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入霞光的執事弟子,帶著冷笑消失在空氣當中,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一座圓台之上,圓台周圍浮動著無儘的迷霧。“這種必死的家夥怎麼可能活著回來,看來萬事無絕對啊,徐止劍,既然你回來了,就在宗門大陣裡看著人家搶走你的心上人吧,龐紅月注定與你無緣!”冷語著的執事弟子,來自執事堂,兩年前才拜入宗門,這種新弟子能在兩年內爬到執事弟子的位置,除非有過人的天賦,或者是龐大的靠山。比如說許家。許立橫在許家並不出名,可以說名不見經傳,在兩年前以三脈先天的修為服下築基丹之後,成功築基,由此被分派到執事堂。許家雖然在飼靈堂的勢力極大,但也不會將所有子弟全放在一處,所以執事堂也有不少許家人,這也是大家族為了保證自家血脈的一種退路,雖說在修行界,依舊與凡俗界的手段相仿。許立橫認得徐言,徐言卻從未見過這個當初默默無名的許家子弟,所以徐言剛一到門口,許立橫一眼就認了出來,為了掩飾自己當時的眼神,他才提及了三年前的宗門任務,此時將徐言留在宗門大陣最為凶險的一處,他的目的便是以這座大陣來困死徐言。隻要徐言不動,毫無危險,一旦多走一步,將粉身碎骨!當年霸道的天門侯,早已成為了許家子弟憤恨的目標,此時遇到仇家,許立橫怎能留手,徐言若是死在陣裡,以他許家的勢力,即便宗門怪罪下來也不會嚴懲。一個失職的借口,就能徹底開脫,死個普通弟子而已,許家如果連這點小事還無法壓下去,那就不叫飼靈堂的第一大家族了。站在懸浮於虛空的圓台之上,許立橫低聲冷笑了起來,當年自家的大仇,終於要得報了。“沒想到吧,徐言徐止劍!”許立橫冷笑著自語道:“當年連與你對戰的資格都沒有的許家子弟,如今居然能輕易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這才叫報應!”噗!!!一句報應剛剛出口,許立橫的肚腹處已然紮進了一柄長劍,劍身上刻著長風二字。“報應?”許立橫的麵前,徐言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從虛無中出現,一把抓住長風劍,冷聲道:“報應不是應該你這種家夥該得的麼,與我何關,忘了告訴你,本侯現在是和尚了,報應都被修到來世,想要我的命,下輩子吧。”“徐言!”許立橫的嘴角溢出鮮血,他遭遇重創,半點靈氣都調動不出,此時臉色猙獰地抓住劍柄,吼道:“你敢在大陣中殺我,你也一樣會死!”“放心,我不會殺你。”徐言麵色一冷,道:“帶我離開護山大陣,否則你會嘗到被煉魂的滋味。”“好!我帶你出去,你放手!”許立橫此時麵如死灰,他根本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發現這處大陣中的圓台,而且還能追來。徐言緩緩抽出長劍,劍刃一震,將血跡震飛,隨後死死地盯著對方。徐言在之前並未發覺許立橫的怪異,當對方躍向了一側他才恍然大悟,憑著左眼的強橫,加上天鬼七變的第三變神出鬼沒,徐言這才以遁法越過了霞光,追到這處圓台。幸好距離圓台並不遠,否則以徐言隻能遁出十多丈的遁法,就算看到出路也過不去。在大陣裡,飛行是無用的,一樣會受到陣法的轟殺。抓住了許立橫,徐言立刻將其重創,而後以長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讓其帶路。金錢宗的護山大陣非同小可,憑著徐言的本事可出不來,真要陷入陣法當中,隻有死路一條。彎著腰,捂著肚子,重創的許立橫踉蹌著走向西側,他此時低下的臉龐上除了痛苦之外,還帶著一股瘋狂之色。雖說是碌碌無名之輩,但是許立橫此人比起其他許家子弟都要堅忍許多,尤其他深知天門侯的狠辣,就算活下來,自己也隻能落得個功力儘失的下場,好不容易才成為修行者,讓他當回凡人,還不如死掉來得痛快。心存死意的許立橫,看似屈服,實則是在將徐言帶到真正的死地,隻要離開圓台,他與徐言全都會被大陣轟殺而死!圓台的四周,遍布著迷霧,隨著兩人的腳步,一片隱藏在迷霧中的火光越來越近。“走出這裡,會抵達另一處圓台,我們需要一起走才行,否則你會落入陣中。”站在圓台邊緣,許立橫帶著痛楚的聲音傳來,而且渾身發抖,仿佛被徐言的霹靂手段驚得不敢多說。“走吧。”身後傳來徐言的低語,許立橫聽聞之後,眼中凶芒大作,他不敢抬頭,怕對方發覺他的企圖,等到徐言站在身旁,許立一咬牙就要邁出必死的一步。走向的死亡的腳步,抬了起來,卻再也無法邁出去,因為身旁的徐言,已經將長風劍刺入了許立橫的心窩。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許立橫終於抬起頭,疑惑萬分地看了眼身旁的青年,於是他看到了對方左眼中一閃而逝的一縷星芒。噗通。許立橫的屍體栽倒在圓台邊緣。“當我看不到前麵有火麼?”徐言掃了眼對方的屍體,冷聲道:“許家居然出了個不怕死的,真是少見。”說話間,徐言左眼猛地一瞪,一縷冤魂被他囚禁在身前。許立橫死了,但是魂魄還在。一道法印打出,徐言動用了天鬼七變,既然對方不肯指出真正的出路,那就將對方的魂魄祭煉成煉魂,或許還能得到一些出陣的消息。盤坐在圓台之上,徐言就此開始了煉魂之法,一個時辰之後,許立橫的魂魄徹底被祭煉成煉魂,漂浮在徐言麵前,猶如奴仆。“出陣的方法。”徐言盯著麵前的煉魂質問。魂魄顯得十分迷茫,過了好半天,漂向了東側,徐言立刻起身跟了上去。以左眼觀察了一番,徐言大致能確定煉魂指出的路線應該安全,不再多想,抓起煉魂縱身躍出圓台。ps:周末四更,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