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急急跑到上次被楊帆撲倒的地方,伸手扯了一把臂上的飄帶,因為跑得太急,帶子勾在了一絲樹枝上。喘息著站定,四下寂寂,壓根兒不見楊帆身影,上官婉兒不由一怔:“莫非小蠻不曾把消息送到?不能啊!小蠻已然回報於我,是他親手接下的絲帕。而且,我已查過,今日他並不當值,莫非也是因事耽擱了?”因為上官婉兒是從太平公主處出來,不宜更換裝束,所以這身衣服就是在太平公主宿處的常服,藕絲衫子嫩黃裙,這是一身袒胸裝,緋色v領內,那對與她纖細的身材不甚相襯的飽滿乳丘,擠出一道誘人的溝兒。隨著她急促的呼吸,酥胸一起一伏,雪白的肌膚被月光映著,如初晴小雪。慢束羅裙半掩胸,蟬翼羅衣白玉人。月下看美人,當真軟媚著人。這時,樹後人影一閃,楊帆含笑閃了出來。上官婉兒先是掩口一驚,待見是他,便忘情地撲上去,將要入懷時,又驀地止住步子,含羞地嗔他一眼,低頭道:“壞人!早便來了,卻躲在這兒嚇人家。”這句話說得更是蕩氣回腸,小兒女情態暴露無異,楊帆看得心中一蕩,為之大喜,隻道自家這位婉兒姑娘原來並不是一個書呆子,其實蠻懂情趣的,不禁嘿嘿一笑,輕輕捉住她的一雙柔荑,促狹地道:“誰叫你來晚了的,害我等了這許久,嚇你一嚇還是輕的,逾時不至,該打屁股,要把你的小屁股打腫才可以。”上官婉兒委曲地道:“哪有這般規矩的。”楊帆板起臉道:“怎麼沒有?在南洋就是這般規矩。所以我們楊家。就是這樣的家規。”上官婉兒一想,要被他那大手打在臀兒上,還要打到紅腫。又羞又臊,又是委曲,便仰起小臉。紅著臉蛋兒乞求道:“不打成不成?人家也是沒辦法,好不容易才脫身的。長這麼大,人家還沒挨過打呢,阿娘沒有打過我,天後也沒打過我……”楊帆一開始還道她是配合自己說笑,聽她說的有趣,心中大樂,聽到後來,越聽越不對勁兒。再瞧她那認真解釋、滿腹委曲的樣兒,不禁有些吃驚,楊帆試探著問道:“你不會以為……我真要打你屁股吧?”上官婉兒一呆。訝然他:“不是你剛剛說的麼?”“呃……”楊帆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亂的思路,解釋道:“我不是真打!”“嗯?”“唔……。我是真打,不是……,我是說,我不是用力打!”上官婉兒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詫異地道:“那為什麼要打?”“這個……”楊帆雖然還是個童男子,可是在南洋時,同齡的少男、早熟的少女,對這些話題談起的可不少,到了洛陽修文坊,整天跟那幫坊丁在一起,更是耳濡目染。他努力回想著坊間大姑娘小媳婦們的言傳聲教以及南洋妹妹的**言語,試圖用最淺白的語言進行解釋。“其實這個打,就是輕輕地拍,拍得酥酥麻麻的,甚是得趣,不但不痛,還很舒服。”“哦!那不白打了麼?”楊帆耐心地道:“也不算白打。它是……,它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打人才打,它其實是……一種閨房之樂,是男女之間**歡愛的一種手段。”“哦……這樣啊!”上官婉兒微微側著頭,秀氣的眉毛輕輕顰著,似懂非懂,但是正很認真、很努力地理解著它。楊帆眼中的極品禦姐突然幻滅了,這分明就是一隻萌到了極點的小蘿莉啊!禦姐的身子蘿莉的心……楊帆無力地扶住了額頭,※※※※※※※※※※※※※※※※※※※※※※※※※靜靜的伊水沒有半點聲音,隻是那流動的水波在月光的照耀下,不斷閃爍起層層鱗光。楊帆和上官婉兒坐在離河麵三丈來高的一塊岩石上,四下裡樹木野草掩映了他們的身影。楊帆的手攬在婉兒纖柔的腰身上,婉兒便無師自通地偎進了他的懷裡,一臉甜蜜。當然,現在楊帆還不能有進一步的舉動,隻是把手搭在她的腰間,就讓婉兒緊張地繃起了嬌軀,好半天才緩和下來。楊帆的手不管是摸挲著向上,想去撫弄那兩團軟肉,還是想悄悄滑下,貼近她圓翹的臀兒,婉兒都會悄悄捉住他的手,放回自己腰間。目前對她來說,與一個男人這樣耳鬢廝磨地依偎著,聽著他綿綿的情話,感受到他的大手在腰間熨燙全身的熱度,已經心神俱醉了,她還接受不了更進一步的親昵。“我是不是很笨?”