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百草閣的換購會如期舉行,房文的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尤其自己動不了,還麵帶微笑,更讓在場眾人覺得他這位百草閣的主人才是那不喜歡瑕疵的強人。“原來當年魔劫之戰的地靈寶煙雨珠都落到了天劍宗,看樣子沒怎麼損壞啊,兩件換一件,我要有一定換了!”“這些煙雨珠的確有些小小的損耗,但是問題不大,隻要煉器之道有所建樹的高手耗費年月祭煉一番,大多能恢複如初。”“天劍宗沒有會煉器的?”“誰知道呢,也許人家勘破了煙雨珠的其他用處,隻要完整無缺的。”百草閣裡議論紛紛,到場的至少是元嬰修士,元嬰之下根本沒資格目睹這場驚人的換購會。隨著數十顆煙雨珠被呈上,議論中的大廳裡忽然站起一個女子,此女貌美如花,無比妖嬈,正是嶽無衣。“藍水珠一顆,換取長與夜眼。”說話間嶽無衣取出一顆水藍的煙雨珠,整個大廳裡頓時出現了浪濤之聲。自從魔劫結束,反劍盟損失慘重,已經徹底分崩離析,嶽無衣所在的玲瓏派歸為了散修一方,也有不少反劍盟的勢力投靠了劍王殿,從此西洲再無反劍盟之說。劍主重生,誰還敢提及反劍二字?好在反劍盟解散之後,劍主並沒有趕儘殺絕。沒去理睬曾經的反劍盟,其實不是周晴天大氣,而是不屑於自降身份。一介散仙強者重生,去找一些化神元嬰甚至金丹築基修士的麻煩,豈不是太丟臉了。既然歸入了散修一方,玲瓏派就能名正言順的棲息在西洲大地,嶽無衣也就搖身一變成了散修,隨意行走在劍王山下。嶽無衣要換取的長與夜眼,聽起來占了極大的便宜,人群中甚至傳出不少驚呼。“除了長與夜眼隻可換取一件,其他煙雨珠都能以一換二。”來自百草閣掌櫃的解釋,讓人們就此釋然,台上的長與夜眼隻有兩顆,如果這種最為珍貴的煙雨珠也能以一換二,那百草閣一方豈不是虧大了。嶽無衣聽聞之後略微失望,不過依舊交易了一顆夜眼。以藍水珠換取一顆夜眼,穩賺不賠。交易就在百草閣裡進行,有房文這位化神強者坐鎮,沒人能動得了手腳,隻是這位天劍宗的長老不知為何始終一個表情,紋絲不動。房文不止動不了,他還想破口大罵。他身邊的徐言居然從一開始就動用了隱身的法門,站在一旁看熱鬨,見換出去了煙雨珠,人家還會滿意的微笑,就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顆夜眼被換走,立刻第二人起身以金雷珠換取長。此人正是花常在。兩儀派與玲瓏派一樣,在反劍盟解散之後成為了散修一脈,虞千嬌隕落在當年的魔劫當中,如今的兩儀派隻剩下花常在一位化神強者坐鎮。見嶽無衣順利的換取了夜眼,花常在急忙將這些年費儘千辛萬苦收集到的金雷珠取出,換來了長。長與夜眼被換走,立刻引起了一陣歎息與咂舌,隨後一位位化神強者紛紛出手,以自己的煙雨珠換取了百草閣的兩顆煙雨珠。在這次換購會有所交易的強者並不多,除了嶽無衣與花常在之後,有笑九泉夫妻,賈潘奇,古百島一方的文宏樂與石破軍。六位化神紛紛出手,以自己珍藏的煙雨珠或換取了長夜眼,或以一換二換取了兩顆煙雨珠,當這些成名的高手拿到百草閣的煙雨珠檢查了一番之後,紛紛滿意的點了點頭。瑕疵的確存在,但是並不妨礙煙雨珠祭出的威力。一件地靈寶變成了兩件,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至於猜測中的完整煙雨珠有著特殊的隱秘,交換的眾人根本不在乎。有隱秘讓劍王殿一方自己去解開好了,他們隻要兩件地靈寶就好,如此一來就能增強自身的能力,將戰力提高不少。換購會持續的時間不長,畢竟煙雨珠這種地靈寶極其珍惜,能出現六顆已經不錯,再也沒人能拿得出來了。百草閣掌櫃宣布換購會結束之後,台上的煙雨珠被紛紛收起,回到了錢千千的口袋,圍觀的眾人與換取煙雨珠的眾人剛要離開,忽然發現大門口出現了可怕的禁製,連化神都走不出去。“百草閣這是何意?”嶽無衣覺得不妙,俏臉一沉。“百草閣不會想要賴賬,將這次換購會作廢吧。”賈潘奇皺了皺眉,他是地劍宗宗主,在天劍宗的店鋪裡交易根本沒什麼好擔心,卻不知為何人家要封閉大門。“這、這是誤會!一定是誤會!”百草閣掌櫃也懵了,急忙吩咐手下去查看,可惜一無所獲。就在眾人驚疑不定,將目光紛紛望向坐鎮的房文之際,忽然一個人影從虛空浮現而出,就如同一步遁來一樣。“那是……徐言!”當第一個認出來者之人驚呼出聲,在場的修士齊齊色變。徐言的名號,在修仙界爭議頗多。兩次大鬨千嬰百神榜,第一次惹得西洲化神儘出,追殺而去,第二次引來魔族所有魔子魔君差一點與西洲修仙界同歸於儘,這種種經曆,都讓徐言這個名號成了一種傳奇。徐言也由此成為一位亦正亦邪,善惡難辨的絕世高手。雖說關於徐言的傳聞數不勝數,但是進階渡劫這種驚人的消息並未傳到修仙界,如今感受到渡劫氣息的眾人,才會如此震驚不已。見徐言現身,在後台收起了煙雨珠的錢千千立刻換了一身行頭,偽裝成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婦,不著痕跡的混入人群當中看熱鬨。現身百草閣,徐言陰沉著臉一步登上之前搭建的高台,目光不善。“最近家裡遭了賊,丟了些值錢的珠子,誰拿了我的地靈寶,最好自己交出來,我這人脾氣不好,一旦生氣,後果你們自負。”說著徐言背著手往那一站,高高在上猶如君主來臨。“我們的煙雨珠是從百草閣換取而來,絕非偷盜,百草閣可以作證!”嶽無衣神色變了幾變,出聲說道。“拿來我看。”徐言淡淡的說了一句。嶽無衣無奈之下取出了換來的夜眼,夜眼剛剛出現就被徐言禁錮,收入了手中。一邊把玩著夜眼,徐言一邊似笑非笑的看向嶽無衣,道:“無衣公子好大的口氣,這枚夜眼明明是我的,怎麼成了你的?房文你來作證,告訴她,這枚夜眼究竟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