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在官道上行駛著。又不是太顯眼的東西,自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路來說,倒也是安全。袁天楚遙望遠方,那是家的方向。越走越遠。何時回家都是未知數。他一直在想父親派他出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想摸清楚林凡的為人嗎?那大可不必,反正已經知道林凡不好惹,今後在幽城躲著就行。反觀梁庸齊就淡定許多,他就是被家族拋棄的人,被大哥奪去了父親對他的愛,奪去了家族繼承的權利。他心裡明白。男孩子出門在外要小心。他見袁天楚沉思著,問道:“袁兄,你說你父親將你也派出來,會不會是你大哥要回來,你爹想將家主之位傳給你哥?”袁天楚有哥哥,還有不少弟弟妹妹,當然混的最好的就是他這哥哥,從小就被門派強者招收為徒,已經有十多年沒回來。“彆亂我心神,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袁天楚說道。但他心裡有點慌。要是被梁庸齊說對了,可怎麼辦。林凡瞧著兩人,也沒說話,他也是沒搞明白,老爹派他出來做什麼,還送這兩個拖油瓶跟隨,咱家跟這兩家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友好。數日後。一支軍隊入城,劉玄等人從幽城趕回,此次任務失敗,招安林萬易失敗。車門口。劉玄等人下馬,讓城內侍衛將馬牽走一名士兵走來,道:“大人,那人還跟在後麵。”“嗯?”劉玄驚訝,“還沒死?”回頭望去,在幽城要投靠他的那個家夥,竟然跟隨在後麵,搖搖晃晃,隨時都仿佛要暈死過去似的。這段時間,對祖翔來說,仿佛在地獄邊緣行走似的,時常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如果不是靠意誌支持下去的話,怕是早就死在半路。“大人,現在該怎麼辦?”士兵問道。劉玄皺眉,這種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傻的確夠傻,但對自己太狠,如果真的將其爬上來,或許會對自己造成影響。但不知為何,劉玄就想看看這家夥能走到什麼地步。“將他送去挖石頭。”劉玄說道。士兵微微一愣,隨後點頭道:“是。”看向祖翔的目光也是同情的很。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都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那裡,一般都是死囚或者犯下大罪的人才會被安排到那裡。劉玄沒有多說廢話,急忙去跟梧桐王彙報情況。豪華府邸。這府邸就是梧桐王的地盤,而整座城的名門望族早已經被梧桐王給連根拔起,所有錢財都充入軍部消耗。此時,劉玄躬著身進入屋內,便能看到盤坐在那裡喝茶的梧桐王。梧桐王容貌並不出眾,但身上那種氣質卻讓人不容小視。“招安失敗了?”梧桐王問道。劉玄跪地,“是,小的辦事不利,林萬易拒絕招安。”“早已預料,你曾經跟林萬易有交情,本王也是有些期待,沒想到還真的拒絕本王的好意。”梧桐王笑道。劉玄臉麵有些掛不住,感覺林萬易是真的不給力。不管怎麼說以前也是有過交情的人,一點麵子都不給,就算被招安又能怎麼的,梧桐王雄才大略,有執掌天下的智慧。跟對人很重要,縮在小小的幽城有什麼好處。“王,是否出兵毀了幽城?”劉玄問道,對他來說,情況很簡單,既然不給梧桐王麵子,那就滅了你,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梧桐王道:“暫時不用,幽城林萬易本王聽過他的傳言,如今正是用兵知少時,對付林萬易不是明智之舉,先放一放。”劉玄應道,在梧桐王身邊任職,壓力不小,不僅僅隻有他一位謀士。如果一直辦不成事情,那在梧桐王心中的地位自然也會大打折扣。此時。一隻白鴿從外麵飛了進來,腳上捆著信件。梧桐王看著信件,皺眉,隨後舒展開,臉色有些陰沉,失敗了,奪取軍防圖竟然失敗了。信件上說,遇到意外情況,全軍覆沒,被幾名不知來曆的人破壞。這件事情讓他大為惱火,廢物,一群廢物,這樣都能失敗。死了也好。就算回來也得扒了他們的皮。在這種重要時刻,重要之事失敗,無論是誰,一律嚴厲處理。劉玄見梧桐王臉色不好,悄然退下。又是數日後。林凡他們隊伍已經徹底遠離幽城,相距數千裡。一直走在官道上,並沒有遇到危險。這跟林凡想的有些不一樣,在他看來,出門在外,那肯定無時無刻得有危險才行。沒有危險的旅程,那得多無聊。又是一日後,陽光明媚。“表哥,我們已經到武道山山腳下了。”周忠茂說道。林凡走出馬車,抬頭望去,眼前是座大山在那,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山上有房屋,周圍都是樹木遮蓋,跟心裡所想的那種千百大山連綿不斷的場景,有很大的差距。“怎麼感覺有點破舊呢?”林凡說道。不是他看不起這地方,而是真有這感覺。袁天楚道:“林兄,有山則靈,這武道山在山裡,那肯定不錯。”“那人呢,咱們站在山腳下半天,愣是連一個鬼影都沒看到,也太冷清了吧。”林凡說道。在他心裡。老爹讓他來武道山,那這武道山肯定是不得了的地方,名門大派,輝煌,奢華,有內涵。但目前真沒看出來。雖然不想承認,但林凡說的有道理,的確是沒看到一個人,抬頭望去,還有一種清冷的感覺。不管怎麼說。那真是跟心裡的預期相差太大。梁庸齊無奈,這就是今後所要生活的地方嗎?也太特麼的偏僻了吧。“上山。”林凡說道。周忠茂走在前麵,來之前姨父跟他說過,武道山的掌門張天山跟他有交情,而且武道山發展不錯,雖然無法與大門大派相比,但也有自己的特色。可現在看來,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就算是普通門派,至少也得有弟子在山下看門吧。還有這路麵,都積壓著不少灰塵,顯然少有人走。上山的路不難走,有台階,走了許久,終於到了山上。石質的門頭很大,寫著‘武道山’三字。但還是沒人,空曠曠的。“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還是說我爹忽悠我呢?”林凡問道。突然。在門頭的石柱上貼著一張紙,也許時代久遠,都已經泛黃。林凡上前一看,目光猛的一縮。“什麼?”袁天楚走來,也是看去,“臥槽……”梁庸齊詫異,怎麼了,大驚小怪的,隻是當他看完後,表情也是怪異的很,脫口而出。“尼瑪。”