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團兒一介女流,嬌小輕盈的身子被兩名強壯的侍衛用有力的臂膀架著輕若無物。片刻間她就被拖到飛香殿外,往地上一摁,再把她雙手雙腳一並,便牢牢地壓住了。隨即又有兩個手執紅漆大杖的胖大太監緩緩地走過來,兩根粗重的木杖往她麵前重重地一頓,發出“嗵”的一聲,嚇得韋團兒的嬌軀猛地顫抖了一下。地麵上很乾淨,韋團兒白皙嬌嫩的臉頰貼著那涼涼的平滑磚石,似乎連一絲塵埃都沒有沾到,但是韋團兒卻像碰到了什麼最肮臟的東西,竭力想要把頭抬起來,不願讓她的臉蛋貼到平滑的磚石上。因為,從那磚石的縫隙間,她似乎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在幾天前,太子妃劉氏和側妃竇氏就是在這裡被杖斃的,她們的鮮血深深地滲進了磚石的縫隙,宮女們可以把這裡的磚石洗涮的乾乾淨淨,卻怎能洗去那已滲進泥土的血腥味道。“奴婢是冤枉的!”韋團兒嚇的魂飛魄散,開始淒厲地叫起來,可惜飛香殿裡的武則天似乎一個字都沒有聽見。旁邊的兩個侍衛和兩個執刑太監當然聽見了,但是他們臉色木然,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在片刻之前,韋團兒還是宮裡當之無愧的大總管,僅次於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的至高存在,這兩個胖大太監就連匍匐在她膝下舔她腳趾頭的資格都沒有,而現在她卻成了階下囚。婉兒輕輕走來,雖然依舊是一身男裳,卻有一種輕盈的雲一般的感覺。韋團兒一看到她,目中便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嫉恨。一直以來她都以上官婉兒為超越的目標,可惜無論她如何努力,都始終沒有辦法壓到上官婉兒的頭上去。更可恨的是,上官婉兒甚至從沒把她當成過競爭對手……她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她之所以肯做這件事,固然是那筆巨大的財富打動了她,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她需要外廷的支持.她已經很清楚,她永遠也不可能在才華上勝婉兒一籌,如果沒有外廷的支持,她就沒辦法博得女皇如對婉兒一般的青睞。隨即,韋團兒眸底那抹嫉恨就不見了,她飛快地變成了一副楚楚可憐、悲慘無助的模樣,她扭動著身子,向婉兒哭叫:“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團兒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啊,團兒根本沒有誘惑過太子,團兒也不願做太子妃,團兒對大家忠心耿耿……”上官婉兒歎息一聲,在韋團兒麵前站住了。她一點都不蠢,她固然不爭,但是韋團兒一直以來對她的敵意,時不時在武後麵前對她的饞言,她其實都一清二楚,她根本不會被韋團兒現在的模樣所蒙蔽。她固然不會因此就想置團兒於死地,但她更清楚團兒的生死並不掌握在她的手中,團兒倒了,她不會去踩上一腳,卻也不會伸出自己的援手。從楊帆無辜入獄,險死於獄中開始,她的心似乎也變硬了。婉兒打斷她的話,輕聲問道:“大家要知道,是誰指使你的?”韋團兒用力搖頭,大聲道:“團兒什麼都沒有做!團兒是被冤枉的!”她不能承認,她知道,隻要她招供,她就死定了,武則天絕不會容忍彆人對她如此蒙蔽和利用。團兒還盼著憑著多年來侍候武則天起食飲居的功勞苦勞以及與武則天朝夕相處的情意,讓女皇回心轉意,饒她一死。…,上官婉兒在她麵前站了一會兒,韋團兒除了哭訴鳴冤,就隻是講她伺候女皇時如何儘心竭力,始終咬緊牙關,不肯承認她受人指使,陷害太子。上官婉兒輕輕歎了口氣,一雙明亮的眸子向那兩個胖大太監輕輕掃了一眼,便即轉身行去。她走下漢白玉的石階,對領著一隊內衛正靜候在那裡的蘭益清道:“隨我去搜一搜團兒的居處!”上官婉兒臨行的一眼,看在兩個胖大太監眼裡,兩人便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兩人把刑杖往懷裡一摟,對韋團兒唱個肥喏,用尖細的嗓音道:“團兒姐姐,得罪了!”說完,二人便蹲下身去,“唰”地一下掀開了韋團兒的裙袂。韋團兒穿著絲質的褻褲,柔滑薄軟、上好質料的粉紅色褻褲緊貼在她的翹股豐臀上,因為方才的扭動掙紮,絲質褻褲已經滑進臀縫,將那臀部的飽滿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餘。“不要啊!我沒有罪,我是冤枉的,我要見大家,我要見大家!”