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韓怨道繞著蘇逸走,一邊走,一邊笑道。蘇逸確實沒有感覺到他敵意,但還是緊握周武劍,謹慎對待。看到蘇逸不說話,韓怨道停在他麵前,搖頭笑道:“你知道你被多少大人物盯著嗎?”蘇逸麵無表情,道:“彆說廢話。”他最討厭彆人跟他繞彎子。自以為很聰明?傻子!蘇逸暗自譏諷,表麵上則讓人看不穿他的心裡想法。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他很孤傲,不善言辭。“神體殿、火獄妖皇、長孫無極、軒轅尊、秦皇、羅浮霸皇等等,你雖處在東土小角落,卻已有名滿天下之勢。”韓怨道嘖嘖稱奇道,聽得蘇逸挑眉。長孫無極是誰?秦皇也盯著他?還有這個等等,到底包含了多少人?蘇逸忽然覺得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危機,神體殿隻是冰山一角。就如同地球,若真有外星人降臨,而又未被某國控製,逍遙在世,勢必全世界都關注。異字,是萬千矛盾之始。“你的命數並非半妖,並非異人,還未真正開始。”韓怨道盯著蘇逸的眼睛,認真道。蘇逸有些不耐煩,哼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想乾什麼,能不能直接一點。”他那握著周武劍的手微微一抖,劍氣一放,寒光四射,照耀韓怨道的俊臉。韓怨道笑著退後一步,道:“火獄妖皇剛宣布撤銷對你的追殺令,並向神體殿開戰,他就死了,我怎麼覺得不是巧合,不是神體殿所為?”蘇逸眯起眼睛,心生殺意。此人知道得太多,不能留下。“彆動手,我沒有惡意,我要助你!”韓怨道語鋒一轉,笑眯眯道。“幫我什麼?”蘇逸左手一翻,敗怨劍出現在掌心中,雙劍在手,劍氣鋒利。韓怨道不慌不忙,聳肩道:“自然是去對付神體殿!”“理由?”蘇逸無動於衷,繼續問道。“因為一個傳說,紫微神體與太蒼霸體的傳說,我師尊最恨的就是紫微神體,我需要幫助你成長,需要你誅殺紫微神體!”韓怨道沉聲低喝,說到這裡,他麵露狠色,與先前的他判若兩人。紫微神體!蘇逸愣了愣,他也聽說過紫微神體。世間體質千千萬萬,太蒼霸體為王,紫微神體為皇。傳說在很久以前,兩尊絕世強者大戰,差點毀滅整個荒古,雙雙隕落,留下太蒼霸體與紫微神體的血脈,萬世傳承。難道當世之中,又有紫微神體誕生?蘇逸緊皺眉頭,太蒼霸體為王,紫微神體為皇,王與皇誰強,還需要想嗎?“放心吧,我絕無惡意,我的修為超越出竅境,若想殺你,即便是異城內的方天神拳也未必能阻止。”韓怨道認真的說道,語氣頓了頓,為了讓蘇逸更加確認,他繼續說道:“比起你,我更恨神體殿,天下體修,恐怕沒有誰不厭惡神體殿,你若扳倒神體殿,必定登上天下名譜前十,無數生靈感激你!”超越出竅境!蘇逸收起敗怨劍,道:“走吧!”其他廢話沒有入他耳,隻需要知道韓怨道很強就好。韓怨道愣了愣,看到蘇逸禦劍飛走後,他搖頭一笑,化為一道白光,緊隨其後。兩人飛往西宛城。蘇逸則在蘇帝宗內詢問。蘇逸:有誰知道韓怨道?李畫魂:怎麼?又有人欺負你?劍聖夏天意:此人亦正亦邪,最好少打交道。西楚霸王:怨道?名字聽起來很狂妄啊!大周女皇:自從楚通命被帝冥天殺了之後,其徒韓怨道就銷聲匿跡,你怎會知曉?蘇逸:帝冥天又是誰?夏侯瑾軒:你有王體,帝冥天則是皇體,你最好彆被他發現。……站在周武劍之上的蘇逸緊皺眉頭,原來韓怨道的師尊是被紫微神體帝冥天所殺,怪不得他那麼恨紫微神體。他又詢問了一番,方才得知神體殿的殿主與帝冥天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許這就是韓怨道仇恨神體殿的原因。蘇逸依舊對韓怨道心存戒備,不過韓怨道可以成為他的劍,助他斬下神體殿。待兩人回到西宛城,蘇逸就直接召集所有得力手下,在一棟大廈頂端集合。趙如龍、羅鎮海、襄玉、任我狂都來了。蘇逸隻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並沒有說去哪兒。隻有任我狂知道,他很老實,沒有說出來。安排好一切事宜轟轟,蘇逸隻留下襄玉、趙如龍、任我狂。“此行可是為了神體殿?”趙如龍率先開口問道。任我狂跟著說道:“蘇哥,算了吧,我們彆去送死。”神體殿何其強大,蘇逸拿什麼去鬥?命嗎?襄玉擔憂的看向蘇逸,一言不發。“我心裡有數,這段時間裡,神體殿可能已經派人前來,還有其他勢力,你們得小心,實在不行,可以棄城離去,我會儘快解決神體殿!”蘇逸沉聲道,不容人反駁。任我狂欲言又止,一想到李畫魂,他隻得苦著臉道:“那我跟著你吧。”“嗯。”蘇逸點頭,趙如龍也想跟著,但被他拒絕。開玩笑,趙如龍大限將至,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跟著他們,說不定會死在路上。蘇逸看向襄玉,道:“如果遇到麻煩,可以去迦葉寺避難,我跟小炮說了。”迦葉寺隻收女流,襄玉可以去。“公子小心,我在百嶺等你的消息,望你名滿天下,凱旋而歸。”襄玉輕聲道,眼中萬千情意化為幽水,足以融化世間一切。蘇逸對她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去,縱身一躍,消失於西宛城這座鋼鐵森林之中,任我狂歎息一聲,隻得跟上。與此同時,在西宛城另一邊,韓怨道與方天神拳正在街道上相對。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緊張。“你為何在此?”方天神拳沉聲問道,眼神充滿質疑。韓怨道攤手笑道:“與你們一起對付神體殿。”聞言,方天神拳皺眉,很快他就聯想到那個傳說,露出恍然之色。“我們隻對付神體殿,不會招惹那位的,你可得想清楚。”方天神拳提醒道,若是韓怨道想對付皇體,他還是躲得遠遠的,不參與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