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天雷肆虐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許小蘭忍不住痛苦地叫了出來,使出渾身解數抵禦著那可怕的雷能。金虛雷順著許小蘭的身體,瞬息蔓延至安林的身體。這種金虛雷霆十分可怕,它衝擊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從外至內,甚至連他的神魂也要撕扯劈碎!許小蘭的雙眸越來越明亮,但身軀卻不停地顫動,顯然還是難以承受如此恐怖的雷能。安林發現和許小蘭牽手共同抵禦雷劫,天空上方並沒有任何的異動,這證明了方法可行!安麒麟!幫幫忙,把更多的能量吸引來我這裡!安林在氣海之中大聲呼喚。騎在小鯨魚上的金光小人聞言,仰天咆哮了一聲,金燦燦的手臂突然鼓起了肌肉,全身雷光大盛,從單手指天變成雙掌對著天空。安麒麟大叫道:“咿呀呀,哎呀呀!”安林被這一幕震驚到了。金光小人這是要爆體嗎?好驚悚的樣子!轟隆!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吸力由內至外,最後傳導至安林的手上。在許小蘭身體上肆虐的雷電,受到吸力的牽引,開始從牽手的部位快速轉移,融入安林的氣海。安林的全力助攻,終於是讓許小蘭那被雷電摧殘得瀕臨崩潰的身軀,得以舒緩一口氣。同時,在安林的氣海之中,安麒麟的身體愈發的凝實,氣息也變得更加的雄渾。那是天道產生的金虛雷,是它最好的養料!金虛龍徹底落下。仿佛金色的雷暴炸彈炸開,將方圓萬米的區域吞噬湮滅。安林能夠感受得到許小蘭握著他的手,力度由尋常變得用力,然後又脫力鬆軟的整個過程。這一瞬間嚇得安林心中一顫,都以為許小蘭要被劈死了。還好,在金虛雷龍完全落下後,許小蘭撐住了。一條雙眸純金的青色小龍突然出現,環繞著許小蘭的身軀,仿佛護主的神靈,仰望著天空的白雷朱雀。安林和許小蘭還未緩一口氣,天空上方的白雷朱雀便清鳴一聲,似要從天空中撲落。安林的心神提了起來。這是最為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出現任何的馬虎!“哈哈哈……”就在這時,遠處有一輪金色大日,撕裂烏雲,釋放著無窮的光熱。天地化作一片灼熱的火海,焚燒著周圍的空間。“吼!真以為我就這樣走了嗎?”金色火焰巨龍從遠處奔襲而來,臉上有著殘忍的笑容,“度化尊者安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那麼大一片劫雲我會沒注意嗎?”“我隻是在等一個時機罷了,一個可以一決勝負的機會!幫人渡劫可不是好分心的啊……哈哈哈……”西方龍林的返虛後期大能,太陽神阿波羅卷土重來!另外一個方向,冰霜覆蓋天地,寒風狂卷三百裡。“阿波羅,彆廢話了,現在就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刻!”霜寒之神卓瑪也從遠處飛來,張開了巨口,恐怖的能量開始積聚!阿波羅哈哈大笑,身側開始凝聚九枚赤色巨型火球,仿若九**日懸空,讓方圓十裡的虛空都扭曲開裂。兩大返虛後期的頂尖大能,同時準備出手!這是安林有史以來,最為驚險的時刻。他若站在原地不逃,那麼就是個活靶子,很有可能被兩個返虛後期大能無窮無儘的恐怖術法轟死。許小蘭毫不猶豫扯下胸前的天星暗甲,交給安林,怒斥道:“它們的目標是你,你快拿著這個防禦器物離我遠點!”天星暗甲可觸發三次力量,每次激活都可防禦合道大能攻擊十分鐘。這段時間,足以讓他做出任何的應變。“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要是還呆在這裡,我們兩個都得死啊!”許小蘭望著身旁沒有動靜的男子,急聲道。安林握緊了許小蘭的手,搖了搖頭。他知道許小蘭在想什麼。他要真的離開這裡,是能夠活命,但許小蘭絕對會死!正在渡劫不能移動,又不能使用外物防禦的她,如何能承受得了白雷朱雀的雷劫?許小蘭咬著有些焦乾的嘴唇,略帶著哭腔懇求道:“快走啊……算我求你了,最後一道雷劫,你要相信我可以撐住。”安林拒絕了。他笑道:“我隻是覺得,我在你身邊,你活下去的概率會更高。”如果為了活命離開許小蘭,許小蘭獨自承受雷劫活下去的概率為百分之一,那還不如陪在許小蘭的身旁,彼此同生共死,這樣活下去的概率,總該比百分之一強吧?這是送分題,他閉著眼睛也知道該怎麼選。就在這時,阿波羅的九枚赤色火球,已經動了起來,朝安林所在之地砸落,宛如大日隕落大地。卓瑪的冰霜吐息噴薄而出,好似霜寒銀河懸掛九天,墜落大地,所過之處萬物凍結。兩位返虛後期的大能同時出手,就算是慢狀態的安林,也難以招架,更彆提現在被金虛雷虐了一波,又不能自由移動的安林。不過,此刻的安林,神色卻前所未有的堅定,將身體的力量催動到極致,準備承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突然間,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高空之上。“龍極劍·天刃!”一道劍光奪儘天地之色。劍芒所過之處,萬物皆斷,就連虛空也被斬成了兩半,形成了明顯的錯位。九輪墜落的大日被那恐怖的劍刃切成了兩半,火光爆裂,焚燒了天空。霜寒吐息同樣被這一劍斬成了兩條快要崩潰的能量衝擊。達三和妖姬擋在安林等人麵前,釋放雙重絕離子能量護壁。終於是堪堪將能量爆炸的餘波抵擋住。阿波羅和卓瑪兩頭龍族大能聯手的第一波攻擊,就這樣被消除了。安林和許小蘭看到高空上出手的男子,有那麼一瞬間是呆愣的。因為出手幫助他們的,正是龍庭第一逼王,敖晴玉!“吼!敖晴玉,你們東海龍庭和安林有著仇怨,就算是現在也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此刻是除掉他的好機會,你為何還要出手救他?!”阿波羅既憤怒又不解地大吼道。“我欠他一個人情,就這麼簡單。”“再說了,”敖晴玉禦劍在身前,冷笑道,“我敖晴玉做事,何須向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