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寨主寒雷歡歡喜喜地走向屋外,準備回到他自己的院子,沒等他邁出大門,忽然覺得腰肋處一陣劇痛,之前被他捏著的女孩傷不了他,此時被他夾在腰間,竟是一口在寒雷的腰肋處咬下一塊肉來。拚死掙紮的女孩,吐掉嘴裡的血肉,就要再次下口。她已經放棄求生了,落在這群魔王手裡,她隻能生不如死,與其被山匪糟蹋,不如先咬死一個。一口是咬不死人的,彆說寒雷這種鐵塔般的壯漢,就算尋常的山匪,女孩一口也咬不死一個,不過咬不死人,卻能激發對方的怒火。本就以暴躁聞名的二當家,被咬下一塊血肉之後頓時大怒,怒吼了一聲一把將趙家女孩扔了出去,不等對方落地,碗口大的拳頭就轟了出去。寒雷本就力大拳沉,他一拳能砸死一匹馬,被他打中,那趙家女孩是彆想活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就連廖九鳴和盧海都沒有想到,站在人群裡的徐言更沒有想到,就算他找塊石子都來不及了。寒雷的一拳的確砸中了女孩,但在砸中的同時他也反映了過來,勉強收了一半的力氣,還沒入洞房呢,人死了,他的壓寨夫人也就沒了。就算收了手,寒雷一拳下去,正中女孩的麵門,女孩的鼻梁骨直接被砸塌,滿嘴銀牙飛落,撞在牆上直接昏死了過去,半邊臉腫起來老高,看著跟豬頭一樣。抖了抖手,寒雷也後悔不已,罵罵咧咧地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剛才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此時連牙都沒了,豬頭一樣半死不活,看起來不像人倒像個鬼,這位頓時沒了興趣,踢了一腳之後衝著充當長輩的老管家吼道:“你們家這是什麼閨女,還咬人?老家夥,今天二爺先宰了你!”怒吼著的寒雷好像一頭巨熊一樣,一把掐住了老管家的脖子,盧海在一旁抱著肩膀看好戲,一臉的幸災樂禍,廖九鳴更是轉過臉去,看都不看趙家的老管家。無論是趙家閨女還是老管家或者是那些護衛,都是被山匪劫到山寨的,早就成了仇家,死不死的,飛天蜈蚣根本就不介意。被直接從座位上提起來的老管家,張著大嘴連喊都喊不出來,蹬了兩下腿,腦袋一歪,竟是直接被寒雷給掐死了。原先的喜堂,片刻之後成了靈堂,趙家僅存的兩人,一死一重傷,隻是沒人為他們搭建靈堂,老管家的屍體被憤怒的寒雷一把扔出了木屋,摔出老遠,這位二當家還不解氣,凶惡地吼道:“趙家的護衛還有沒死的麼,都他娘給我滾過來,老子要掐死你們!”“我、我們殺了同伴,已經加入山寨了啊!”幾個殺過同伴的趙家護衛,頓時惶恐了起來,有告饒的,也有質問的,三四個人全都被嚇得不輕。不管告饒還是質問,這幾個人的下場全都是慘死,二當家的怒氣沒地方發,他們也就倒黴了。看著二當家追殺那些護衛,盧海心裡這個得意,心說死了才好,省得他乾眼饞,他走到牆角掃了眼昏死的女人,哼了一聲不在理會。那女人已經廢了,他九頭蛇可沒什麼胃口。亂哄哄的大屋裡,幾個小頭目湊到廖九鳴近前,笑嘻嘻地問道:“大當家,那女人怎麼處置?”“拖走,賞給你們了。”廖九鳴厭惡地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女子,擺了擺手,那幾個小頭目頓時嬉皮笑臉地告謝,幾個人拖著女人離開了大屋。野狗,是不挑食的。木屋裡亂哄哄,屋外更亂,一群山匪看著二當家追殺幾個護衛,還有不少人跟著幾個小頭目嘻嘻哈哈地往沒人的地方走,人群裡,徐言的眉頭鎖得更深,跟在拖走女人的幾個小頭目後方。如果能有機會,徐言希望能救下那個可憐的女孩。“小道士,你去哪兒?”腳步一頓,徐言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轉身之後,又變成了憨厚的模樣,道:“看看熱鬨,三當家,有事麼?”站在徐言身後的,正是走出木屋的盧海。“今天大當家的高興,要犒勞犒勞大家夥,你們後廚有得忙了。”盧海盯著小道士,笑容發冷,道:“你可是道士,有些事還是不看為好,走吧,去你們後廚,今天三爺我心情好,想吃點好的。”元山寨的後廚,也是三位當家人的後廚,隻要三位當家的想吃什麼了,後廚是必定要全力以赴的。沒想到盧海這時候叫住自己,徐言的眉峰不著痕跡地動了動,仍舊一臉憨笑,道:“三當家想吃點什麼,我們後廚做好送來就是了。”“就吃你帶來的那頭黑豬。”盧海冷笑著說道,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這兩個多月他有些忙,一時忘記了徐言這個小道士,今天正巧看到對方,他立刻想起來自己被噴了一臉豬尿的往事,說以今天張口就要吃那頭小黑豬。“豬還小,現在吃不合適的,在有幾個月應該就肥了。”徐言眨眨眼,十分認真的說道,眼角的餘光裡,已經看不到趙家女孩和那幫匪人了。“我今天就要吃!”盧海冷哼了一聲,道:“走,去後廚,用不著你動手,我親手宰了那頭畜生。”一推徐言,盧海說是走,實際上卻是押著對方,周圍還有幾個看熱鬨的廚子,在旁邊聽到三當家想要吃豬肉,頓時帶著幸災樂禍跟在一旁,一邊拍著盧海的馬屁,一邊吹噓著黑豬肉有多香。徐言被推了一把,隻好自己走向後廚,袍袖裡的雙手已經被死死地捏了起來。自從來到元山寨,小道士終於遇到了一次致命的危機,自身難保的徐言,被推搡著回到了後廚,趙家閨女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徐言不會允許小黑豬被任何人吃掉,如果對方真要下手殺豬,說不得他隻能拚命了,飛石的功夫或許敵不過先天武者,但是徐言有信心拚個魚死網破。“那頭黑豬在哪呢。”來到後廚的盧海,第一件事就是找豬。“在這邊!三當家,您老看著就好,我們來殺。”胖大廚笑眯眯地迎了過來,拍著馬屁。“用不著!”盧海大手一揮,隨後冷冷地看了徐言一眼,寒聲道:“彆說殺豬了,我九頭蛇想要誰死,誰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