韋團兒知道他們馬上就要用刑了,她瘋狂地扭動著,可是雙手雙腿被那兩名侍衛牢牢製住,根本動彈不得。絕望中,兩個胖大太監扯住她的褻褲,用力向下一拉,“刺啦”一聲,兩個侍衛不由咕咚一聲,吞了一下口水。團兒正在奮力扭動的腰肢輕軟纖細已極,臀部卻極其豐滿圓潤、高翹隆挺,她那細膩白皙的肌膚彷彿象牙雕成般細白膩潤,似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兩瓣雪臀因為她的掙紮正向上拱起,宛如一隻渾圓的雪球……兩個胖大太監站起來,對視一眼,各自退後三步,同時揚起了手中沉重的刑杖……※※※※※※※※※※※※※※※※※※※※※武則天的旨意被迅速地貫徹下去,敕令傳達到了皇太孫和眾親王的府邸。皇太孫和其他四位皇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封為皇太孫和親王之後已經有了自己的府邸和相應的衛隊、親王儀仗。現在,這一切都被剝奪了,皇太孫李成器被降為壽春郡王,楚王李隆基被降為臨淄郡王……,幾位郡王都按聖旨要求,即刻離開各自的王府,隨宮廷衛隊準備的車駕,趕往東宮。他們的王府都是挨著的,宮裡的旨意又是同時到達的,所以他們進入宮城趕到東宮門前時,也幾乎是同到趕到。走下車仗,五個少年在東宮門前相聚了。雖然,他們五兄弟生母各異,平時又在各自的王府裡,由自己的奶媽子撫養,彼此間的兄弟情誼非常淡薄,可是這一次聚首,他們暗蘊屈辱與悲憤,卻不敢表露分毫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時,卻有了一種血濃於水的情感。李成器張開雙臂,將兩個年紀最小的兄弟攬在懷裡,五兄弟向那高高聳立的萬象神宮看了一眼,便相互依偎著向幽禁他們的東宮走去。夕陽暮色照著他們曳長的身影,仿佛五隻被遺棄的小狗。但是當他們的身影隱沒到那幽仄深邃的甬道裡時,他們眼中露出的卻是狼一般的光芒……“噗!”“噗!”“噗!”上官婉兒從韋團兒的居處回來時,飛香殿下兩個胖大太監依舊在用刑。沉重的板子打在團兒已經糜爛的屁股上,一板子拍下去,就會拍濺起一片血點,血點濺在他們身上,也濺落在磚石上,不隻是團兒身下彙聚起了一窪血水,方圓數尺範圍內,都是一片殷紅,鮮血,正一點點地滲到地下。…,兩個胖大太監已經累得滿頭滿臉的汗水,下巴上的汗珠搖搖晃晃的,會隨著他們奮力掄下的大杖落到那血泊裡,但是他們的精神卻是極其亢奮的。最初因為責打的是內宮大總管,他們兩個還有些許畏懼,但是幾杖下去,他們的膽子就大了,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他們是不完整的男人,早已不能用正常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所以眼下這種淩虐給了他們一種特彆的快感。眼看著那圓滾滾的雪球兒般可愛的粉臀,被他們手中的大杖一杖一杖地抽爛,抽得血肉模糊,聽著韋團兒從淒厲到呻吟般的慘叫,他們獲得了莫大的滿足。韋團兒已經無力掙紮了,實際上她現在已經奄奄一息,神誌恍惚了,她的身體隻是隨著那大杖抽下來時,才會本能地抽搐一下。她的嘴裡依舊喃喃地說道:“饒我,饒我,我已經招了,饒了我……”可是那聲音低微的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上官婉兒的目光落在韋團兒血肉模糊的臀部上,瞳孔頓時一縮,一種驚怵與不忍飛快地從她眸中閃過,她微微蹙著眉,輕輕一揚手,製止了兩個太監用刑,對他們低聲道:“她還沒有招麼?”一個太監抻著袖子擦著額頭、臉頰和下巴上的汗水,氣喘籲籲地道:“回待製,她已經招了。”上官婉兒脫口問道:“是誰?”那太監剛要說,上官婉兒突然又道:“算了,陛下知道就行了。”上官婉兒說罷,看看已經處於迷離狀態的團兒,有些不忍地道:“這是大家的意思?”那太監道:“是,大家吩咐,要把她活活打死,雜家也沒有辦法……”上官婉兒沉默片刻,說道:“大家正在氣頭兒上,難免有些怨憤。團兒或者做了許多錯事,可是在侍候大家的時候還是頗為用心的,這杖頭兒上,輕一下重一下的,誰也把握不準,勞煩公公用些心思,畢竟一起共過事的……”那胖大太監趕緊道:“是是是,既然是待製囑咐,雜家自無不從。”上官婉兒又歎息了一下,不忍再看,轉身向飛香殿裡走去,後麵兩個胖大的太監互相遞了一個眼神兒,高高揚起了手中的木杖,這一次他們對準的不是韋團兒的臀部,而是她的後腦。“噗!”沉悶的一聲響,仿佛一巴掌拍爛了一個西瓜。上官婉兒猛地站住了身子,脊背觸電般挺了一下,但她的身子隻是稍稍一頓,便加快腳步,向飛香殿裡走去。頸後,寒意襲人!p:誠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