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口玉言,落筆為令!!以閻羅筆在生死薄上篡寫下任何文字,都將成為現實,都將得到天地的認可。這是代替天地行駛職權。不可抗拒。幾乎在篡寫完的瞬間,一臉狂傲的江懷仁連臉上突然間變的異常的難看,腦海中毫無征兆的響起一道充滿威嚴,冰冷的敕令:“江懷仁罪大惡極,罪不容赦,今日,削你壽元六十九,於本歲七月十五壽元終儘。”這道話音,帶著冥冥中不可抗拒的威嚴。直接在腦海中,在靈魂中響起。與此同時,在刑場上空,一道充滿威嚴的話音毫無征兆的響起:“江懷仁罪大惡極,罪不容赦,今日,削你壽元六十九,於本歲七月十五壽元終儘。”此道話音,如天道敕令,如冥冥中的命運。幾乎當場傳遞到附近所有百姓的耳中。這一句話,當即就讓本來議論紛紛的諸多百姓眼中滿是震驚與驚駭的神色。一下子變的寂靜無比。“不,不可能,你是誰,你怎麼可能削得掉我的壽元,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你不可能是閻王,我命由我不由天,是我的壽元,你是拿不走的。”江懷仁臉色蒼白的怪叫道,雖然口中叫著,但他心裡卻有種冥冥中的感應,仿佛在那道敕令落下來的同時,自己的壽元好像真的一下子消失了大半,自己有種隨時都會大難臨頭的感覺。這種感覺極為的清晰,就好像人在死前。都往往會有一種奇特的感應一樣。他就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仿佛走到了儘頭。這種感覺,是他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生命真的懸於一線間。“不,我不要死,我要找金先生,金先生會救我,就算是閻王也不能奪走我的壽元,對。金先生,我還有金先生。金先生肯定不會怕你閻王。快,趕快離開這裡。跟我去找金先生。”江懷仁哪裡會有現在這種生命隨時懸於一線間的感覺,這種感覺,幾乎一下子將其心中的自信徹底的擊潰。什麼囂張。什麼紈絝,在這一刻,通通都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安全感。轉身拔腿就跑,身後大批隨從臉色大變的跟隨而去。“哈哈哈哈,舉頭三尺有神明,江懷仁,你的報應到了。我要死了,我會在閻王殿等著你。親眼看你下地獄。”曹琺仰天大笑,眼中滿是暢快的神色。哢嚓!!儈子手手中的斷頭刀閃電般的劈斬而下,幾乎當場。脖子應聲而斷。當場斃命。看到這一幕,閻複生並沒有救,手中生死薄上赫然浮現出曹琺的名字。上麵壽元上寫著:今歲二十三,壽元二十三。壽元已儘!!這是天命。他的壽元自出生那一刻就被定下,天命其要在今日而死。所以閻複生並沒有插手。這是天地輪回運轉。雖然他若出手輕易就能救下。而且,也能給其加上壽元,但他是閻王,彆人可以感情用事,肆意而為,他掌握著地府。他要是肆意妄為,沒有規矩的話。天地都會大亂,那時刻,地府彆說陰德,隻怕當場就會迎來天罰。他要運轉陰陽,並不是著眼於一人一事。今日看到有人要死,要是不忍,加其壽元,改其天命,那以後再碰到,又是不忍,這樣下去,地府也沒必要存在。這不是他想要的。該賞該罰,一切都由心而定,由法而定。…,所以他沒有救曹琺。不過,在其死後,閻複生隨手揮出一道玄陰之氣,鑽進曹琺魂魄當中,這樣可以讓其魂魄在短時間內不會輕易消散。“金先生?有意思,看來這次說不定能遇到一位大魚。我倒要看看這金先生究竟是誰,是修士,還是其他,竟然說不怕我這閻王,不怕很好。這樣倒是引起我的興趣。”閻複生看了一眼刑場,收起生死薄,自然的向著那江懷仁離去的方向走去。以江懷仁的能力,豈能逃脫得了他的追蹤,隻要心念一動就可以知道他的行蹤。心中對於那所謂的金先生有了一絲好奇。這金先生能成為他的倚仗,應該會有些特異之處。在其走上,那被虛空中突然出現的話音震住的諸多百姓紛紛回轉神來,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身上,滿是複雜。“真的,這是真的,閻王,難道剛剛那就是閻王的聲音,閻王真的降臨了,還削了江懷仁的壽元,剛剛江懷仁匆匆忙忙跑了,莫非是真的。”“閻王顯靈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果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現在真想恨不得立即就到七月十五,看看那江懷仁是不是真的會在當天死亡。要是真的,我等來生有望了。”