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周圍,各方勢力都有自己的駐地。有的宗門搭建起高高的看台,有的門派建造起亭台樓閣,甚至有的勢力建起了高塔。草地周圍繁多的建築拔地而起,將荒蕪的山間變成了熱鬨的城鎮,交易之地比比皆是,整個擂台區域顯得熱鬨非凡。軒轅島修建了幾間大屋,連接在一處形成院套,好似莊園,在大院裡搭建著看台,留作觀看比鬥之用,休息的時候自然無人登上看台。因為是院落的結構,甄無名來到近前得先叫門,亂闖的話容易被人家殺掉。彆看周圍顯得亂哄哄,各大勢力彙聚一堂,但是每一處勢力都有著嚴格的地域劃分,擅闖人家的地盤可沒有好果子吃。好在無名公子的名頭夠響亮,到了近前不用叫門就有把守大門的家丁認了出來。“無名公子駕臨,不知有何貴乾呢。”看守軒轅家大門的家丁見甄無名走了過來,立刻恭敬的問道。“找你們家三小姐一敘。”甄無名始終想著徐言究竟弄到多少龍鱗沙,心思根本沒放在這邊。本來嘛,找個人而已,稀鬆平常,隨處可見,但是甄無名忘了一點,軒轅家的三小姐,可不太受家人待見。一聽甄無名說要見三小姐,還要一敘,兩個家丁的臉色頓時變了幾分,要知道在軒轅島,沒人敢單獨去見三小姐,而三小姐也從來不會與其他的男人獨處片刻。雪地寒梅般的軒轅雪,猶如孤傲的鳳凰,哪怕甄無名這種千嬰榜前十的高手,仍舊無法入得軒轅雪的雙眼,仿佛世間就不該出現能讓軒轅雪正視的男子。軒轅家的家丁都知道三小姐的孤傲,所以聽聞甄無名一說,全都愣了愣。“快去稟報啊,愣著乾嘛呢,耽誤本公子的時間你們陪得起麼,快去快去。”甄無名心中焦急,送個信而已就有極品材料可拿,他生怕徐言反悔。“呦,你這無名公子的時間很貴麼,既然沒時間,那就請回吧。”一聲潑辣的女子聲音從門後傳來,人影一晃走出來一位高挑的女子,此人斜著眼睛掃了眼甄無名,那種不屑的模樣比甄無名還要更甚了幾倍。“軒轅冰!”見到出來的女子,甄無名頓時頭皮發麻,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這位潑婦般的軒轅冰,軒轅雪的大姐。“原來是軒轅前輩,嗬嗬,前輩勿怪,我剛才就是那麼一說,我有時間,有的是時間,我慢慢等,不著急。”甄無名尷尬不已的說道,說完還給兩個家丁使眼色,讓他們去稟報軒轅雪。“眼珠子癢癢?挖下來我幫你撓撓。”軒轅冰冷哼了一聲,道:“你有時間,我三妹還沒時間呢,說吧,你找她有什麼事。”“我找她……敘敘舊,敘敘舊嗬嗬,沒什麼大事。”甄無名一邊應對著軒轅冰,一邊想著對策,他可不想與這個潑婦糾纏,軒轅冰是出了名的厭惡男人,連丹聖她都看不上眼,何況一個小小的無名公子。“敘舊?你與她有什麼舊可敘呢。”忽然間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響起,在甄無名眼皮直跳的目光下,大門裡走出一人,正是軒轅家的家主軒轅昊天。隻見這位軒轅家主麵沉似水,目光冷冽的盯住了甄無名,就如同盯住獵物的凶獸一樣,甄無名甚至能感覺到化神巔峰高手的威壓正在湧動。除了威壓之外,甄無名憑著極其靈敏的感知,他還發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殺氣!無名公子一旦發現來自軒轅昊天的殺氣,立刻一改對軒轅冰的尷尬模樣,拱手抱拳,謙謙有禮又不卑不亢的說道:“見過軒轅前輩,在下其實是想換取三小姐手裡的一種材料文鯊齒,當初在軒轅島陪道子養傷的時候,我手裡的靈石不夠,這次是準備充足才前來交易,想必一定讓三小姐滿意,那文鯊齒我急需,所以才想找軒轅雪一敘。”一敘可以是敘舊,當然也可以是一場交易,甄無名神色不變的說完,低著頭站在一旁。軒轅昊天目光冰冷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看方向應該是去幻月宮的駐地。見軒轅昊天走了,甄無名長出一口氣,心頭砰砰直跳,他從沒想過,隻是說要找軒轅雪而已,就引來了人家父親的殺意。“聽說無名公子最是風流,小子,你小心點。”軒轅冰臨走之前瞥了甄無名一眼,冷冷道:“敢打我三妹的主意,小心你的狗命。”說罷軒轅冰幾步走遠,追著軒轅昊天而去。“這是什麼人家啊,一個個的都是冷血麼……”看著兩位化神高手遠去的背影,甄無名覺得心頭發寒,其實他在軒轅島住的那段時間就對軒轅家冷漠的親情略有耳聞,如今更讓他大為不解。“看什麼看!去稟報啊,你們家主都默許了,我找軒轅雪交易材料!”見兩個家丁還愣在門外,甄無名沒好氣的說道。家主不敢得罪,誰讓人家是化神,兩個家丁甄無名可不怕。不多時,接到消息的軒轅雪走了出來,一見是甄無名頓時一愣。“甄無名?你找我什麼事。”軒轅雪微微皺眉,不知道甄無名來者何意。“換材料啊,你的文鯊齒沒賣出去呢吧,我有東西換了,你看看這兩粒龍鱗沙的成色如何。”為了避免遭遇軒轅家的殺意,甄無名決定做戲做到底,把徐言給他的兩粒龍鱗沙都拿了出來,道:“這龍鱗沙是我一位朋友從大魚肚子裡找到的,那家夥釣了兩年的魚,終於釣到一條大魚,差點被魚給吞了去。”甄無名一個勁的提魚,軒轅雪又不笨,立刻看出了對方的用意,探手抓過來兩粒龍鱗沙,沉聲道:“你那朋友在何處?”“既然三小姐打算做這筆交易,我們酒樓談。”甄無名當先帶路,離開了軒轅家的門口。等到走遠,軒轅雪急急問道:“是不是徐言回來了?”“徐言回來了是不假,不過三小姐,你家的家教可真嚴啊……”甄無名無比鬱悶的看了眼軒轅雪,哀聲道:“都一百多歲的人了,你爹咋還看你看得這麼嚴呢?我這是應變得快,說找你交易材料,如果說找你互訴衷腸,你爹都能立刻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