅有2000印度賤民火槍手。而古斯塔夫一世,則足足擁有十個連,兵力約為6500人左右,其中還包括100多個騎兵——由此可知,這家夥有多窮兵黷武。按人口比例來算,加上各地守備部隊,平均80個瑞典百姓,就要養活一個士兵。瑞典農業水平很低,等於是把農民往死裡逼。雙方都沒帶炮,王驥是真沒帶,古斯塔夫一世是真沒有。彼此列陣之後,王驥被逗笑了。古斯塔夫一世的軍隊太奇葩,100多個騎兵,100多個火繩槍兵,300多個斧戟手,剩下6000人全是弩兵。這可能跟北歐地理氣候有關吧,經常滿地冰雪,騎兵衝不起來,步兵也衝不起來,打仗時誰弓弩兵多誰就牛逼。說實話,若是跟丹麥、挪威乾起來,隻要不遇到埋伏,瑞典士兵還真的容易獲勝。因為兩國遠程部隊太少,大部分屬於斧兵和刀盾兵,很可能交戰之初就被瑞典人射崩潰。此時正值春末,習慣了炎熱的印度賤民士兵,全部穿著棉襖在打仗。隻能說,幸好不是冬天,否則早就被凍僵了。古斯塔夫一世當然沒有千裡鏡,他看到敵軍全部配備“火繩槍”,頓時被嚇了一跳。好在,對方隻有2000人,而自己則有6000多人,而且全都是“百戰精銳”。“分散陣型!”古斯塔夫一世立即變陣,讓士兵呈新月形前進,試圖三麵圍攻敵人,並且儘量散開距離,防止被“火繩槍”造成巨大傷亡。在他看來,火繩槍的射程,比弓弩強不了多少。隻要挨過第一輪射擊,自己就肯定贏了,瞬間就能讓對方崩潰。王驥見敵方間距很大,排槍齊射很難奏效,直接下令:“自由瞄準射擊!”這2000個印度賤民士兵,剛開始是大明水師招募的,而且最初屬於近戰部隊。天竺棉會接手之後,才給他們裝備了火銃,並且常年缺乏練習。等王淵接手時,有的已經退休了,由兒子接替父親從軍。讓他們打排槍還好,讓他們自由射擊……全特麼看天意。“砰砰砰!”遠距離一頓亂槍打出,隻造成個位數傷亡,把王驥看得很想翻白眼。古斯塔夫一世大喜,連忙吼道:“他們提前開槍了,而且沒有輪射,快趁他們填裝彈藥的時候,衝過去發射弩箭!”王驥下令道:“撤回城堡!”可惜,常年跟隨自己的夥計,被周翡帶出去占領銅鐵礦了,隻留下這2000印度廢物兵!麵對丹麥和挪威的垃圾部隊,2000印度賤民火槍手,肯定是可以輕鬆獲勝的。但瑞典軍隊不一樣,古斯塔夫一世太好戰了,手下幾千人全是精兵,雖然裝備爛得夠嗆,戰術和士氣卻能彌補。真要在野外硬拚,王驥怕印度兵會崩潰,可能死上百來個人就崩了……“敵人潰敗了,快追!”古斯塔夫一世大喊。王驥也在瘋狂逃回城堡,他恨死了印度賤民士兵。可惜火藥和時間都有限,無法放開了實彈操練,不然自己哪會被一群北歐弱兵給追著跑。還好,印度兵打仗不行,逃跑卻屬於大師級彆,瑞典軍隊根本攆不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射弩箭的機會。轉眼間,王驥已經帶兵回到城堡,古斯塔夫一世隻能在城外傻看著。這應該就是敵人的主力吧,隻要攻破城堡,殺死這些火繩槍兵,就能回去輕鬆奪回首都,而且還能繳獲大量火繩槍——這是古斯塔夫一世的想法。他下令就近砍伐樹木,做成簡易的攻城錘,斧戟手推著圓木就想攻城,期間由弩兵射箭進行火力掩護。“此人究竟是有多蠢?竟然派士兵來送死。”王驥沒搞明白。6000弩兵分散上前,想要對著城堡拋射,等壓製敵人火力之後,再推著攻城錘出發。這在戰術上似乎沒有問題,2000“火繩槍兵”而已,射速超慢,準頭超低。6000弩兵分散站位,還真能進行火力壓製,攻破城門也是早晚的事情。直至現在,古斯塔夫一世,都還沒有意識到,王驥手裡的根本不是火繩槍兵。他隻是稍微有些奇怪,為啥對方的火槍不用點燃,為啥射程稍微有點遠,為啥發射時的煙霧沒那麼多。王驥笑道:“放進了再打,聽我命令。”瑞典弩手一步步踏近,印度士兵一槍不發,全都躲起來任由對方吊射。王驥本來在觀察對方的拋射規律,突然看到古斯塔夫一世,居然也帶著百餘騎兵過來,而且已經進入燧發後膛槍的射程。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唉!古斯塔夫一世突然停下,王驥隻能感到遺憾,距離太遠他也沒有十足把握啊。躲在射擊孔後,王驥舉槍瞄準。“砰!”一發子彈打出,沒有命中古斯塔夫一世,而是驚到了他胯下的戰馬。戰馬腿部受到擦傷,吃痛之下驚立而起,猛地把主人給甩到地上。接著轉身一路狂奔,順帶踩到古斯塔夫一世的小腿,直接把脛骨給踩斷了一根。“敵將已死!”王驥大呼一聲,命令500士兵繼續在城堡上射擊,帶著剩下1500人出城殺敵。城上劈裡啪啦開火,印度士兵技術再爛,這麼近距離也足夠命中了,畢竟他們手裡的不是滑膛槍。瑞典弩兵瞬間倒下幾十個,接著又是國王落馬混亂,一時之間士氣急劇下滑。但是,他們依舊在執行命令,頂著子彈朝城上拋射,那訓練度和紀律性能把王驥給嫉妒死。拋開裝備不論,這真的是一支強軍,難怪能蕩平全國所有貴族!