“我要去家中供奉閻王牌位,早晚參拜。行善舉,積陰德。”隻當場,就有大批百姓眼中對地府,對閻王的存在一下變的無比堅定,心中對於能削壽元的閻王也有一絲難言的敬畏。這些,自然不被閻複生所放在心上。腳下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跟隨著江懷仁的氣息,朝著碧落城外而去。每一步,踏出去的距離似乎都是相同的,看似不快,但卻轉眼間自街頭來到街尾。視線始終能看到前方。在前麵,江懷仁一行慌忙的奔出城。朝著西郊而去。沒多時,竟來到一處巨大的亂墳崗。這亂墳崗哪怕是白天,都自然的能感受到一種徹骨的寒氣,到處都是陰森恐怖的氣息,四周樹葉茂密,連 陽光都無法穿透下來。照射到亂墳崗上。不時的傳出一聲聲怪異的鴉叫聲。令人膽寒。“亂墳崗?有意思,看來這金先生不是僵屍就是鬼。”閻複生站在亂墳崗外看著四周的景象,若有所思的呢喃道。四周茂密的樹葉遮擋 陽光,在彆人眼中,亂墳崗隻是陰森可怖,但在他的眼中,卻能看到,整個亂墳崗中彌漫著極為濃鬱的陰氣。這陰氣濃鬱的程度比起當年的天傾鬼域也不差。“這裡竟然有一條陰脈。”閻複生掃視地下,以其修為,現在地下的陰脈根本逃脫不出他的感應。這裡應該是一條五階陰脈。有這條陰脈在,也難怪這裡的亂墳崗比起其他地方要來的格外的陰森可怖。“說不定能給我一些意外的驚喜。”閻複生淡然一笑,隨身踏進亂墳崗中,這一進來,眼前的景色當場一變,隻見,一座座破敗的墳墓坍塌蹦壞,連盜墓者的盜洞都能隨意看到。哪怕是白天,都有一團團鬼火在飄動。偏偏,這種殘破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古怪的金屋屹立在亂墳崗中間。這金屋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完全用黃金鑄造而成的黃金屋。有院落,有房屋。通通都是黃金鑄造,每塊地磚都是以黃金磚鋪起來的。黃金屋放射出的光芒,幾乎能將人的眼睛直接閃花掉。實在是太驚人了。…,要煉製出這樣一間黃金屋,需要的黃金,簡直是海量的。金碧輝煌啊,哪怕是皇帝都不會有這樣的黃金屋。“嘖嘖,太有意思了,這裡還真有黃金屋,不知道這是人還是鬼,對於錢財的愛好肯定達到不可思議的境地。能想要鑄造出黃金屋的,肯定是個瘋子。”烏鴉饒有興趣的站在閻複生肩膀上看著麵前黃金屋,眼睛都變成金色了。“我也很有興趣。”閻複生淡然一笑,暗自好奇起來,耳朵卻在瞬間提升到極至,將附近所有的聲音全部的收進耳中。覆蓋住整座金屋。傾聽著裡麵的談話。那江懷仁屁滾尿流的衝進金屋。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呼喊:“金先生,金先生救命啊。閻王要殺我。請金先生救我。”江懷仁衣衫不整的慌忙推開大門,進到金屋內堂,大門打開的同時,就可以看到,在裡麵到處都是滿地的金銀珠寶,堆積成山,而在這金山上,放著一張黃金打造的寶座,一名渾身穿著金衣的大胖子就躺在黃金寶座上呼呼大睡。“黃金,珠寶,全部都是我的。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搶走。”一邊睡,口中還一邊發出呢喃聲。懷中抱著黃金在睡覺。當真是躺在金山上睡覺。“是誰,敢闖我的黃金屋。是不是打算搶我的黃金。”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立即將那胖子驚醒,他醒來的第一個動作不是看進來的是誰,而是快速的掃視著自己身邊的黃金有沒有少。那雙小小的綠豆眼睛都在放金光了。可以想像,沒有誰,能在他的手下拿走哪怕一塊黃金。在看到自己的黃金沒有少後,這胖子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闖進來的江懷仁,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大叫道:“江小子,你可知道,你打攪了我的黃金夢,讓我損失多少黃金。你說,要怎麼辦。”一聲大喝,連黃金屋都在震動。“金先生息怒,小子賠,我願拿出一千兩黃金賠給先生,做為賠禮。”“一千兩黃金?”金先生眼睛眯了起來,臉上的怒色立即變成笑容,點點頭道:“不錯,孺子可教,說吧,突然跑過來,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求我。不過,我的規矩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