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生身果,在修仙界鼎鼎大名,然而真正見識過這種異果的修士卻少之又少。能辨認出生身果的真偽,多為化神強者,連甄無名這種元嬰巔峰都險些將其當做了無用之物。屠青燭的提醒令甄無名驚喜萬分。如果真是生身果,甄無名就能借此重塑雄風,他多年的隱疾就能痊愈。“當真是生身果?”甄無名滿臉的不可置信,連手都顫抖了起來。“沒錯,那的確是生身果,老夫出價十粒極品靈丹換取,換不換你自己拿主意吧。”丹華說罷不在多理甄無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屠青燭。生身果極其少見,連化神都未必能立刻認得出來,那屠青燭不過是後起之秀,居然也有如此見識,的確出乎莫華佗的預料。丹聖既然說出了生身果,甄無名不在懷疑,他先是大笑了三聲,接著大嘴一張,直接將異果給吞了。“你乾什麼!”丹華驚呼了一聲,滿臉的可惜。“沒病沒災的吃下生身果,那家夥是個傻子吧。”蕭千複可不知道甄無名這號人物,撇了眼對方鄙夷的說道。“無名公子這是怕彆人搶他的異果?”“放在肚子裡的確保險,想要拿可就拿不出來了。”“不會是驚喜過度,亂了方寸?”其他修士大為不解著無名公子的異樣,隻有徐言才知道甄無名此時的心情,那根本與重獲新生無異。甄無名不僅吞吃了生身果,還取出一個磨盤大小的模型般的小屋,小屋有門有窗,還有後院相連,竟是一處院套般的存在,隻見甄無名對著四周抱了抱拳,話都不說一頭紮進了其中,竟是躲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臨時洞府。如此洞府可當做臨時的棲身之地,對於元嬰巔峰又身價不菲的修士來說算不得珍貴,隻要舍得花費靈石,都能買到一件。看著幾乎要喜極而泣躲進洞府裡恢複傷勢的甄無名,徐言心裡不是個滋味。人家都走運,就他自己倒黴,換誰都覺得不舒服。“到此為止吧,徐言,你的隱秘也該如實說來了,交出你身上的東西,我能保你一命。”宏誌踏前了一步,聲音充滿了冷漠,既然九輪之後的機會沒有出現靈寶而是出現了生身果,還被甄無名給吃了,那麼他這位大長老就該忙些自己的事了,比如說報仇雪恨。“你師尊都發話了,你可以放心,也隻有我們才能保你不死。”蕭千複冷笑著說道,語氣森然。“想要得到異寶,各憑本事,二位,你們托大了吧,”丹華語氣更冷,背著手眼露寒光。“丹聖說得不錯,本座就喜歡各憑本事,嘿嘿嘿嘿。”申屠連城兩眼的綠芒開始暴起,宛如凶魔。“既然我們這邊人多,而他徐言隻有一個,不如現在就分一分好了,我要他的人頭,諸位不介意吧。”花常在笑吟吟的說道,語氣雖然溫和,說的話聽起來卻無比滲人。“我要他的心,徐言必須死在琳琅島。”軒轅平語氣森森,猶如冷血的劊子手。“我要他的血肉,用來喂狗!”包小樓眼裡的複眼更加駭人,妖族的血脈即將被催動。“我們夫妻要他的兩隻手就好了,免得他以後再去破壞彆人夫妻的感情。”笑九泉夫妻嗬嗬一笑,說得輕鬆但絕非玩笑。沒等離開丹府遺跡,徐言渾身上下已經沒幾處地方屬於自己了,周圍的仇家這是鐵了心要將他碎屍萬段。麵對著如今局麵,徐言隻剩拚死一搏,好在丹府遺跡不能動手,那就等到靈犀園再血戰一場就是了。惡戰徐言不怕,但是他可沒忘自己來丹府的目的。不能白來一趟,即便戰死在靈犀園,也要試一試能不能釣出困龍石,沒準能釣出一頭九嬰妖王來。九次拍擊的間隔,正是神鼎中烈焰減弱的時機,這種機會隻會持續一刻鐘的時間,時間一到烈焰會恢複正常。正打算取出龍蠶絲與金皮蝦,嘗試一番釣取困龍石,沒等徐言有所動作,有人比他先動手了。隻見金童忽然縱身躍起,沿著神鼎的九足之一躍上了神鼎,他這番舉動看得周圍的修士全都愣了。本來盯死了徐言的各路仇家,也在金童的異樣中抬頭看去,在人們的目光中,站在鼎蓋上的金童取出一種古怪的鞭子。鞭子為青色,足有數十丈長短,不像是武器,好像一種皮筋,在鞭子的另一頭,拴著一顆散發著寒氣的珠子!金童的古怪,徹底震驚了所有人。就連宏誌蕭千複等人都一時不明所以,隻有徐言在第一時間看懂了金童的目的。原來想在九嬰神火鼎裡釣東西的不止他徐言,金童也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那是冰蛟的筋!冰蛟的妖丹!”丹聖刹那間反應了過來,更一眼辨認出金童的手中之物。“冰蛟之筋最耐炎熱,他這是以蛟筋為線,以蛟丹為引,要在神鼎中釣取異寶!”宏誌也看懂了金童的目的,不由得低喝出聲。“膽敢在九嬰神火鼎中釣取異寶,手法還如此嫻熟,他不是元嬰境的金童,他是……金玉派的老祖仙娃娃!”申屠連城的瞳孔完全變成了綠色,不知他的魔族天賦帶來了何種能力,竟是看穿了金童的真身。原來金童隻是個傀儡,藏在金童身體裡的,竟是神秘的金玉派老祖。“仙娃娃?”花常在臉色發沉,如果金童真是仙娃娃,他這個同盟可毫不知情。不止花常在變色,笑九泉夫妻也在暗自戒備,他們第一次來丹府遺跡,更不知道釣取異寶的後果是什麼。被猜測出真身的金童,沒去辯解反駁,而是甩出了龍筋,其上的妖丹直接衝進了鼎蓋上的孔洞,落入九嬰神火鼎當中。金童的舉動已經十分明顯,他就是要釣取異寶,然而釣異寶在丹府遺跡可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舉動,一個不慎,都有可能釣出一頭妖王!如今的丹府遺跡,要論到珍貴,可不是九嬰神火鼎裡的靈丹妙藥甚至地靈寶,而是徐言這個大活人,任何能發生變故的舉動,對徐言的這些仇家來說都是一種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