城堡大門突然洞開,推著攻城錘前進的斧戟手愣住了:我們還沒撞門呢,咋就一下子打開了呢?斧戟手抄起兵器,大叫著衝向城門,迎麵而來的是無數子彈。“上刺刀!”在乾掉上百斧戟手之後,王驥提著雁翎刀衝鋒在前,1500士兵端著刺刀湧出城門。敵方弩兵正在跟城上對射,一下子就被衝到麵前,這個時候都沒逃跑,而是拔出匕首選擇迎戰。王驥一刀砍死一個,突然大罵道:“他娘的,城上不準再放銃!”卻是一顆子彈,打在王驥腳邊,差點被自己人給弄死。數千瑞典弩兵,被衝到麵前死傷上百之後,終於開始潰逃。而此時此刻,古斯塔夫一世,也被親衛給扶起來,這貨一條腿被戰馬踩折了。“陛下快逃!”親衛大喊道。古斯塔夫一世說道:“扶我上馬,我不能丟下我的士兵,騎兵都隨我衝鋒,掩護弩兵撤退!”眼見上百騎兵列陣,王驥也停下來:“列陣,裝填彈藥!”忍著小腿骨折的疼痛,古斯塔夫一世騎馬衝鋒。當他越過逃竄的弩兵隊伍時,這些弩兵竟然又陸續停下,轉過身來重新開始結陣。王驥看得眼熱,嘀咕道:“我要這支軍隊,我要給他們全部換上線膛火銃!”眼見王驥沒有再追擊,古斯塔夫一世也停止衝鋒,並趁著印度兵裝填彈藥的空隙,迅速後撤到安全距離。王驥走上前去,扔掉手中武器,用高地德語喊話:“你好,我是丹麥國王,閣下的妻子和孩子,已經被我俘虜了。斯德哥爾摩的大主教,也已經為我加冕瑞典國王。我還有幾支部隊,正在進攻芬蘭和瑞典中北部,而且全都準備有這種新式火銃。我還有海軍,實力僅次於西班牙艦隊。閣下還要跟我打仗嗎?”古斯塔夫一世眉頭緊皺,也策馬上前,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突然做了丹麥國王?”王驥笑道:“我是印度皇帝之子,我自己有幾千私兵,父親又資助我三千火槍手和二十艘戰艦。我還征服了一群海盜,他們有數千部隊和幾十條大船。我的妻子,是丹麥公主瑪格麗特。我有堪比西班牙王室的財富,可以養數萬大軍,你窮得像個乞丐一樣,有什麼資格跟我打仗?”古斯塔夫一世不再言語,也搞不清王驥是否在說假話。王驥脫下棉衣和內甲,指著自己裡邊的衣服說:“看到沒有?中國的頂級絲綢,隻這件衣服,就比得上你城堡密室裡的所有財寶。此時此刻,你的銅礦、鐵礦和銀礦,已經被我的部下占領了。所有沿海港口,也被我的艦隊占領了。就算你今天能安全離開,你有錢給士兵發軍餉嗎?你連士兵都養不活!”“你到底想怎樣?”古斯塔夫一世問道。王驥笑道:“你已經五十多歲了,還能再生育兒女嗎?你的妻子和兒女,都已經被我抓住,你若是不肯投降,我就全部殺死他們!放下武器,交出王位,我饒你們全家不死。但是,你們必須離開歐洲。我允許你帶一百個士兵,前往新大陸,那裡到處是土著,你可以占領無數土地。你來幫我打造殖民地,你將是我在新大陸的殖民地總督。”古斯塔夫一世沉默不語,真正擊中他的,是他全家都被俘虜。他已經五十多歲了,第一任妻子生了許多兒女,夭折得隻剩下一個兒子。第二任妻子生了兩子一女,如今都健康成長。若是家人都被殺死,他一個糟老頭子,就算能複國又咋地?終於,古斯塔夫一世開口說:“你真卑鄙!”王驥笑道:“雄才大略者,往往都很卑鄙。”古斯塔夫一世道:“卑鄙者的許諾,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王驥笑道:“我隻是看上了你的軍隊,他們英勇而有紀律,我想招募他們。否則的話,我才不跟你囉嗦,等我的主力回來,正麵作戰就能將你打敗!帶著你的家人,帶著一百個士兵,為我在新大陸開辟殖民地,你將是偉大的北歐之王的殖民地總督!”古斯塔夫一世說:“你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王驥正色道:“我可以欺騙你,隨便發下毒誓。但我說真話的時候,不想欺騙任何人。我不信什麼上帝,你明白嗎?”古斯塔夫一世突然笑道:“我也不怎麼信。”王驥招來一個士兵:“送他一把火銃,教會他如何射擊。”這個士兵是王淵的漢人親隨,他帶著燧發後膛槍過去,慢吞吞掩飾裝填彈藥,接著又朝遠處一棵樹開槍。古斯塔夫一世拿過火槍,有樣學樣的開了一槍,然後徹底陷入沉思。這種火槍,他從未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裝彈方便,射速很快,準頭很高,而且還不需要點燃,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王驥說道:“這種火槍,我有數千支,我的父親有幾萬支。而在遙遠的中國,中國皇帝有十幾萬支。你已經落伍了,你窮得連火繩槍都隻能裝備少數,你有什麼資格在北歐稱霸?這支火槍,我送給你,算是見麵禮。”古斯塔夫一世再度陷入沉默,他撫摸了好一陣火槍,頹然道:“全軍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