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9章 焦急(1 / 1)

一言通天 黑弦 1064 字 1個月前

發現天色漸晚,徐言頓時焦急了起來。龐紅月早上去的鏢局,忙碌大半天也該出發了,這時候應該出了城,打前站的落腳地是哪裡徐言並不知道,他還沒來得及打聽就遇到了許萬兩家的刁難。抓起封玉刀,徐言匆匆離開了院子,正在準備晚飯的明珠看得一陣新奇。平常的時候一到飯點,姑爺就會跟頭豬似的守在桌子旁邊,雷打不動,今天是怎麼了,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徐言沒看到明珠錯愕的表情,離開院子直奔龐府的後門。走正門要經過正廳,他可不知道許萬兩家的家主走沒走,再被纏上就不妙了,而且他還不好找龐家人幫忙,其實他很想對龐萬裡說出許敬之以隱身符綴在龐紅月後邊,一看就不懷好意,可是他沒法說出口。難道要告訴龐萬裡,自己的左眼天生能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麼。左眼的隱秘,除了師父之外,徐言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那是他自己的秘密,也是可以引來災禍的源泉,保不準那些修行的高人得知了他眼睛的異樣,從而生出挖出他眼球來研究研究的心思。胡思亂想之際,徐言到了後門,腳步卻停了下來。龐府的後門可不小,一樣建著門房,在門房外邊,兩個守門的仆人正在喝茶閒聊,看到徐言來了,站起說了聲姑爺,隻是臉色有些古怪。看兩人站起身形的速度,徐言能斷定這兩位不起眼的仆人絕對有先天武者的實力,他這個質子想要出門,恐怕不太簡單。“姑爺,這是要去哪兒?”一個看門的下人尷尬地笑了笑,問道。“買點宵夜去。”徐言撇了撇嘴,道:“明珠那丫頭做的飯菜太難吃了。”無可奈何的敷衍之語,徐言也沒想能糊弄過去,如果對方攔著,說不得他要搬出老太君來了。“臨街張家小店的燒餅不錯,後街的李家烤鴨更是一絕,姑爺可要嘗嘗。”另一個仆人說著推開了大門,並沒有攔住徐言的意思。“是麼,那可要嘗嘗了。”徐言嘿嘿一笑,大步走了出去,見兩人並未跟來,他也是一陣不解,後來想到可能是老夫人已經發下話來,這些龐府的高手才沒有阻攔。離開龐家,徐言直奔京南鏢局,彆人不知道鏢隊的路線,張河應該清楚才對,他正是要去找張河打聽一番。徐言走後,看門的兩位先天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苦笑了一聲。“要不要跟上去,姑爺自己出門,恐怕不妥吧。”“家主沒有吩咐,我們彆多事了。”“還是家主氣度驚人啊,質子都不派高手盯著,不怕他逃了麼。”“要不說你就當不上家主呢,家主這叫做勝券在握,不是不派人,而是不怕姑爺逃,再者說,有老祖宗坐鎮,就算他真想逃,能逃得掉麼。”“也是,說得在理。”徐言其實並不知道,從他入贅龐家的第一天,龐萬裡壓根就沒派高手盯著他,他如果早想自己出門,也是輕而易舉,並非龐萬裡氣度大,如果徐言真要逃了,他可難逃其責,隻是正如那兩位看門的高手所言,龐萬裡的確不怕徐言逃,有龐家那位老夫人在,徐言逃到天邊也得被抓回來。京南鏢局離著龐府算不得太遠,徐言打聽了幾個路人也就找到了,在門口尋到一個夥計,徐言讓他找掌櫃的出來。青雨那些丫鬟都在京南鏢局挑穀子呢,徐言可不想進去。不多時,張河急匆匆跑了出來。“大小姐今晚的落腳地在什麼地方。”徐言開門見山地問道。張河聽得一愣,搖頭道:“京西鏢局的押鏢路線,不會告訴我們京南鏢局的,我也不知道啊。”看到張河不似作假,徐言頓時心頭一沉。壞了,張河如果不知道路線,那就沒人能知道了,除非回去問龐萬裡。左右看看沒人,張河小聲說道:“言哥兒,你找大小姐有事麼?”“廢話!”徐言低聲怒道:“沒事我跑你這來乾嘛。”張河急忙陪上笑臉,道:“京西鏢局的押鏢路線我們京南鏢局的確不知情,而且也沒人知情,如果人儘皆知,那就不叫押鏢了。”張河說的不假,尤其是重鏢,鏢師們可不敢輕易泄露行程路線,一旦路上被人埋伏,丟了鏢是小,丟了命找誰說去。在徐言愈發焦急的時候,隻聽張河又說道:“具體的路線我不知道,不過第一站通常都是城外的吳家客棧,就在西城門外不到一裡的地方,大多行商走夜路到京城,城門沒開,都會住在吳家客棧,我們京城的兩處鏢局在走鏢的時候,也會選擇吳家客棧作為第一個落腳地,一來吳家客棧離著京城很近,安全得很,二來第二天早起出發的時候還不用等著開城門……”沒等張河說完,徐言已經大步離去,方向正是西城門。“成親都快一個月了,至於一天都分不開?”張河看著徐言的背影小聲地嘀咕了兩句,臉上帶著一份羨慕,還以為人家舍不得新婚的妻子。自從和徐言相認,張河之前的懼怕變淡了很多,想起徐言所說的一條繩上的螞蚱,於是更加安心了下來,在門口挫了挫手,張河覺得自己的幸福好像還能抓得住,於是整了整衣袍,準備去找李家的閨女。京城的城門關得不算早,天黑落閘,這樣一來各處的行商或者出城遊玩的人們都會趕在天黑之前進城。彆人在趕著進城,徐言卻在趕著出城。西城門離著京南鏢局可不近乎,京南鏢局建在京城南邊,跟西城門隔著十幾條街呢。偌大的京城,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宮,初來乍到的徐言猶如在迷宮中奔行的一隻小小的螞蟻,隻不過他這隻螞蟻的速度極快,在大街上直接動用了身輕如燕,朝著西城門疾馳而去。其實直到現在,徐言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那麼焦急。龐紅月隻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已,兩人實際上不過是逢場作戲,他隻是單純的以為,自己的焦急來自對於許敬之的憤恨,殊不知那個刁蠻又靈動的女孩兒,已然將身影印在了他的心裡。戲子的苦衷,或許連戲子本身都未必會察覺,那就是入戲太深,分不清戲裡戲外,最後迷失在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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