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嬰擂第二階段的比鬥堪稱驚險紛呈,第一個亡命之人,便是屠青燭的對手。一些有心人已經看了出來,從第一階段開始,屠青燭的對手就沒有活口,全都被他擊殺!近期聲名鵲起的屠青燭,在這次千嬰擂堪稱大放異彩,甚至有人認為屠青燭此人能衝進前十乃至前三之列。至於與屠青燭一同崛起在西洲域的善公子,則被冠上了幸運的名頭,哪怕衝進前百,在彆人看來也是徐大善運氣好而已。彆人的看法徐言並不在乎,屠青燭宰了幾個對手他也沒興趣,讓他不滿的是,自己正與雪兒四目相對呢,屠青燭那個不開眼的家夥就暴起一片鮮血,擋住了徐言的目光。“殘忍的手段!永望峰的人怎麼下手如此血腥,堪比魔族。”一旁有了解永望峰的修士低聲說道。“永望峰不是隻有一師一徒麼,難道那位峰主南宮永望是個心慈手軟的?”有人好奇的問了一句。“南宮永望心慈不心慈的不知道,我隻知道永望峰的門人大多脾氣不錯,人家永望峰的確隻有一師一徒,但是也有門人,隻是不多而已,真正的真傳隻有一個,就是屠青燭。”“聽說南宮永望可是百神榜前十的強者,這個屠青燭想必不簡單,看他如此輕鬆斬殺對手,怕不得要殺入前十吧。”“殺到前幾那是人家的本事,真要遇到這位凶神還是直接認輸為好。”“還有最後一輪就分出前百名額了,看看誰能抽中與屠青燭為敵。”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徐言眼角就是一跳,下一局比鬥可彆抽中那個邪異的家夥。雖說不懼對方,若是在前百之爭就遇到如此強敵,沒準會影響第三階段的戰績。一些真正奔著前十的高手,最不願看見的,就是在第三階段沒到之前,自己先遭遇了強大的敵人,哪怕勝出,也將元氣大傷,能否衝擊前十可就兩說了。看著擂台上的打鬥,徐言隱隱察覺到黴運來臨的征兆,眉峰被他鎖得更深。又是一天的時間,隨著最後一處擂台上的打鬥結束,第二階段第二輪的比鬥徹底結束,這次勝出的元嬰修士足有兩百一十多人。第三輪比鬥極其凶險,看似第三輪的人選多了一些,實際上真要完成了比鬥,能否有百人勝出都在兩說,如此亡命之戰,同歸於儘的可不是沒有。劍王殿長老於灰立於半空,看了眼剩下的兩百位元嬰,老者點了點頭,一揮手將千嬰榜上提升到前兩百位的名字打亂而後重組。頃刻間兩百多個名字各自分到了對手,寬大的卷軸飄揚而起,令其他人看得清楚仔細。“都看清了吧,看清了的話,各自登台吧。”老者於灰環視四周,朗聲喝道:“此戰過後,還能留在擂台上的百人,便是千嬰擂前百的高手,留名千嬰榜!”能成為前百高手,就能排在千嬰榜的前端,這是一種榮耀與認可,所代表的含義,是人族元嬰高手中的前百強人!嗖嗖嗖!!一道道身影縱身而起,分彆落上百座擂台,千嬰擂第二階段的最後一局淘汰賽,必定極其精彩,也一定凶險萬分。“冷嬋娟……居然對手是女兒島的島主,手下敗將而已,看來這次抽簽不算倒黴嘛,反而運氣不錯。”徐言看到自己的對手之後,終於放心了下來,他的對手不是旁人,正是女兒島島主,人熊一般的冷嬋娟。還以為自己的對手會是屠青燭那種難纏的角色,沒想到迎來了一位手下敗將。在天海島雖說沒與冷嬋娟真正交手,不過對方被甄無名壓製得幾乎節節敗退的模樣,徐言可不是沒看見,兩儀派一方大敗,堪稱全軍覆沒,要是不是冷嬋娟溜得快,她也得死在黑水島。徐言一眼看到身高體大的冷嬋娟已經等在一座擂台上,磨拳搽掌的顯得無比凶悍。暗自冷笑了一聲,徐言飛身而起,登上了不遠處的擂台。“嘿,來個小胖子,倒是白白淨淨,下鍋裡蒸熟了一定味道不錯。”冷嬋娟怪眼一番,盯住了登台的青年,獰笑道:“你叫徐大善?什麼破名字,彆跟老娘說你是個善人。”“在下的確是善人,最是不喜打鬥,一切以和為貴才好,嗬嗬,冷島主大名鼎鼎,在下如雷貫耳,久仰久仰。”徐言嗬嗬笑道:“之前隻聽聞冷島主手段了得,今天一見,原來冷島主還喜歡開玩笑,並非如傳言那般凶惡嘛,你那老娘的自稱,真是笑死個人了,哈哈,這種玩笑在下還是頭一次聽說,哈哈哈哈。”徐言這邊就笑開了,一邊笑一邊捂肚子,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這一笑,冷嬋娟的大臉立刻就沉了下來,目光陰森的盯著徐言,等對方笑得差不多了,冷嬋娟才冷冰冰的說道:“誰和你開玩笑,我是女人,自稱老娘有何不可!”“冷島主又開玩笑了,哈哈,你這笑話當真有趣,聽一次笑一次,長得比狗熊都壯,還說自己是女人,你要是女人,那風流倜儻的無名公子豈不是太監了,哈哈,笑死我了。”徐言笑得忍俊不禁,冷嬋娟的大臉已經變青了,兩隻大眼珠子透著千重的殺意。不止冷嬋娟在怒火萬丈,連遠處人劍宗看台上的甄無名都在暗罵徐言,無名公子最是聽不得太監兩個字,誰提他就想和誰拚命。“又來使壞,那家夥就是個惡人,這番激將法用在冷嬋娟身上,非得氣死女兒島的島主不可,黑,真黑!”甄無名在暗自嘀咕,他發現徐言就是個壞人,自己好像交友不慎,有這種朋友在身邊,誤入歧途都是小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被坑死。“徐大善,你這是找死!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了你!”冷嬋娟怒吼了一聲,祭出金斧銀盾兩件法寶,一手抓著一件,大臉扭曲發出哇哇怪叫,猶如凶神惡煞,衝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