在幾次對楊帆的情話或不解、或誤解,幾番見到楊帆的囧態之後,聰明的婉兒終於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哪有!”楊帆在她光滑粉嫩的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在她耳畔柔聲道:“一個笨女人能成為秤量天下才子的女學士麼?其實隻是我的婉兒太單純了,你從小長於深宮,從不曾接觸過這些人、這些事。”“嗯!”上官婉兒放心了,把臉蛋貼在他胸口,甜蜜地蹭了蹭,柔柔地道:“我不懂怎麼做你的女人,不過不要緊,反正有你,你教我就是啦。”楊先生很想說:“來,幫我拔些草鋪在這兒,把你自己脫光光躺上去……”不過他也隻能想想,初為人師的他,也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要循循善誘、循次而進,不能嚇壞了自己的好學生。然而,並不是一直由楊帆來充先生的角色,當他們自然而然地談到他們的未來時,上官婉兒就展示了她一向的精明強乾。“郎君,我們兩個的事情,現在還不能張揚。天後登基在即,以前,天後垂簾,許多事隻能由我這位宮中待詔幫她處理,內外聯絡。一旦稱帝,可以名正言順地統轄天下臣僚,接見內外大臣,宰相們可以幫天後分擔許多事情,或者我就能比較自由一些。”上官婉兒歉然地對楊帆道:“還有,你現在的官職……,郎君莫要誤會,婉兒不在乎的,可是,天後在乎,天後最重門第出身、身份地位,若是婉兒說要嫁與郎君,即便彆人不會說三道四,天後也不會答應。”楊帆沉重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這也正是讓我煩惱之處。”上官婉兒道:“婉兒替郎君做過一番打算,郎君莫要責怪婉兒擅作主張。”楊帆道:“自然不會,婉兒有何打算?”上官婉兒道:“婉兒想了兩個辦法,一個可令郎君一日三易其官,不消一年,便可位極人臣,到那時以郎君的身份地位,若要迎娶婉兒,也不是難事。另一條路稍難一些,不過卻也是個機會。隻是具體如何去做,還需細細思量。”這小鳥依人般偎在楊帆懷裡的小女子果然不愧是大唐隱相,楊帆平素看她,也不過就是替武則天處理處理奏章,時不時到弘文館裡與學士們吟詩作賦一番,再不然就換上武服,活躍在蹴鞠場上。而今,要把一個小小兵丁運作成為當朝大臣,在她說來,竟是如此輕鬆。蘿莉又變成了禦姐,而且是無所不能的禦姐。楊帆道:“婉兒有何妙策?”上官婉兒道:“這第一個辦法,就是郎君退伍,由婉兒找人保舉郎君出仕作官。”楊帆皺眉道:“出仕作官如此容易?”上官婉兒嫣然道:“自然是難者不易,易者不難。我朝科舉,一年一次,每科取士不過十餘人,如何滿足偌大國家官員的需要?自薦、舉薦、科舉、世襲、恩蔭……,做官的途徑多得很。婉兒協助天後處理政務,朝中許多大臣都欠了婉兒人情,這個小忙,隻消言語一聲,自然有人幫忙。介時,不管是通過舉薦,還是為郎君擇一名門世家,掛靠成為其家親屬,想要為郎君謀個**品小官,都易如反掌。”當時固然有舉薦製度,不過受舉薦的人要麼有名望,要麼有才學,要麼本是小官,素有政績,總之也是要有一定資曆的,不過這當然難不住上官婉兒。至於“門蔭”製度,是專門給五品以上官員弄的一種福利,他們有權保舉自己的至親子弟為官,狄仁傑的三子狄光昭就是利用這種方式出仕的。不過這種製度現在早已不限於至親子弟,由於大家都這麼乾,自然也沒人出來找碴,誰敢破壞這種對所有官員有利的潛規則,誰就得成為官場公敵。即便清廉如狄仁傑,也曾經礙不過親戚情麵,把姨家外甥這種非至親子弟的人通過“門蔭”製度保舉為官員。所以上官婉兒甚至無須刻意為楊帆找一個同姓的豪門,隨便掛靠到哪一家弄個遠親的身份,就可以為他弄個小官當當。一個**品小官,以上官婉兒儼然當朝宰相的權力,很容易就能辦到,可是一個**品小官,當然依舊沒資格娶上官婉兒這樣身份的女子,然而從**品小官再想往上升,幾乎每一步都是難如登天,上官婉兒先讓他做個小官,用意分明就是讓他先進入官僚係統。楊帆雖對官場不是特彆熟悉,對此也是清楚的,忍不住道:“然則,之後如何一日三易其官,一年之內位極人臣?”p:難得雙倍,求月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