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這一參戰,丘寒禮更是落入了下風。飼靈堂長老看到徐言果然出手,心中暗自冷笑,隻要殺掉丘寒禮,奪來法寶流金鼎,他可不想真分給徐言一半。飼靈堂本就與徐言有著無法開解的仇隙,能利用徐言一次,也算替飼靈堂出了一口惡氣。抖擻精神,飼靈堂的這位長老飛劍出手,同時口中一聲呼哨,他的頭頂頓時出現一群怪鴉,三十四隻之多,體型肥碩,紅喙如血。肥碩的怪鴉力道極大,尤其赤紅的大嘴,仿佛燃燒著火焰,對著流金鼎形成的防禦壁壘猛啄個不停。長老一動手,飼靈堂的弟子們紛紛催動飛劍靈禽,丘寒禮的周圍猶如百獸起伏,轉眼間被各類的靈禽淹沒。好在有流金鼎這件法寶護身,麵對飼靈堂一方的淩厲撲殺,丘寒禮一時還不會落敗,但是想要反敗為勝基本是不可能了。法寶的存在,隻有達到元嬰境界的強者才能真正的駕馭,即便虛丹修士煉製了出來,一樣無法發揮出法寶的真正威力,彆看丘寒禮祭出了流金鼎,但是離著手心隻有半尺左右,這一點與林小柔祭出法寶的情況相差不多。築基難以禦劍,虛丹更難駕馭法寶,這是修行界的一個常識,因為法寶的威力太大,虛丹境界的修行者很難催動,即便動用法寶,也會將法寶的威力降低了倍許甚至數倍。隻有達到元嬰之境,方可當真祭出法寶傷敵。倔強的老頭,越是到了如此險地,脾氣會變得越發倔強,拚著法寶受損,丘寒禮冷哼了一聲,揮動另一隻大手,立刻有一張金光大網從他袖口飛出,直奔頭頂的怪鴉。哢哢一陣脆響,金網來得太快,三十多隻怪鴉被全部網在其中,隨後雷光一閃,伴著怪鴉的哀嚎,一陣焦糊的味道傳來。金網帶有雷擊,這一下出其不意的反擊,將幾十隻怪鴉全部重創,有十幾隻略小一些的怪鴉連羽毛都被燒焦,渾身焦糊地掉了下來。“老匹夫!”怪鴉傷亡慘重,飼靈堂長老立刻大怒,抖手祭出三把長劍,先後擊在壁壘的一點,一時間脆響不停,火星不斷。丘寒禮的一次反擊,惹得正派一方更加凶猛的圍殺,不僅飼靈堂的長老下了死手,專挑一點攻擊,他手下的弟子們拚命駕馭靈禽撕咬著丘寒禮的防禦,再加上徐言的猛攻,很快,流金鼎形成的壁壘上出現了一道道狹長的裂痕。哢哢。哢嚓!隨著徐言拚儘全力的一劍,透明的壁壘頃刻間碎裂了開來,流金鼎頓時暗淡了下去。呼!風聲一起,當壁壘破裂的同時,丘寒禮張口噴出一顆半透明的丹丸,下一刻丹丸上火光大作,一片恐怖的灼熱頓時將戰場籠罩。噴出虛丹,動用丹火,丘寒禮算是拚命了。達到虛丹之境的修行者,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沒人會輕易噴吐虛丹對敵,尤其是丹火這種火焰,用來煉丹煉器極其順手,可是用來對敵就顯得有些得不償失。丹火並非無儘。來自虛丹之內的火焰,隨著虛丹的越發強大,才會越來越盛,一旦消耗過甚,將虛丹內的火焰徹底耗空,那麼虛丹長老極有可能因此而重創,甚至境界都會跟著跌落。虛丹生火,丹火也在蘊養著虛丹。這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所以無論虛丹被創,還是丹火耗空,對於虛丹強者來說都十分危險。以虛丹為戰,說明丘寒禮到了生死一線的關頭,他在煉器上的造詣極高,但也存在著打鬥上的短板,與徐澤十分類似。看到了虛丹與丹火,飼靈堂的長老頓時大喜,他知道對方是在拚死一搏了,隻要將其重創,法寶流金鼎即可到手!“赤羽火鴉!”一聲暴喝,飼靈堂長老的長袍忽然膨脹了起來,後背處猶如鼓起個大包。嘭的一聲,背部的衣衫碎裂,一頭丈許大的怪鴉從飼靈堂長老的後背鑽了出來,展開雙翅差不多遮蔽方圓三丈,看起來無比駭人。“化獸之法!”再次的斷喝聲中,飼靈堂長老飛身而起,一頭撞在了怪鴉的身上,隨後被怪鴉兩隻巨爪抓起,眨眼間居然消失不見。奇異的法門,看得徐言無比好奇,隻是當他以左眼看出了飼靈堂長老的藏身處,徐言差點要罵娘。怪鴉縮回去的巨爪藏在了羽毛裡,而飼靈堂的長老始終被怪鴉抓著,一樣藏身在怪鴉的羽毛之內。什麼化獸之法,聽著驚人,實際上就是被烏鴉抓著藏在肚子上的羽毛裡而已。還以為對方當做能變化成一頭靈禽凶獸,徐言失望之餘,決定結束這場鬨劇。嘎!嘎!嘎!巨鴉一聲怪叫,俯衝而來,大嘴鋒利如刀,冒著火焰,就要撞向丘寒禮,與此同時,近百名飼靈堂弟子紛紛動用了最強的絕技,有人施展劍法,有人催動靈禽,一時間虎吼獅哮,彷如群狼嘯月,整個戰場頓時混亂不堪。最後的一次攻勢,飼靈堂的人決定動用絕殺,徐言怎能落後,他也打算動用全力。隻見他探手抓起一柄狹長的長刀,刀背朝天,刀刃對地,雙臂高舉,做出對著腳下地麵劈斬的架勢,看起來不但怪異,還冒著傻氣。好像要砍地一樣的徐言,在混亂的戰場上並不出奇,但也有些離著近的飼靈堂弟子看到了他這副古裡古怪的模樣,隻是下一刻,徐言的身形一陣模糊,就此消失不見。風遁的施展,讓徐言化作一縷清風,扶搖直上,再出現的時候,直接站在了怪鴉的背上。依舊是掄刀砍地的古怪的模樣,在地麵上的時候看起來的確怪異無比,但是站在怪鴉背上,徐言這副姿態可就太過駭人了,猶如行刑的劊子手一樣。“劈月!!!”隨著徐言的低喝,哢嚓一聲巨響,腳下血光暴起。手起刀落,極品法器催動的霸刀訣,威力之大,連腳下這頭達到妖靈程度的怪鴉都無法抵擋,直接被一刀斬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