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交手就斬殺了兩位同階,對手有如此戰力,唐樂山的臉色終於變了。擋住了其他手下要上去單打獨鬥的舉動,唐樂山掩口輕笑,道:“這位同道麵生得很,千嬰榜上應該沒有你的位置才對,你說自己叫徐言,名字很好聽,不知徐言徐道友可否賞麵,待人家收服了這座臨淵島之後,你我一醉方休如何?”看出了徐言的身手了得,唐樂山哪能派手下繼續去送死,他如此一說,明顯帶著招攬之意。“喝你姥姥。”徐言十分平靜的答複了對方,字正腔圓。唐樂山的臉色微微發沉,不過沒有翻臉,而是繼續說道:“你放心,本座出手之後,臨淵島還是你的故鄉地,隻是除掉些不聽話的雜魚罷了,你生於海島,偶得奇遇而已,比起成名多年的無名公子還差著太遠,本座卻有奇功,保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力壓甄無名。”唐樂山並不死心,哪怕徐言不歸附過來,他也要挑撥一番,王語海算不得什麼,但是甄無名卻難纏,加上這個徐言,唐樂山覺得棘手。“壓你姥姥。”徐言又是平靜萬分的回了一句,語氣淡然。“本座千嬰榜前二十之位,你要想好,我兩儀派此次大軍來襲,百島無一能幸免,小子,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唐樂山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最後警告著說道,哪成想人家非但不怕,反而冷笑了一聲。“傑你姥姥。”徐言冷笑的說道:“吹牛皮也要有個限度,百島無一幸免,你怎麼不去攻占古百島呢,你個死太監。”“你說什麼!”唐樂山能容忍彆人罵他不男不女,甚至罵他是女人的時候他都能暗自竊喜,唯獨太監兩個字,他實在聽不進去。“我說你個死!太!監!”徐言把兩隻手攏在嘴邊,一語吼出竟帶著靈力,頓時整個臨淵島全都聽到了那三個字。“他罵你是個太監呢唐宗主,還是個死的。”甄無名在旁邊聽得好笑,一時忘了他自己的身份,也跟著罵了起來。“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兩人這是當真要阻我兩儀派的大計了。”唐樂山沉著臉喝道。“唐宗主誤會了,我們沒興趣阻你的大計,我們隻是要宰了你而已。”徐言淡然一笑,道:“出手吧。”“還想用激將之法?哼!給我一起出手!”唐樂山修煉兩儀之法修得不男不女,卻沒修成傻子,單挑的話恐怕除了他之外沒人是徐言對手,既然如此直接群毆好了,反正自己這邊人多。被宰了兩個,算上唐樂山自己在內,兩儀派這邊還有八位元嬰,臨淵島一方滿打滿算不過三個元嬰而已。“這可是你說得,島主出手吧,人家要群毆了。”徐言躍身而起,直奔一個兩儀派元嬰初期的高手攻去,同時提醒王語海,該動大陣了。王語海早已經開啟了護島大陣,此時全力催動大陣,森羅地劍陣的威力儘顯無疑。一柄柄龐大的巨劍憑空斬來,呼嘯之聲震天動地。陣法的氣息無比磅礴,足足百柄之多的巨劍,將兩儀派與八蘭島的元嬰強人徹底困在劍陣當中。臨淵島隻有一位元嬰島主,但是金丹長老可不少,足有幾十位,加上數以千計的築基弟子,臨淵島的門人其實不亞於西洲域的三流宗門,甚至與二流的宗門都相差不多。隨著所有臨淵島弟子的全力出手,森羅地劍陣被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形成劍氣牢籠,籠罩了戰場。王語海飛身躍入陣中,瞬息出現在柳東元麵前,與這位老對手戰在了一處,甄無名則當仁不讓的對上了唐樂山,隻不過一邊駕馭飛劍一邊乾嘔,好像他的對手太過惡心。徐言的對手,在很短的時間裡換了三個。這三位兩儀派的元嬰初期高手剛剛對上徐言,基本都在瞬間被斬殺,而且乾淨利落。殺掉了三個元嬰初期,徐言將目光放在了元嬰中期的身上,身形晃動間消失了蹤跡,再出現的時候已然到了一位兩儀派高手的身後。鬼魅般的身法,加上森羅地劍的存在,捏軟柿子的徐言先擊殺了三位元嬰初期。三位元嬰初期的高手喪命,緊接著徐言盯上了另外三位元嬰中期的高手,驚得三人聯手抵禦,但也僅僅抵禦了不久,就被先後擊殺。從徐言出手,到元嬰強敵一個個被斬殺,這段時間甚至不足盞茶而已,若是算上之前死在徐言之手的柳東立與那高大的女修,正好是八人之數。身後一捧血霧炸起,一道元嬰嚎叫著衝上高天,卻被森羅地劍陣擋了下來。徐言抬頭掃了眼逃走的元嬰,法訣一動,以強橫的靈力將其攝住,拉到了自己麵前。“來都來了,還想走麼。”冷語響起的同時,煉魂法門催動,不多時八道元嬰煉魂儘數沒入徐言的袖口。附近的半空中漂浮著一些無主的法寶與儲物袋,徐言毫不客氣,大手一揮,將其全部收取,至於被對手炸裂的法寶與崩壞的儲物袋,他連看都沒看,任憑掉落地麵。對如今的徐言來說,殘缺的法寶與崩壞的儲物袋已經並不大用。殘缺的法寶能再次祭煉,即便崩壞的儲物袋如果消耗些時間小心開啟的話,也有機會取出少量的物品,隻不過徐言已經看不上眼了,他更沒有那份閒心與時間去研究一些崩壞的儲物袋。元嬰巔峰的修為,注定了眼界的高度,徐言看不上眼的東西,臨淵島的弟子們卻能當成是寶貝。“半柄法寶長劍!比我的法器有用多了!”地麵上,協助催動大陣的一位臨淵島築基弟子撿起半截的長劍,抬頭喊道:“徐長老!這斷劍你不要了麼,不要我可收起來了!”“我這有半個儲物袋,沒準能拿出來些靈石,連儲物袋您老也不要啊,送給我們行不行?”又有撿到殘缺儲物袋的臨淵島弟子大聲喊道。“我撿到小半截的法寶長刀,上麵還有不弱的靈力波動,改造一番足能與極品法器抗衡了!”“天呐!這是防禦法寶!缺了一半的盾牌,比法器值錢多了呀!”“我怎麼什麼都沒撿到啊,一定是運氣不好,身邊隻有具屍體,元嬰強者的屍體誰敢動啊。”“你翻一翻屍體唄,沒準能從兜裡翻出第二個儲物袋呢。”“也對!我翻翻看!”地麵上沒有打鬥,反而越來越熱鬨了起來,徐言看著這些往日裡的同門,笑了笑允許他們隨便收集,而後將目光盯在了柳東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